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之事毕竟也事关云琅八皇子安危,所以苏娆才请云爷爷相助一二,有云爷爷相助,在澹梁国要找到五哥和云穆越,想来非何难事。”
又在这一句话下,苏娆方再次目光睥睨澹梁皇。
这次,她毫不掩饰她对澹梁皇的不信, 或者说是而今的苏娆,在经历了被云琅皇室抛弃一心忠诚的她苏家后,对而今三国任何一国皇室,她皆不信,因为她不信,那么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在至澹梁后去找澹梁皇帮忙,而是选择私底下自己找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 云老王爷前来,而她能相信云老王爷, 因为云穆越乃云琅的皇家子,云老王爷必不会让云穆越出事,那么找到了云穆越,苏五自然而然也就可能被找到。
“苏家小公子和八皇侄竟在寡人这澹梁国内?此事寡人倒是未有听及。”
苏娆那么一番言,就是完全告诉着了澹梁皇,苏五并未曾被她逍遥楼中所救走,而今依旧是踪迹全无。
但她还是明白的将事说及云老王爷听之,实则她就是意在说给澹梁皇。
无论苏五和八皇子而今是否在他手中,他都得完完整整把人给交出来,否则她一点不介意让云爷爷先听说些这澹梁国中腌臜的什么事儿,逼急了她,她可不介意鱼死网破。
这再一层内涵意思,澹梁皇岂会听不出。
苏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来威胁他,如此拿捏准确他此时心中的顾及,拿云老王爷与他抗衡,当真是好手段。
面目之间,未曾有一丁点的Yin霭变化,而是露出来疑惑, 疑惑之余又明了,明了苏五为何躲藏在他澹梁国中,毕竟他澹梁国乃三国中唯一安邦之国,没有纷扰,更别说战乱。
两相目光触及之处,没有硝烟的短暂战争。
隻一息对视后,澹梁皇方对因听及了苏娆之言而面上一时生忧欲向他开口的云老王爷,先主动一番表态,若荣华郡主所言确有此事,他必会着令尽快找到他们二人。
“如何,便好。”
云老王爷颔首。
说最温和的话,做最孝顺的女婿,因爱惜云皇后,澹梁皇便对云老王爷这位岳丈也能如此的爱屋及乌。
敬重有加。
这样子的澹梁皇,其仁心仁德君王,肚量之博大,宰相肚里能撑船,可瞧来苏娆的眼中,当真是令她作呕, 比之云瑜可恨, 他是可憎可恨。
最起码,云瑜他毫不掩饰他的那份帝王心术,身而在皇家,他学的就是帝王权术,行的就是帝王之道。
而此人,明明做了婊子,却还想为自己立一匾贞节牌坊,意为世人所称颂。
本异常安静着的寒漠尘,在这一时,他的气息再次粗沉下来,银黑面具之下的眸子瞧去翁婿有加这幕画面,他隻觉得刺眼,刺眼的让他内心底的杀戮跃跃欲试的又想出现。
尤其是见着云老王爷对澹梁皇那般客气,因对这女婿满意,云老王爷一直拿澹梁皇当半个儿子,只要心中这么想来,寒漠尘的气息就愈发浓厚,眼尾之间也渐渐又浮现赤色。
兀地,他走至苏娆身旁握住苏娆的手拉了她离开,就这么拉着苏娆离开,毫无隻言片语,更别说有告辞。
云老王爷一时瞧过去,二人的身影一息已消失勤政殿外,云老王爷的眉间因此生出抹浓稠,尤其当目光掠过那一身玄衣永远将自己藏于黑暗内的寒漠尘身上,他眉眼间生忧沉。
澹梁皇亦看向殿外,他眉眼间伪装出的那份善气迎人,其肚量之大,至此刻也终是未曾彻底的伪装好,在此一时刻,在苏娆与寒漠尘一再挑衅他之帝王威仪之下,他面露一刹异样,雾霭了他那柔情的眉眼。
Yin霭再浮现眼底。
二人瞧着一息时,云老王爷先敛回目光,眼角余光间一时便瞥见了澹梁皇神情之间所露出的这一刹异样。
“陛下,这些孩子放肆,也终是我云家先亏欠苏家,有恨难消也无可厚非,陛下莫放在心上,不过乃孩子脾性,本王会看好他们不胡来。”
立时,云老王爷起身,替苏娆向澹梁皇赔礼道了歉。
澹梁皇为一国之君,苏娆刚不久的一番言本就是藐视皇权,今有寒漠尘又这么的放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任何一个君王怕都不能容忍。
云老王爷刚欲作辑,澹梁皇也才敛回了目光,面上神情也恢復温顺,再次善气迎人,让容枫扶住云老王爷未曾让其真弯了腰,他自己也起身走至云老王爷面前,一派宽容之心。
“父王莫要如此,寡人一国之君,岂会与小儿们计较,父王且宽心。”
澹梁皇既这般一番承诺,说明他并不会去计较,云老王爷这才欣慰。
多番言语之间的暗中交锋,至此刻寒漠尘拉苏娆那么离开,才落下幕。
“陛下,老王爷,宿殿已备好。”
裴良也前来。
云老王爷这才与澹梁皇告辞离开,在走之际又向澹梁皇忧心叮嘱一遍事。
无论是今日街间刺客之事,还是云皇后的身子骨,以及苏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