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难过啊。她眉眼干净,并不是故作坚强,清亮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雾气。
其实挺难过的,但是多麻烦啊,傻子才会觉得自己能抵过年少时的热忱跟心动,而且这个女孩为他做了那么多,从她回来的一刻,我就再也没有资格对他的过去未来指手画脚,我只是半路陪了他一程。她只是平静的述说着,没有不甘心,甚至理智到可怕。
唔准确来说应该是相互陪伴了对方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间。
他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对这段感情的分析,也许少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决绝,干净果断的斩断自己的后路,以及别人再次找到她的路,直接给黎琛判了死刑。
所以哪里像了,他的女孩可以温暖所有人,她可以保护所有人,以她娇小身躯,保护着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这些人都没有感情,是她父亲对她的影响太深,只不过她换种方式延续父亲存在的方式,她认为,也许姜杰民会喜欢她做这样的事,她从来都只关心自己划分在包围圈里的事,一段隔绝在这个圈子外,那么这个人就再也与她无关了,其实骨子里有些东西他们很相似。
但是,这场笑话你觉得Jing彩吗?如果有娱乐到你,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超过她的预料,让她心里有些生冷的发疼,她再一次见识到这个人的可怕。
指尖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碎发,望进她因为带着倔强跟防备而显得明亮的眸中,薄唇轻启:别这样看我,我会想毁了你。
意外的是这个人接下来并没有动作,只是将西服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身体被一股熟悉的冷香包围,不等她脱下,他已经转身上了一直跟在身后的黑车,车窗上升,男人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背脊一颤。
缓和了好久,抬头看着暗沉的天,今天没有星星啊,雾霾有些深重,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凌晨的机场有些清冷,广播里重复播放着航班消息,手机屏幕一直闪烁,来电人显示黎琛,她指尖发凉,拖动到消息回复,删删减减好几次,广播响起她订的那班航班已经提示登机,轻轻点了发送。
黎琛,我们分手吧。
她订了去江城的机票,一个很早很早就想去看看的城市,本来是想跟他一起去的,虽然结局有些好笑,但她确实把他规划进自己的未来了,你问她在想什么,她在想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很好取代啊,是不是年少的欢喜都能将就,是不是相似就可以假装喜欢啊,她难过吗,或许吧。
把卡拔了,扔进了垃圾桶,她起身走向登机口。
到江城的时候虽然很晚,但是机场门口还是有很多司机要喝,她打车到了网上订的一家评论跟入住率挺高民宿,就在江城古镇的片区,因为不是节假日,所以空房很多,虽然到的很晚,但没想到古镇这边依然人声鼎沸,万家灯火,古色古香的茶楼瓦房坐落,一时间让姜南有些入迷,感受到了这里的风味人情繁华盛世。
去他娘的白月光,还有霸总剧本,不奉陪了。
黎琛收到消息的瞬间,瞳孔一骤,他再次回拨电话已是关机中,他打不通电话,在楼下等了很久人依旧没有回来,清俊的脸从车里抬头望向那个平时这个点都还会有微光的窗户,此刻漆黑一片,手机定位上那个红点已经消失显示很久了:给我查姜南今天去过哪!
霍三爷,我送去的礼物还喜欢吗?古欧式建筑里,男人坐在书房,修长的右腿随意搭在左腿,翻看着一本原文,他像二十世纪的英国绅士一样,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俯身看向落地窗前的夜景,苍白冷峻的下颚半遮在黑暗里:我有没有说过别觊觎她?
阿洲,你也没告诉我那个人姓姜。
男人眉梢微顿,露出暗沉的眸子,是蛰伏的孤狼逐渐危险。
易斯年轻轻将书本翻搭在膝盖,修长的指尖抬了抬金丝的镜框,眼里丝丝Yin鸷。
爷,我们盯了很久的那块地似乎霍家那边也看上了。青年低着头,翻看了下文件。
无妨,让给他。抿了口咖啡,他头也不抬的翻了一页书。
可是爷这已经是霍家第几次在我们手里夺下的合约了,我们这个月损失了好几十亿了。他查看了这个月的数据,有些不解,虽然霍家跟易家两家不相上下,但是毕竟明面上,霍家跟易家没有来往,几乎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最近霍家却屡次挑衅,而爷也毫不意外。
毕竟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他起身整理了下丝毫未乱的的领口:下去吧,帮我订张去江城的机票。
是。
他不敢质疑,虽有疑惑,但还是整理好文件退出房间,他刚刚无意间看到了自家爷桌子上好像放着一个人的资料,是个女孩,内心惊讶却也不敢多看。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没有杂乱纷繁困扰着她,果然换个环境总有惊喜,她洗了个澡准备去逛逛这个秀丽繁华的古镇。
已经入秋气候怡人,站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