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强逼着自己冷静,却发现指尖依旧颤抖,努力想着一切应对的方法,好像撞到谁一丝冷香划过鼻翼,有些熟悉,没时间多想匆忙道了个歉,绕过遁走。
感受到怀里娇小的撞击跟消失的感觉,易斯年抬眸望着女孩跑出去的病房方向,病房门口的人冰冷的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修长的食指抬了抬金丝边框好像毫无察觉,迈开长腿从他身旁走过。
你不该碰的。虽受着伤,气场却依旧强大,霍钦州这个名字本身具就有让人惧怕的资本。
脚步一顿,狭长的双眸下压,唇角轻勾,温润如玉,却又疏离至极:三爷说笑了,是宝藏总归有人觊觎。
藏好你的心思。没有过多废话,转身走入病房,方才以姜南的速度,易斯年本可以避开。
那就,拭目以待。话落,走廊只剩下上好皮筏敲击地上的哒哒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人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医院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涨的疼,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了,空气已经隐隐开始燥热,抱住发冷的躯体,今天的太阳没有昨天大啊。
这人神经病吧,拿的什么剧本,有些想笑,但是嘴角勾了半天,有些牵强。
没事的没事的,大不了辞职不干,反正他也不可能为了个小人物,大费周章,再说了,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天凉王破这一说。
递了辞呈,假装不懂经理的欲言又止,她不知道经理知道多少,但是有一点她清楚,他不是一无所知,但还好他没有劝自己,只不过可能得把前台的事交接给新人才能走,得晚几天,她暗想只不过是几天她避着点应该能熬过去。
意外的是,没有人打扰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到霍钦州,姜楠心下一松,果然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下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了,该交接的都已经交接了,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来了,只是意外的碰到了方景然,她目前并不太想跟霍家的人扯上关系,所以打算从后门走
小姐姐!!
走不成,她停下脚步:嗯?你这么晚过来打游戏?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挠了挠头,他笑了下,挺不自在的,毕竟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的公子哥,居然能难为情,都是面对小叔才有的情况,但是这个女孩子好像会是他小婶,而且他答应了要替小叔把人带到的。
他说他的朋友想见一下他的救命恩人,他推拒不过,拗不过那几个二货所以来接她,请她吃饭,将就感谢一下之前的事。
如果只是他还好,但是还有他那群朋友等着,而且应该不会有他叔叔,推拒不过,只能上了车。
主位的人只是沉默着,摇晃着红酒杯,像身处在奢华的宴会上,无人敢靠近,她本来以为这种聚会他应该不会来的,失算了。
五颜六色昏暗的包厢里,拒绝了方景然安排在那个男人身旁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隔很远的位置当个摆设,就算这样依旧感觉浑身不自在,能感觉得到这里面的几个少年或多或少的打量,有些烦躁,打了个招呼,起身去了洗手间。
房间门将所有声音都隔绝了,因为高级会所的原因,这边异常安静,并没有像普通娱乐场所洗手间外面出现杂七杂八的场面,靠在外面墙上给黎琛发着消息,他说今晚有点事,所以晚点去找她,她心下一松,正好找不到借口说自己也在外面,毕竟她不想让他担心,有些事情多一事总比少一事好,虽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她挺怕麻烦的。
走廊尽头左转应该就是洗手间,越往里走,就能越清晰的听到人谈话的声音,有些熟悉,眼神一亮,是自家像像,这么巧,这下好了,打车费也省了。
好久不见。这是一个轻柔的女声,很好听。
脚步一顿,她停在了转角,身后被一阵冷香包围,落入一个宽大温凉的怀抱,他俯身削尖的下颚抵住她的头顶,健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身躯:嘘,听完。
她听见了那个平时清冷的声音带了点异样的温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女人笑了笑,似乎不在意的问了一句:我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姜南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孩子,个子很娇小的,眉眼间有一些倔强,是种糅合了成熟却带点可爱的性感,有一种很想将这种弱小的坚强保护好的美,眉眼间跟自己有一丝像。
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
自嘲一笑:那我们呢,我们之间算什么。眸中含着雾气,就算再坚硬的心,面对这张脸,都能软下来。
好看的眉头微蹙: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也是。他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你明明是因为那个女孩像我才跟她在一起的,不是吗。她笃定,他还是爱她的,在她知道这个男人身边有人的时候她按捺不住了,她搜集了他这些年来跟那个女孩的点点滴滴,但是一想到这个人跟她几分相似她在庆幸,这个男人还是忘不了她的。
黎琛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