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甭信?」
她拾掇起筷子和碗,端到桌子上,「祖坟的事儿吗?」
见杨刚直点头,也跟着应道:「他们内话确实不能信.」
「云丽你快放下.」
见大儿媳妇的身子还有些虚,李萍忙抢上前:「直说让你甭操持」.杨刚把
垫子给陈云丽铺在椅子上,依次给碗里盛好了面汤:「这汤里下羊肉就是鲜,吃
完事儿一发汗就好了.」
陈云丽嗯了一声:「也没啥大事儿.」
扶着椅子往下顺着身子.「就是穿得少.」
李萍这一接话,杨庭松也搭言了:「虚火赶落的都是.」
他挨在陈云丽的身边,把筷子递到跟前,「体温不没事吧?」
「脸儿看上去还有点红.」
李萍探出手摸了摸陈云丽的脑门——不热倒是.见儿子仍旧搀扶着她的胳膊
,摇头苦笑起来:「你说说,这是小感冒吗?」
「早上吃APC了吗?」
见儿子点了下头,杨庭松侧身扶着椅子,直等陈云丽落座这才松手:「早说
西医这块治标不治本了
,要我说呀云丽就是虚火太旺,其实这也不是坏事,泄出
来就好了.」
李萍斜睨着老伴儿,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没云丽重你不
也半天没起炕吗!」
「要不说得标本兼治呢,药固然得吃,」
杨庭松呵呵了一声,指着陈云丽面前的汤碗,道:「身体这块嘛还得合理调
整作息时间,同时得注意饮食和忌究烟酒,再说药补哪如食补……」
他低头扫了眼脚底下,见一旁儿媳妇粉红色拖鞋里面裹着双肉色丝袜,莹润
的脚指甲都印透出来,就摇晃起脑袋,「这天儿是热了.」
「我爸还真没瞎说.」
杨刚倒了杯酒,冲着母亲点头道:「大夫也这么说来.」
递过去时被李萍拦下了:「你喝吧,我跟你爸都不喝.」
「爸这眼可亮堂着呢.」
跟儿子摆了摆手,杨庭松又看向儿媳妇,「这汤得趁热喝,身子骨舒坦了就
好了.来~快接着,油儿都流出来了.」
他抿嘴而笑,夹起鸭蛋递送到陈云丽的碗里,又自言自语叨咕了一声,「就
是爱贪凉,这可全从脚底板上来呀.」
「嘶~啊」
面汤实在是太热了,一口下去烫得陈云丽直嘘嘘.热汤面前她来回眨动着眼
睛,氤氲的香味四溢,内瓜子脸都跟着红了起来.「这前儿?不到五一我都不敢
脱厚裤子,还甭说腿,腰就先受不了.」
李萍是过来人,年轻时也有过儿媳妇的这种经历,「丝袜多薄啊,不跟没穿
一样吗!」
拾起筷子夹着腐竹送到她的碗里,「你呀就是爱美.」
「昨儿给她擦身子没?」
饭后收拾,杨庭松在厨房支问了一句.「擦了,就用那药酒过的.」
提起这话,见外面日头又挺足实,杨刚朝外走去,「我给你们泡壶茶,完事
你跟我妈去泡个澡.」
李萍卜愣起手来召唤着儿子,把柜橱里的半瓶酒递给了他:「紧着去给云丽
再擦擦,这里你就甭管了.」
杨庭松也说:「行啦,我跟你妈这也该回去了.」
饭后睡个午觉已然成了老两口每日每必修的事儿.「喝完茶再走呗.」
杨刚给父亲递了根烟,「晚上就不过去吃了.」
「又出去?」
杨廷松点着了烟,看了看老伴儿,最后把目光落在儿子脸上,当即摇晃起脑
袋:「那帮朋戚除了喝就是喝,这身子……」
「控制着呢,始终也没敢超量.」
杨刚给父亲搬了个马扎,又给母亲递了根烟.李萍夹着烟,点着嘬了一口:
「在外面应酬没法子,家里就少喝.」
上次若不是因为老安子搀酒又贪杯,老伴儿何至于闹出拉肚子内事儿,「你
看你爸以前多爱喝,可这前儿馋了顶多也就一杯,多半还是跟妈一块喝.」
「老大,你妈说的没错.」
阳光照射进来,杨廷松的脸细皮嫩肉的,显得油光锃亮.衬衫的扣子他解开
一个,端坐在马扎上腰杆笔挺,笑起来既儒雅又不失慈蔼:「人这辈子呀,离不
开酒色财气这四个字.」
「但身体是革命本钱.」
一口烟下去,娓娓道来,「退休时爸得了场大病,也算是给爸敲了警钟.」
老伴儿说起这段往事,感同身受,李萍心里也很感慨:「除了运动那会儿,
也就退休时又郁郁了一回.」
「内前儿云丽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