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刚刚皇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是大秦的后妃,并不是辽疆萧族的女儿。”萧绰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云晓的眸子敛了敛,有一种她强权逼着萧绰下嫁与她,而萧绰为了保全故土不得不和故人们恶语相向的感觉。
云晓在心里苦笑,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百般欺负的,不过转而想想,塔尔埠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当着自己的面大言不惭,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太“温和”了,给了他们一种自己非常好欺负的错觉。
云晓当即叹了一口气,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上靶。”
不多时,两个士兵抬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吭哧吭哧的放在了会客厅外院子的空地上,屋里的人看看云晓又看看屋外的石头,不知道云晓再搞什么名堂。
云晓只是低头喝茶,不多时,十八骑中的一人大踏步的从一边走了过来,站在石头的另一端,约摸有个五十米的距离,速度极快的弯弓搭箭,箭矢在碰到石头的瞬间,爆炸的火光和惊天的响声同时出现。
五族族长看着被炸的粉碎的石头,皆是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云晓适时的开口,“想来五位族长应该还没见过你们所说的天雷吧,今天机会难得,朕便亲自让五位族长看看,至于塔尔埠族长所说的足够我们用多久……”
云晓顿了顿,看着塔尔埠笑笑,“你猜呢?”
塔尔埠的表情不太好,今天亲眼见识到了这个天雷的威力,才知道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大秦,这种东西,作为武器的话也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就让他这么同意云晓的要求,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砰。”云晓不轻不重的放下茶杯,“朕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耗,签不签一句话,不签就回去等我打上门。”
五个族长互相看看,最后其他四人齐齐的把目光对准塔尔埠。
萧绰适时的又补了一刀,“王太守说了,今年雪季要比往年长不少,凭辽疆现有的储粮想要度过这个冬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五位族长还是赶紧决定吧。”
塔尔埠听完神色果然一紧,王暇在湛江干了二十多年的太守,名声也是有所口碑的,塔尔埠连忙看向王暇。
王暇点点头,表示萧绰所言不假,湛江周围的都知道,他王暇从不屑说假话,拍马屁。
塔尔埠眼神有所动摇。
王暇看了看萧山,想到之前在外面他说的话,随即开口道,“萧族长之前不是问我水车是出自谁人之手么?”
萧山听到王暇提到水车,眼睛亮了亮,心道难道王暇是要给自己介绍了?他还以为没机会认识那人了。
“哦?不知王太守可否引荐一下?”萧山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激动。
“嗷?萧族长问水车啊。”云晓自然的接过话题,“朕不才,先祖治国要领没学到多少,杂书倒是看得不少,水车不过是突发奇想,小打小闹的希望各位族长不要介意。”
……
萧山一脸复杂的看着云晓,心里止不住的叹气,怪不得王暇那么痛快的说要引荐,这水车既然是大秦皇帝的手笔,那他之前的种种想法岂不都是笑话?
塔尔埠面上的青筋可见的跳动着,注视着主位上的云晓,屋子里陷入沉默。
片刻,塔尔埠颓败的叹了一口气,“大秦皇帝你赢了。”
云晓挑挑眉,她还以为塔尔埠还会继续“挣扎”下去,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其实云晓不知道的是,塔尔埠在看到天雷的威力之前是打算不论如何也要再争取一下的,但是看完了天雷的威力,他明白自己在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的,与其白费口舌,不如痛快答应。而且这个年轻的大秦皇帝给他展现的让他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看来,不论胸襟,才智,治国,哪一点都比庞怀秉要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一条黑路走到底。
塔尔埠族长点了头,后面的事就好说了,两人各自代表大秦和辽疆签了协议,之后云晓眼神示意王暇,王暇点点头,在屋内辽疆人不解的目光中,小跑着离开,回来时两手抱着厚厚的一沓纸。
王暇小跑着,把一份一份整理好的宣纸发给每一位族长。
云晓笑着道,“这是我针对辽疆和湛江城做出的未来规划,各位族长有什么意见,可以一同商榷一下。”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未来规划”,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理解云晓的意思,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萧山看的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浏览着。
半晌,萧山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奇才!奇才!大秦皇帝真乃奇才!有你在大秦何愁不强!”
塔尔埠看的很慢,但是每翻过一页都让他耳目一新,这些方法,措施,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但若是真的能按照上面的一一实现,辽疆何愁不强盛!
塔尔埠族长还是不放心,“大秦皇帝,你就不怕我们强盛了,反过来去打你们么?”
云晓面带微笑,“辽疆和北地敌视的根本原因,就是辽疆贫困粮食供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