“父皇,荣华郡主心有亡国之恨,她掀起诸暹与云琅之战是因苏家被冤屈枉死,她为苏家报仇,今苏家五子突然出现,瞧来何尝不是一样的手段。”
跪地禀告之后,容枫也再番言辞。
荣华郡主乃何人,她乃前朝公主,今晨父皇刚将吴将军抓起,便有苏家五公子在风雅小居之内出现之事。
“父皇且想,若吴将军是前朝余孽,是苏娆手下,她为何借此时机生乱,吴将军乃父皇心腹,一旦除之,在而今局面下,将会对谁最有利。”
“陛下,臣附议殿下之言。”
随着御前总管后一步进来牢狱的刑部尚书,也当即撩袍跪地,言道:
“陛下,花街柳城一直以来都由吴将军负责,一旦出事,首当其衝必是吴将军第一个被怀疑,而昨夜风雅小居刚被发现,一早,失踪许久的苏家五子就在风雅小居内出现。
这样一来,在陛下心中陛下必会觉得吴将军不是她们那边人,否则那前朝公主不是将自己人送上死路。
可有一种布局,唤作反其道而行之,陛下一旦觉得吴将军并不是前朝余孽,那么陛下必定就会将盗药一事与吴将军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来,吴将军必死无疑,而前朝余孽那边却可以顺顺利利的摆脱了陛下怀疑。”
这一番话,刑部尚书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一,倘若吴将军就是前朝余孽,她将风雅小居与逍遥楼之间联系切断,弃车保帅,就算陛下从吴将军这边审问出逍遥楼,那也只是吴将军所言在扯谎,其二,吴将军非前朝余孽,她便是以陛下之手直接让陛下自己除掉了自己左膀,而以陛下之疑心,定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那前朝公主将陛下的心思拿捏的极其Jing准,她此举,可谓一箭双雕。
“陛下,末将…末将可赴死沙场,绝…绝不做枉死之徒。”
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吴将军,在刑部尚书一番分析后,他最后才再艰难说出这一言不甘,再次昏死过去。
牢狱之内,也就在吴阳最后这一番话后,陷入静谧中,静谧的隻觉冷寂。
“呼…”
直到这声粗沉气息发出,沉郁的刑部牢狱才又有了动静,刑部尚书所言那一番分析澹梁皇还是听进去了。
因为澹梁皇对盗药之人和逍遥楼之间有没有关系,他一直心存怀疑。
若只是丁老嫡系族人行事,如何能在一息之间就逃离的那么干脆利落,毫无踪迹可寻,必定是有着一伙不小势力所相助,才能逃离皇城。
“丁公,此事你如何看?”
问及丁老,澹梁皇摆手让容枫和刑部尚书起来。
因着容枫前来而一时僵滞住的丁老,此时才回神。
眼瞳突出的眸子,看去容枫的身上,须臾之时,才走至澹梁皇身旁。
对容枫刚那么闯进来,今非顾虑之时机。
此前陛下那一番出手,都未曾试探出盗药那嫡系与逍遥楼之间有关系,可是现在那前朝余孽却那般行径。
而他有药鼠这一后手可是无人所知,可前朝余孽却能如此之快就应对,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家族那些嫡系与江湖势力逍遥楼之间当真有勾结。
“陛下,老叟以为…”
“报…”
丁老刚开口,隻半句话,又生出事。
一名刑部吏兵急至,他的身上带着血色,且还伤势不轻。
“陛下…”
吏兵跌跌撞撞被搀进狱中,直接越过御前总管禀报。
就在刑部尚书刚离开风雅小居不久,一批黑衣之人出现闯进了风雅小居,他们竟奉荀尚书为主,再度刺杀荣华郡主。
他们刑部吏兵,皆惨死那些黑衣人手中,他还是因着荣华郡主相救才得以逃脱,荣华郡主一人抵挡那些黑衣人,让他速来搬得救兵相救。
……
正午之时,一日之中最为暖和的午间时刻,阳晖抵达正空,灿烂光照。
风雅小居已是血色弥漫,刑部吏兵一个个横死,皆一刀毙命,去禀报澹梁皇的吏兵口中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之人,也在解决所有的刑部吏兵后,皆迅速将身上的黑衣褪去,里面所着皆乃普通百姓所着粗布麻衣。
随后在苏娆示意之下,依影带头和这些黑衣人迅速布置现场,竟从外面直接带来了一批尸首,且这批尸首所着衣物皆乃京府衙门卫队官服。
“荀尚书,临死之前,本郡主给你送上这份大礼。”
与苏娆过招身体力量强悍的荀尚书此时也在苏娆脚下,是被苏二拿下。
苏娆此番行事,苏二陪同,云霁此时并不在。
“当日,你们给本郡主一招连环之计,环环相扣,今日本郡主就原计奉还,你那位澹梁皇心中同样清楚明白,却照样拿本郡主束手无策。”
一番快速动作,就在荀尚书眼睁睁的注目之下,依影他们快速将褪下的黑衣给那些尸首穿上去,连京府衙门卫队的官服都没有褪,就那么套在官服的外面,如此嚣张的栽赃嫁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