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自在的日子过得快,曲泠乐在其中,只一桩事,他这身子受惯了rou欲,又正当而立之年,乍一旷了这许久,便有些挨不住。
倒也不是想找男人。
曲泠离开春日宴时就带了些东西,原本都压箱底了,辗转了几夜,就让初六将匣子又翻了出来。
玉势是个好东西。
虽没男人那玩意儿热乎,可胜在听话,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轻拢慢捻,不疾不徐如细雨,弄过一遭,就是春chao满身。
翌日,云州和曲泠同坐一桌时,发现曲泠浑身懒洋洋的,本就是狐狸长相,眉梢眼角间更多了几分狐媚气。
云州多看了两眼,曲泠瞥他,“看什么?”
云州愣了愣,说不出来,闷头咕噜了半碗白粥。
曲泠也不在意,谁在意傻子想什么,连傻子想法都要想一想的,才是傻子。
这一家人里,只有曲泠是主子,家中琐事都是初六来做,云州就坐着雕摆件,挣些小钱。
曲泠一边逗他那鹦鹉,鹦鹉最会学舌,曲泠叫一声云州,鹦鹉也尖着嗓子叫云州。
云州傻,曲泠叫一声他抬头,鹦鹉叫一声他也抬头,将曲泠逗乐了。
曲泠发现云州坐也是极讲究的,他个子高,坐着小木扎也是身姿挺拔,不似他,挨着藤椅就没了筋骨,软趴趴的。曲泠的目光落在云州的手指上,这人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握着块酸枣木,刻刀在他手中变得分外听话,动作很是赏心悦目。
曲泠眯着眼睛,叫了一声云州,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曲泠,曲泠招了招手,云州就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曲泠抓着他的手,兴许是这些时日拿刻刀,手指上多了些细小的伤痕,指腹虎口都结了粗茧,颇有力量感。曲泠当玩具似的捏了几个来回,他皮肤白,手也小了一号,软绵绵的,像个姑娘家的手。
曲泠有些羡慕。
云州看着在自己掌心里比划揉捏的手指,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只鹦鹉,在笼子里飞来飞去,逗人欢喜。曲泠的手像只停留的白鸟,柔软,小,他一合拢五指就能攥住。
他手指刚动,曲泠就拍了他一下,道:“别动。”
云州愣了愣,低头看着曲泠,当真不动了。
曲泠捏着他的虎口,又掰过他另一只手,嘀咕道:“你说你以前使什么的?”
“剑?”
“刀?”他想起话本里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客,脑子里浮现云州扛着刀的模样,顿时觉得应当不能够,那同潘安舞铁斧有什么区别?
辣眼睛。
没成想,云州手指动了动,竟当真比划了一下,口中吐出一个字,“刀。”
曲泠:“……”
他腾地坐起身,说:“你想起来了?”
云州神情懵懂地望着曲泠,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掌心里的白鸟飞走了,空荡荡的,有些不舍。
他多看了曲泠的手两眼。
曲泠皱着眉毛,全没注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州摇了摇头。
曲泠说:“你刚刚说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白鸟又在他眼前掠过。
云州目光追逐着他的手指,又摇了摇头。
曲泠泄了气。
第6章
清州进入六月就已经有些暑热了,曲泠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和初六说,明天让他去买几床竹簟。
初六低声应了,掌心握着滑溜溜的玉势,乖顺地跪坐在一边,微微倾身,五指一动,玉势就没入xue口,发出黏腻水声。
曲泠呻yin了一声,趴着的,身上覆着薄被,隐约可见起伏的腰tun。他头发被汗水浸shi了,松散着,露出白皙的肩膀脖颈。曲泠向来爱惜这一身好皮rou,昔日在春日宴里,不知多少恩客赞他肌肤胜雪,比之姑娘尤胜几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chao气,闷闷的,让人额头沁汗。
初六脸上生了块朱红胎记,占了半只眼睛,因着这块胎记,才被贱卖入的春日宴。像他这样被卖进秦楼楚馆的少年郎多的很,相貌好的,知情识趣的,调教调教,就能挂牌,可如初六这样,面目丑陋的,就只能在柴房后院打杂,一辈子也出不了春日宴。
初六运气又比旁人好些,成了曲泠的小厮。
曲泠花名最盛时,身边的小厮仆从有五六个,后来年纪大了,就只剩了一个初六。
小倌欲重,没有恩客时,彼此慰藉并不新鲜。
初六专心地握着玉势,春水潺潺,浸得玉势太滑,他一个没握紧,玉势深深嵌了进去,弄得曲泠叫出了声,尾音发颤,眉梢眼角都是鲜活的情欲。
曲泠缓过神时,底下已经丢了,他蹙着眉,面无表情地骂道:“蠢货,出了春日宴连这都弄不好了么?”
初六伸出手,小声道:“主子,水太多了。”
曲泠不以为忤,吞着玉势,懒洋洋地翻个身,被子滑落了半边,露出白生生的躯体。堆雪似的皮rou,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