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贤这时也懒得跟她争辩,颇为无赖地道:“娶了你十年你就给我生个赔钱货,还不许我找别人,那你倒是给我生个儿子!”
明玉兰不依,却不想被这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两眼翻白的时候男人才放开手任她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安分点,如今你爹不在了,没有人护着你了,还有,柔儿现在十三岁了,多的是想要娶她的人,我看东城万盛粮仓的赵老爷就挺好,他还缺个九姨太,你敢到处嚷嚷,试试看我不把她给嫁过去。”
明玉兰一听他这话,顿时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待她缓过来颤声质问道:“杜贤,你还是不是人,柔儿是不是你女儿,你居然丧心病狂要把柔儿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东西做妾,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
杜贤嘿嘿一笑:“别跟我谈良心,这些年明权这个老东西明里暗里不知道怎么刁难我,我不过是给明家一个小小的回馈而已,而且柔儿又不随我姓,没了她我又不是绝后了,我们老杜家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说完往表妹荷香肚子上瞟了一眼。
明玉兰脸色顿时煞白,颤抖着唇道:“杜贤,你可别忘了,这是明家,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赘婿,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待我把你赶出去,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杜贤闻言冷笑一声,向她逼近,将人抵在墙上,脸色也变得狰狞着道:“看,你这副模样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别的人在你们眼中就低贱如猪狗,你当真以为这个家你如今还能做得了主?”
说完转头冲着门外大喝道:“六子,去把福伯叫来。”
明玉兰一听福伯的名字顿时脸色煞白,福伯正是父亲身边的老仆人,多年来一直跟在明老太爷身边寸步不离,为明家忙前顾后,就连自己这些日子接手明家的产业,也是福伯手把手教的。
可如今杜贤居然在这当口把人唤过来,难道!!!
明玉兰身子直发抖,上下牙齿忍不住打架。
不要一会儿老仆人来了,进门之后看也不看明玉兰一眼,径直冲着杜贤叫了一声老爷。
明玉兰此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不是不知道杜贤是头养不熟的狼,只是庄子上还有粮铺的管事和掌柜,还有家中族中的老人们,都是跟着父亲一起过来的,父亲待他们一直不薄,之前也一直想着不论怎么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必定也是会帮衬自己,可万万没想到,最先背叛的居然是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人。
明玉兰颤抖着唇叫了一声福伯,老仆人没有出声,看到杜贤点头后才回了一声夫人。
“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了么!”杜贤脸上露出Yin恻恻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第17章
明氏以为只要她把荷香给忍下来,这个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下去。
可这段时间以来杜贤的反应却让她心中隐隐不安,往时自己这个向来隐忍温吞的丈夫,贯以文质彬彬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自从老太爷去世之后,许是压抑太久,或是本性就如此,没有人约束之后,一夜之间忽然换了一副嘴脸,已然没了以前温文尔雅的姿态。
判若两人的丈夫让明氏心中心中惶恐不已。
她知道,丈夫这样的转变就意味着,倘若他真的想对明家取而代之,根本就不会顾及往日的脸面和今后的声誉,强取豪夺未尝不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氏心中重重一跳。
前面一段日子还算正常,直到有一天,她去账房支取一百两银子的时候,账房先生支支吾吾地道:“夫人,老爷说了,往后银钱支出需经他同意才行。”
明氏闻言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一言不发,抛下账房先生,脸色绷得紧紧地往老太爷以前的院子里赶。
才一进院子,就听到有调笑声传来,已经隐忍了一段时日的明氏越想越觉得憋屈,如今自己在这个家里倒是成了外人,胸腔有一种隐隐要炸开的感觉。
便什么也顾不上,命身后两个嬷嬷上前将门给撞开。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软榻上正在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坐了起来。
见到是明氏,杜贤忍不住冷笑一声,毫不避讳地搂过一旁的荷香,皮笑rou不笑地道:“夫人怎么有时间过我这院子来了,莫非是想一起玩?”
明氏呸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嬷嬷脸上也露出鄙夷之色。
“杜贤,账房那边是怎么回事?”
杜贤勾起脸皮子,皮笑rou不笑地道:“夫人,当家方知柴米贵,如今家里花销大,我再不管这个家都给败没了,既然我来管自然是听我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杜贤,这里可是明家,我乃明权唯一的女儿,堂堂明家的继承人,拿银子还得经你同意,这是何等天大的笑话!”
“看来夫人是想提醒我把家宅门口的牌匾字换一换,也罢,如此一来我管起这个家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杜贤放开一旁的荷香,站起来整了整衣袖,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