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谢长戟屋门落锁,回过头叫了声:“长官。”
邵卓然双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着,见她扭上了门锁,登时软了身子,“咚”地倒在地板上。
卫星城的酒店房间简陋,连地毯都没有,是他平日绝不会去住的那一种。美艳的少男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颤抖的双手捂着上腹部,在冰凉的地板上蜷成一团。
谢长戟有意拖延,撩起眼皮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才走过去,一手搂在背后,一手托住膝弯,将他打横抱起,不顾他不安的挣动,将他塞进床上的被褥里。
邵卓然受不了,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弓着身将鞋袜脱了,才缩进被子里——谢长戟没管这些细节,也懒得管,反正她没有洁癖,也不睡那床。
“我最讨厌,”他喘着气说,“人搞这种小动作。”
“差人去买新的胃药了。”她俯下身,“长官,再忍一忍。”
他娟秀的眉头皱作一团,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又胡乱地将手伸向她,却抓了个空,只好无力地攥住床单,呻yin道:“水……”
“水刚烧开,会破坏胃黏膜。再等等,温一些我就端给你喝。”
邵卓然恨恨道:“车明远这该天阉的!下三滥!敢换我的药……”
谢长戟安慰道:“还在搞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把戏,八成是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圆满计划要收网了。他蹦哒不了几日了。您要受封首席了。”
“算是邵氏放给他的饵。也罢了。”邵卓然想到他与表哥邵适平扳倒政敌的远大前程,连疼痛都减弱了几分。他低低地念了几句,又巴巴地叫她:“水……”
“刚烧开,长官真的要喝?”
“无妨。”
谢长戟这才走过去,又试了水温:“真的很烫。”
邵卓然弓起背来,想发怒却又痛得没有力气。他发觉这个被他一手带大的崽子竟敢不对他唯命是从,一句话要问三次了。他恶狠狠地说:“想滚回下城区去?”
谢长戟身形一滞,没再说话,指尖拈着杯口给他端过来,随他怎么喝。
邵卓然急着抿了两口,如吞了团火在口中,含也不是咽也不是。他有些窘迫,抬眼看她有没有嘲笑的意思,却见她垂着眼睛,好似在想别的事,根本没发觉他被自己烫到。
他强忍胃里的刺痛,清清嗓子试图找回点威严,尽管声音依然虚弱:“宴会如何?”
她扶了一下耳机:“一切如常。”
“那我们等到药来就好。”
她“嗯”了一声。这回抬起目光来了,却没看他的眼睛,也没看他的脸。邵卓然低头瞥了一眼,羞愤地将自己的衬衫扯回原位,系上纽扣。
两人默默无声一阵,邵卓然又开口,若无其事道:“明日我给你送几个男人过去。”
谢长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邵卓然下意识地又整了下领口,方才被她注视的那片胸口不知为何更凉些,还有些仍被窥视的酥痒。
他没提方才她明目张胆的放肆目光,仿佛胃也不疼了一般,扬起嘴角像平日一样开玩笑地笑:“你不想要?你这么大,也该有服侍的人了,不能什么都不懂呀。”
说罢就小口抿起开水来,嘴唇被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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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戟**
她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三道。她的字不好看,也不会像上城区的人一样熟练地写连笔字,总是一笔一划的。但她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按亮了台灯,一派认真。
**X锁了屋门,转过头来:“长官。”**
**被呼唤的男子蜷缩着身子倒在地板上。他脸色苍白**
她又悬起手腕来,想了一想,将“苍白”两个字划掉。
**他脸色chao红,鬓角发汗,褶皱的衬衫下露出纤瘦的腰肢。X看得出神,直到被S的呻yin打断了遐想。她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将挣扎不安的男人塞进床上的被褥里。S很矫情地非要脱掉鞋袜,7厘米高跟的黑漆皮鞋掉落到地板上,声响之沉重,是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
写到数字时她暗自估量了一下。如果他穿12厘米的,小腿看起来应该会更修长,他不喜欢,可她想看。
**“我最讨厌,”S喘着气,声音因虚弱而尾韵勾人,“人搞这种小动作。”**
**“差人去请医生了。”她俯下身,“长官,再忍一忍。”**
邵卓然最终被胃药和静养解救,可S不能。
**他娟秀的眉头皱作一团,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又胡乱地将手伸向她,却抓了个空,只好无力地攥住床单,呻yin道:“水……”**
**她直起身,想转身去端烧开的水,却被男人牵住了衣袖:“不、不是那个……”**
**她诧异地发觉S的眼中盈满泪水,眼尾红得不正常,即便妆蹭花了也不该是这样。她反手去握S滚烫的手:“怎么会这样?长官,您这是……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