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殷韵还觉得惋惜。
当初腼腆的小小少年怎么就长成了这个样子?把她压在身下亲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她都怀疑自己能被他弄死在床上。
谢如归对他爹的态度太过敷衍,殷韵只得抢过手机,说了几句嘴甜的话把他恶劣的态度盖过去。
得到家长批准的谢如归一秒钟都没犹豫,立马挂了电话。
雷厉风行得让一句叔叔再见鲠在喉间的殷韵傻眼。
她捏他脸,他却凑过来要亲她。训诫工作反倒成了打情骂俏的专场。
殷韵为了躲他嘴,整个上半身都往后倒。坐旁边的路荼看不过去,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提溜到另一边去。自成山脉,隔住她和谢如归。
谢如归怒目瞪他,路荼看都不看,转过身问殷韵今晚吃什么。
吃什么啊殷韵还在顺气,刚腾空那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众口难调,吃火锅行吗?点个鸳鸯底。
没有人反对。
那你们自己点菜吧,结账时用我卡付就行。我先去换身衣服。殷韵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校服小短裙。虽然穿了长筒袜,但膝盖那里还是冷的。西装外套也不方便活动,还是休闲点好。
听她这样说,祁青檀觉得自己似乎可能好像应该或许知道昨天她那套运动服是打哪来的了。
路荼看了眼腿上的蓝裤子,赶忙跟了上去:我也去换。
谢如归无视校规,不穿校服。祁青檀无衣可换。两个人找不到借口追上去,只能坐在原地选菜。
殷韵换衣服的时候,路荼就在她房间里看着。
只穿了一套内衣的女性裸体上吻痕未消。在学校的时候,她把衬衫扣到最顶上,里面又加了个半高领打底挡着,才免了场朋友们的揶揄打趣。
你还是很担心那个女孩的事吗?殷韵随手拿了件常磐色的美式复古polo领卫衣,把领口的拉链拉下来一点,将头套进去。
路荼走过去,帮她穿好,又细心地把掖进去的卷发掏出来。
女孩的发质很好,浓密顺滑,像一卷上等的丝绸。弥漫着的香气像是被焦糖包裹着的酸甜浆果,还交织着甜美圆融的nai味,宛若一只可爱黏人的小nai猫。
殷韵伸长手臂,像猫儿一样伸展着身体。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尖去吻他。
得了女孩香吻的路荼这才气压低沉地开口:我真的不认识她。但她那样说你,都是我的错
你哪有什么错的?殷韵捧起他的脸,见他嘴巴不高兴地嘟起来,拿指尖去碰那柔软,她都说自己从小就在关注你了,对你觊觎已久,这次情感大爆发才口无遮拦的。我虽然生气,但不会怪罪到你身上。还是喜欢你的。别伤心,好吗?
得了保证的路荼这才把紧绷着的心松开稍许。点了点头,张开唇瓣含住她细柔的指,一寸寸吞入,将它舔得shi亮。又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第三节指节,留下一圈形状规整的红色咬痕。
殷韵把打shi的食指从他口中抽出来,用柔软的香舌替代了它的位置。
其实她也很嫉妒。
嫉妒那个女孩参与过他的人生,好多年。
虽然只是单方面的。
可那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机会。
喜欢一个人是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的。她要把他的身心攥紧,用无形的锁链栓住被驯服的他。要让他只能想到自己,只注目于她。
要让他臣服,要让他沦陷,要让他乖乖听话
永远只遵循她一个人的指令。
俩人并肩下楼,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谢如归立马吵吵了起来。
你不就换个裤子吗,怎么这么慢?你是尿在上面,拿手搓去了是吧?说着还大大咧咧翘起了二郎腿,要多挑衅有挑衅。
路荼懒得理他。
他刚刚才被殷韵主动献吻了呢。哪像这刺毛,次次失利。他俩之间压根没有可比性。
殷韵就不惯着了。掐住他的脸,要他别嘴贱。
谢如归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撅起嘴巴,说自己嘴甜得很,她尝一下就知道了。
殷韵不上当。
她才吃了路荼的口水,这会儿又去亲他,两个大男人在她嘴里间接接吻,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祁青檀抬眼看向她水润娇嫩的檀口,暗自舔了舔唇。
他也想亲亲看。
外卖来得很快,服务员帮忙把所有东西都摆出来整理好才离开。
菜都不用洗了,殷韵也乐得自在。喝了口冰过的nai啤,正式动筷。
热气腾腾的火锅把心里那点Yin霾一扫而光。殷韵真心觉得美食是这世上最好的疗愈师。
好好吃饭,好好生活。该享受就得享受。她十分赞同这种人生观。
宁静的和平只是浮于表面的暂时性慰藉,社会的生存法是教导人们如何学会适应暗流涌动下的诡谲异变。
人心险恶难测,白往黑来无迹可寻。无人敢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