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应和了一声,“对!大不了就是死。”崔小宛冷冷盯着这几人,松了手。【崔晚】我早该想到,这几个先前嘴里都含着毒囊,本来就是把命悬在裤腰带上的人,这点刑罚吓不住他们。【聂灵嫣】你等等,我再想想我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都有什么酷刑。【温如月】别想了,能拍出来给我们看的,都比较温和。【聂灵嫣】不如让凤凤翻一下史书典籍看有没有好用的酷刑?【佘凤】这几人不怕死,为什么?【崔晚】既然我们有时间抢下毒囊,这几人肯定还是想活的。【佘凤】只可能是受了威胁了。崔小宛将人扔地上后,坐在桌边看着他们,突然又冒出一句,“谁先说,谁就能活着出去。”几人咬着牙,挣扎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崔小宛也不意外,起身出门,将一个兵士喊过来。“你去查一下这几个家里有什么人,现都在何处。”兵士领命下去,门口只留了四人,其中一个是成九河。崔小宛老早就给成九河安排了别的任务——盯紧贺成叙。两人到了庭院,正好瞧见贺成叙要出门,她朝成九河使了个眼色,成九河立马上前拦了拦贺成叙。“贺大人留步。”崔小宛上前,开门见山,“今日官府此人脚步粗重, 完全比不得殷沉。成九河粗心大意,没留心,而她是一出屋门便发现了。小少爷听到这话跑了过来, 抬头看她,“你是护国大将军?厉害吗?我也想习武, 但是府上没有一个武艺高强的, 爹也不肯给我找个教武先生。”崔小宛双手抱臂, “一般般吧。”真厉害她早就把殷沉那个老太监给剁了,管什么朝廷动荡,先灭了他再说。小少爷摸了摸下巴,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我瞧着你气质就非同一般, 肯定厉害。”崔小宛瞥他一眼,心道也不知刚刚冲她大喊大叫的是谁。“你想跟我学?”小少爷点点头, “我叫贺鸿钧, 师父在上,请受……”“等等。”
他还没拜下来, 崔小宛伸脚抵住他要下跪的膝盖。“你这小孩怎么说风就是雨, 我在这也就只待半个月, 教不了什么。”她回身踱了几步, 看到廊柱旁有一抹黑色衣角缩了回去。“我见你府上也有会武的, 昨日我在下人房那边看到一个人一身黑衣, 手里还抱了支剑。”贺鸿钧背着手,摇头晃脑啧了两声,“仇天南?他可不行, 虽然看着像是会一点武的, 但整日往外跑, 也不知是忙什么差事,我看他就是来我贺府吃白饭的。”“不过他一直是住在西厢的,怎么会跑去下人房?”果然是仇天南。难怪贺成叙能这么放心留她在府中,原来是安排了仇天南盯着她。崔小宛无意与贺鸿钧多说,正巧这时他的ru母过来,怕小少爷惹祸,朝她行了礼,把人带走了。贺鸿钧临被ru母抱走前还嚷嚷说让她有空一定得教他。就离谱,真当她是开培训班的?她回到自己的厢房,问下人要来笔墨纸砚,回忆着刚刚的路线,在纸上画下地图,然后拍照存档,发到群里,顺便看看其他人聊了什么。【温如月】今早香满楼来了一拨人,好像是从鼎州过来的,我听他们在议论此次洪灾。【佘凤】鼎州在变州隔壁,应当也受到影响了。【聂灵嫣】聊了什么?【温如月】说这几年天灾频发,定与当今皇上才德有关。【温如月】又说几年前西垠战事也是在太嘉帝登基后才开始的。【聂灵嫣】封建迷信要不得。崔小宛冒了泡,三人中断了话题,点开她发的截图。【聂灵嫣】这什么?看着像一座宅邸。【崔小宛】贺成叙他家的地图,画给自己看的,免得忘了。【佘凤】你在变州可有听过这样的话?【崔晚】我昨晚才抵达变州,今天就没出去过,说这些话的人不怕死吗?【佘凤】大巍没有因言获罪的先例,这些人私底下说说,也不会真到达官贵人,皇亲贵胄面前瞎嚷嚷。【佘凤】我怀疑这是长公主的手笔。【温如月】也有可能是南苍,他们用这手段简直是得心应手。崔小宛回想起南苍那个小崽子给她传的流言,深以为然。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纸张,掏出火折子点燃一角。纸张边缘从泛黄变成焦黑,迅速卷起,将中间画了地图的部分吞了个干净。眼看火苗即将烧到手指,崔小宛直接一甩,将火熄灭了。今天就先熟悉一下贺府地形,待他们放松警惕再行动。她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全是拿账本和审犯人的事,许是太累,想着想着,就这么沉沉睡过去了。“叩叩”。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崔小宛惊醒,她抬眼望向窗口,外边已经天黑,各处房屋燃了灯火,透过窗棂泛着昏黄的光。崔小宛起身将屋内的油灯燃起,然后开了门。门口站着成九河以及一个兵士,是早上出去调查贼匪家人的那个。崔小宛往外张望了一下,随后往后一退,让出一条道,“进来说。”进来这人是成九河在晸京看重的下属,崔小宛之前找成九河大概了解了一下,见成九河信任他,她也没再过问。“将军,卑职拿着这几人的画像问过了,这几人都是变州无所事事的混混,家中原本是有亲人的,自洪水过后,这五人中,有三人房屋倒塌,只能投奔亲戚,两人没被洪水波及,但妻儿也都去了别处。”崔小宛坐在桌边,手指在桌面敲了几下,“可有说是去了哪?”“这……卑职没问。”兵士看了一眼成九河,有些忐忑,他出去调查,也没考虑到那么多细节。“问的是他们的邻居?”兵士点点头。崔小宛微微颔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