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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婚三月,恒王迎娶皇后亲妹李府三姑娘,又娶绍都内胡氏镖局内的长女胡玥,同日迎娶两人,让人羡慕。
恒王府门庭若市,马车停满了整条巷子,两位侧妃的嫁妆抬进王府后,众说纷纭。
胡氏算作是商户,却是皇帝赐婚,胡氏陪了不少嫁妆。李氏不同于赐婚,可李家的嫁妆更让人惊艳。
两位侧妃还没见面,就比了高低。
黄昏时行礼,帝后亲临。
李乐兮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站在恒王身侧,娇滴滴的容颜带着八分妩媚,而胡氏则英气不少,见到李三还挑衅地哼了一声,恒王置若罔闻。
两人分别送入东西两院,恒王留下招待客人,楚元坐在屋内同臣僚说话。
在内院品茶的李乐兮是曾经钦定的恒王妃,朝臣夫人们看着有些尴尬,都不敢上前同她说话,就连自己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皇后居高位,也很寂寞。偏偏李乐兮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喜与人说话,夫人们畏惧她也是好事,免得说长道短,还需费尽心思去解释。
到了合适的时候,她领着南嘉朝西院走去。李三住在东院,胡氏娘家差了些,被安置在了西院。
一路走去,处处可见忙碌的婢女婆子。
西院内张灯布彩,胡氏带来的婢女婆子站在门口说话,一听皇后到了,忙磕头见礼。
李乐兮从她们身前经过,也没有叫起,自己一人走进婚房,今夜注定有一个人独守空房。
胡氏乖巧地坐在榻上等着,听闻声音后,她直接掀开了盖头,看向来人,“你是谁?”
李乐兮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是大齐皇后还是李三的嫡姐,思虑一番后,她说道:“大齐皇后李乐兮。”
胡氏常年习武,肤色不如李三白,五官尚算Jing致,她想了想,斟酌道:“你是李侧妃的姐姐?”
“算是吧,我来是看看你。我妹妹脾气骄纵,胡侧妃多忍让些。当年我未曾入宫,还时常受气呢。所以你看在我的份上,不与她计较。”李乐兮直言道。
胡氏不傻,简单一句话里听出些门道,第一,李三骄纵任性;第二,皇后被她欺负过,和她关系不好;第三,皇后让注意些,莫要被她欺负了去。
三个话音总结出一句话:想打就打,不用顾及皇后的颜面。
胡氏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愿意交这个朋友,再者,找个靠山也是不错。
她立即答应下来,“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遵照您的旨意。”
“胡侧妃好好休息吧,待会恒王还要过来呢。”李乐兮嘱咐一句,眉眼含笑,温婉得宜。
胡氏松下一口气,她不怕李三,就怕被李三撑腰的皇后,不过现在,她不怕了。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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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西院出来,就遇到来寻她的南嘉,“娘娘,陛下醉了。”
“回宫。”李乐兮有些惊讶,楚元是个很自律的君王,今日怎地会放纵自己。
到了前院,却见恒王与楚元对坐着,楚元面色嫣红,托腮拿着酒盏,嘴里还不停地与恒王说话。恒王也醉了几分,不停地拍着楚元肩膀,两人也没了君臣关系,就像是幼时的兄弟对饮。
李乐兮快步走过去,楚元的眼睛里出现了曼妙的影子,她看向对方,抬起手,招了招,“皇后来了。”
“陛下。”李乐兮的心提了起来,喝酒误事,她害怕楚元暴露女子身份。
楚元却意外地站起身,牵住她的手,同恒王说话:“恒王,朕带着皇后先回宫去了。”
恒王微醺,见到李乐兮,眼睛乍然红了,楚元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勾了勾,“朕的皇后可美、可温柔了。”
恒王听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气得差点吐血,他问皇后了吗?
得意什么东西!
恒王不敢说出心里话,忍着不甘心朝着帝后揖礼,“臣送陛下娘娘。”
“送啊,好啊,我们一道。”楚元牵着皇后的手,朝前走去。
恒王憋屈地跟在后面,目光黏在皇后身上,久久不去。楚元突然伸手,揽住皇后纤细的腰肢。
恒王顿住脚步。
李乐兮走不动道了,被楚元推着往前走,她看向酒醉的人,“陛下?”
楚元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就侧眸,在她耳廓上亲了亲,“嘘,别说话,你听,有人在哭呢。”
李乐兮当真不说话了,侧耳去听,极力去寻找楚元说的哭声。
走了五六步也没有听到哭声,她不禁怀疑醉鬼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黑灯瞎火下,怎么会有人哭呢。
出府后,两人一道上了车辇,恒王还得揖礼拜送,脸色铁青得就差没骂人了。
帝后上了车,楚元就像软骨头的人一样靠在皇后身上,眼睛闭着不说,双手还缠着皇后的腰,像极了狗皮膏药。
李乐兮极力去掰开她的双手,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有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