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月】终于开始了。【聂灵嫣】在宿舍时还以为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得天南地北跑三趟。【聂灵嫣】现在可好,一个已经当皇后了,另外两个结的还是同一场。【佘凤】受你们这一拜会不会折寿?“二拜高堂——”温如月原身的母亲已死,先前崔晚对外又是个无父无母的乞儿,座上只有温治一人。“夫妻对拜——”崔小宛和温如月互相敷衍地鞠了个躬。礼成之后,温如月被领进新房,正好从杜行之身边经过。杜行之垂下眼眸,灌下“哪有什么误会, ”杜行之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突然看向聂容昭, “你又是为何喝那么多久?”聂容昭摇摇头,趴在桌面, “就是感觉心里空空的, 不好受。”杜行之听到这话, 深有同感,拉着他掏心掏肺又说了一堆。只不过杜行之没说自己喜欢的是哪家姑娘,聂容昭也没再提崔将军半句。说到后来二人揽着肩,互相给对方斟酒, 俨然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此时, 庭院里,崔小宛已经将杨副将等人放倒。这些人都给面子, 没使出全力。虽然他们使出全力也不是崔小宛的对手。崔小宛将最后一人掀翻在地, 仰头看向主座,“皇上, 比试过了, 臣也都赢了, 该放臣回去了吧?”“这些都是你手下的将士, 武艺也都在你之下, 朕看了着实不过瘾。”魏临淡淡一笑, 瞥了眼崔小宛,又看向殷沉,“朕还从未见过崔将军与殷公公比斗, 殷公公, 你可愿让朕开开眼?”殷沉扯了扯嘴角, “皇上吩咐,老奴岂敢不遵。”魏临微微颔首,“那崔将军就与殷公公比试一场,不论输赢,都放你回去洞房,如何?”【佘凤】你小心些,我担心他借机对你下重手。【崔晚】嗯。崔小宛皱眉道:“听闻殷公公武艺了得,微臣怕一个不小心,红事就变白事了。”魏临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点几下,语气淡淡,“殷公公,只比拳脚,点到即止。”殷沉往前几步,来到崔小宛跟前,“老奴也是知分寸的,崔将军尽管放心。”“那便请吧。”
崔小宛上前,冲殷公公抱拳行礼,武斗一触即发。围观众臣皆伸长了脖子,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殷公公动武。崔小宛率先攻击,以手作刀,劈向殷沉要害,殷沉轻飘飘抬手,看着没什么力气,却将她的攻击一一挡下了。旁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崔将军承让。崔小宛后退两步,心下惊疑不定。她知道殷公公强,但没想到是这个境界,几次她瞅着对方露出空门,一掌下去,却发现压根伤不到他分毫,对方全身上下跟围了个金钟罩似的,比石头还坚固。这还怎么打?殷沉双手拢在身前,“方才宴席上,崔将军没吃饱?”话音刚落,他上前几步,手上掌法飞快,如鬼魅般袭来。崔小宛旋身躲过这一攻击,以攻为守,手肘撞向身后。这一下总算有了打到rou的实感。殷沉闷哼一声,眼神冷下来。原来他这功法也有短处,防御时无法攻击,攻击时,防御也失了效果。崔小宛刚看出这一点,就见殷沉再度向她袭来,动作比方才还要快,她身子一矮,也没能躲过,抬手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喉头觉出一丝腥甜,崔小宛忍住没吐出来,将血咽了下去。“殷公公果然好武艺,崔某甘拜下风。”【佘凤】你脸色不对,有没有事?【崔晚】还好,这种场合他不敢乱来,我觉得他应该没下死手。【崔晚】刚刚那一下他要是用了全力,我可能就没了。【温如月】那没人打得过他了?【聂灵嫣】别搞正人君子那套了,我倾向于下毒。【佘凤】我倒是想对他下毒,可他心眼子也太多了,自己的吃食还有两三个小宫人替他试毒,比狗皇帝还讲究。崔小宛看到这若有所思。有没有一种毒是旁人吃了没事,只作用在殷沉身上的?成九河拿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将军,比试完了,怎么还不回去陪将军夫人?”崔小宛捏了捏被震得发麻的手腕,遥遥看向魏临身旁的殷沉,“我怕我走了你们不尽兴。”这一场比试过后,天色也不早,帝后先回了宫,剩下的宾客也都各自散去。崔小宛正想去看看温如月,小桃突然凑到她跟前,说喜堂还有几人,喝得烂醉如泥,叫都叫不醒。“什么人?”崔小宛边问边往喜堂的方向走。“其中两个是恭王府的小郡王和他的侍卫,另外两个以往没见过,不认识。”崔小宛回想了一下,跟聂容昭坐在一处的,好像是杜行之。匆匆赶到那一看,四个人里喝倒了三个,都在桌上趴着,剩下一个瘦弱的小厮在那坐着,有些不知所措。她上前一手一个,将其中挨在一起的两人从桌上揪起来,一看果然是聂容昭和杜行之,剩下那个应该就是青羽了。“喝成这样,怎么回事?”小厮摇摇头,“他们说了许多醉话,小的在旁没听明白。”就是听明白了,也不可能往外说。崔小宛指指青羽,“那他呢?”“他是被聂小郡王灌的酒,没几杯就倒了。”崔小宛将手上两个扔回座上,不耐地看着烂醉的三人,又转向小厮,“宴席已经散了。”“我们这就走了,多谢将军款待。”小厮说罢,搬起杜行之的一条胳膊搁在自己肩上,然后,十分吃力地拖着人往喜堂大门走。崔小宛正看着聂容昭和青羽感到头疼,就听到身后传来“咚”地一声响。回头一看,瘦弱小厮拖着杜行之被绊倒在喜堂门前。“……”崔小宛深吸了口气,“小桃,给他们四人安排两个厢房。”小桃当即拉着阿莲去西厢收拾了两个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