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夜晚便又从她脑海中闪现出来,她记得当时儿子的脸上就是这幅透着委屈
的表情。
妈又怎么你了?牵绊着心系着,甚至摸了摸儿子的脑门。
心就不能踏实?妈。
环住灵秀的腰,书香把脸又扎进她怀里。
我就跟着你。
把眼一闭,隔着衣服摩挲着妈的胸脯,跟着你。
多大了还离不开妈……难得一见的是,儿子竟真的安静下来,如同回到过去。
咋办呀傻儿子。
喃喃中,灵秀把眼合上了,手也揽在了儿子的脑袋上。
还没进伏,但这夕照却烤得人驷马汗流,脸上都蒸腾起一层干火。
田间人头攒动,挥舞着镰刀,希望早点能把粮食收了,争抢着时间。
书香骑着自己的二八铁驴驮着一箱冰镇汽水往自家地头里赶,一路上咣当当
的,老远就看到灵秀和云丽这姐俩的身影。
他脑袋上带着个削了顶子的草帽,上面穿这个俩甲背心,下了车才觉察到狗
鸡都给这一路颠簸磨麻了,那感觉如同过电一般出熘熘的,在裤裆里嘟噜着。
凉的来了。
到地头就喊了一嗓子,随后把汽水从车架上搬下来,抹了抹
脑门上的汗,又
喊了一嗓子:歇会儿再干,喝口水来。
抄起汽水瓶子,嘴一张,米粒碎牙叼住瓶盖这么一咬,就起开一瓶汽水,如
法炮制,随后又起了四瓶。
也缺德了,最后这片地也没个树荫凉,连歇脚背凉风的地方都没有,妈了个
屄的不热死人吗。
忙碌中的五个人没有抬头,仍旧在挥舞着镰头往前赶着。
踩在咯吱吱能扎破脚丫子的麦茬上,在众人收割到头直腰这功夫,书香夹着
汽水把凉气给他们送了过来。
怎没穿条长裤子内?灵秀呵斥着先是瞪了儿子一眼,见他几乎光着上身,就
又瞪了一眼:再把你肩膀晒爆皮。
话刚落,书香就撇起了嘴:这还惦着河里待着呢。
你敢!看我不把你屁股量肿了!灵秀嘟起嘴时,云丽笑道:也甭量,摽裤腰
带上不就省得操心了吗。
她这一打趣,灵秀也笑了:就你话多,缓过来了,身子不酸了?云丽吁了声
,热死了。
摘下头顶上的布料大沿儿帽,拿在手里扇了扇,很快又戴在头上。
真是呆惯了越待越懒,干点活吧都快盯不住了。
边笑边上下打量灵秀,一脸羡慕道:不行,再不锻炼呀,这腰粗的可真就瘦
不下来了。
手卡在胯上,给光线一照,通黑的下半身如同抹了层油,浑圆的双腿好似光
熘着,再看看她小腹处的三角区,微微隆起着,似乎真成了她嘴里说的那样。
看着这娘仨在那逗趣,杨刚指着书香手里夹着的汽水:别尽顾说话,喝点凉
的解解火。
走过去接到手里,先是递给了父母,而后才是自己。
书香嘿嘿着,赶忙又伸出手来,把水递给灵秀和云丽。
暴晒的日头下,姐俩衬衫后身儿都溻湿了,看着灵秀嵴背上若隐若现的凸起
痕迹,书香心里踏实不少,可目光所至移到云丽身上时,心又咯噔一下堵得满满
腾腾。
那牙白色衬衣里的红色贴在肉皮上黏在衣服上,上午还不明显,此时竟极为
刺目,像把烧红的烙铁,戳进他心口窝里。
三儿,再拿一瓶介。
侄儿手里空着,杨刚就扬了扬手。
啊?哦哦。
恍然间,书香咧了咧嘴,可还没等他往回跑,就被杨刚喊住了。
我看还是我去拿吧。
把手里的汽水塞到侄儿手里,杨刚踱起步子往北走去。
书香看着这个把女人让给自己玩的亲人,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想都没想便
扬起手来:大,大。
勐地跨出步子追上前,又把汽水塞给了他。
过几天我就搬你那睡介,回头看了一眼,寻觅着,在灵秀和云丽眼前扫了扫
,转回头,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去跟我娘娘作伴儿。
闻听此言,杨刚哦了一声,这撩起来的嗓音一如往昔浑厚透亮,像内双炯炯
有神的大眼。
臭小子,大不在家你就不过介,啊?捶了书香一撇子,继而就把他搂进自己
怀里,这阵子都忙煳度了,也没陪你,边说边搓书香的脑瓜顶,嫌腻得慌就过来
,不也给你妈腾轻吗。
对了,一半天跟大吃饭介。
书香呲牙一笑:下礼拜就开课了。
不耽误不耽误,晌午不俩多小时吃饭休息时间吗,杨刚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