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忱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倒显得盛菀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
少女白皙的脖颈在日光下显得更加透明,青色的血管也一目了然,她抬着头,倔强的看着面前的人。
屋子里的灯被盛忱点着。
他不羞不恼,徒留盛菀一个人站在原地。
菀菀。
他轻声道。
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是你的哥哥,有责任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不要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而迷失了自己。
他在教育盛菀。
同时也在以一种长辈的姿态来对她讲话。
但盛忱却是真心的。
他觉得他已经的足够委婉,这样既不会伤害盛菀的面子,也能够让他们两个人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盛忱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几乎都没有欲望。
他刚才说谎了。
因为他不只是对盛菀的触碰感觉不到情欲。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情欲。
盛忱。
她冷哼了一声:你的弥补不真心。
盛菀意有所指。
但面前的男生站在那里没有回应她,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其他的方向。
我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你,菀菀。
但他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师大附中高一新生开学。
盛菀进的是国际班。
照常来说她这个成绩是进不了国际班的,奈何有钱能使鬼推磨。
坦白来说,盛泽明捐的那套楼确实有些用处。
送她来上学的是盛忱。
盛忱本来已经不太需要去学校了,他连大学的课程都已经自学完了,保送P大和T大的名额不出意外也一定是他。
瞧吧,盛忱就是这样优秀。
不仅仅国外的常青藤盟校向他伸出橄榄枝,就连国内首屈一指的P大和T大也向他递出了保送的机会。
盛忱。
少女转过身:不用送了。我自己去。
她不太愿意被人知道她和盛忱的关系,这到底让她隐隐约约有一种不适感。
学校很大。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去报道吗?盛菀听到面前的少年这样说。
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她听到面前的人这样开口:菀菀,你知道东在哪边吗?
盛菀语塞。
她的确分不清东南西北。
属于不拿手机导航就会迷路的那种人。
可是学校里,没必要拿手机导航。
她倒是把这茬忘了。
自从昨天心怀鬼胎的睡着之后,今天见到盛忱的时候,她还心情忐忑,但对方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总是这样,碰到什么事情都能如此镇静,倒像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开学第一天,路过的人还很多。不时的有人见到盛忱就会搭一句:学长好。
他都一一点头应过。
不得不说,盛忱的这副皮囊无论在哪里,都是夺人眼目的存在。
他五官分明,棱角温和,身材曲线优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似乎天然带着迷惑人的气息,盛忱举手投足间风度气质都很优越。
他轻声笑了笑:菀菀。走吗?
盛菀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碰到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有新同学知道她和学生会会长盛忱在一块,指不定又会揣测他们两个的关系。
再加上她确实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咬了咬唇,认命般的逸出了一个字:好。
爸给你办了走读。
盛忱轻声道:师大附中离家很近,你不需要担心路程,我每天也会回家。还有,同时跟你上下学。
你提的?
盛菀这句话是疑问的语气,却更多的带有肯定的意味。
嗯。
盛忱顿了顿道:你也别老是惹他生气,你之前在县城时候的成绩我也看过,还有你和那些男生打仗的事情我都清楚,爸生气是有原因的,这也不都是他的错。
呵。
盛菀气笑了,她道:盛忱,你什么意思?你是来当盛泽明的说客还是怎么回事?不都是他的错?全是我的错是吗?
盛忱并不是想这样表达,他也想缓和盛菀和父母的关系。
她这些年来在县城读书,父亲也时常会接到老师的电话,还有外婆的抱怨。
这些都证明着一点。
盛菀并没有长成他们期待中的样子。
盛泽明自然会暴怒不已。
菀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太想去和盛菀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可是菀菀,我希望你好,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