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天色大亮,门窗厚纱也遮不住了。莫荧身影微晃,眯着眼睛打开一点缝,耀眼的晨光争先恐后从外钻进来。
重重帷幔里传来低低的声音:“阿摇。”
“欸”莫荧醒了醒神,一边往回走一边应她。
一层一层纱帐,他手拨肘抬,很快凑到床前。莫荧矮了身子,忽然嘴角一翘:“姑娘。”侧卧假寐的人果然抬起眼皮,给了他一个倏忽而逝的笑:“姑娘要梳洗。”
他改做半蹲,做张做致应是,很快将一铜盆水捧到面前。莫璇起身了,只坐在床前。她就接过来,也不嫌弃服侍粗陋,自己拧干巾帕,水汽丰盈就贴在脸上。「侍宠」趁机偷偷往上觑,璇娘晨起朦胧似的,眯着说话有些轻烟一般的纵容:“今日就不要别的了,只「乙酉」吧。”
他不明显的哼气,歪着衣衫慢吞吞挪去开盒子。摸索半天才发现自己数错了位置,触手生凉的竹匙重新插进第三排。莫荧往里捞了捞:是一柄戒尺,乌沉沉的颜色。握着只比手掌长一些,两三指宽的样子,掂量轻巧的很,薄的可怜。
那很像是一屉竹篾里拆下来的单根,一看却是南海紫竹,诨名也称仙岛玉竹的。他正反细瞧了瞧,这样Jing细的材料工夫,只磨作玩乐,果真是静玙君。
做就做全套。他把竹尺捧着,端端正正跪在脚踏,冲着妆台方向又唤:“主子。”莫璇正把着铜镜,一枚木簪绕来绕去挽着发髻,一声没出,结实叫他跪了半刻。
等她歪到榻上,就见莫荧不耐烦了。他眉眼垂着却抬高下巴,奉上尺戒的手指半弯,没一会儿就要挪挪膝盖。“起来。”莫璇习以为常抓过竹尺,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立刻松了劲儿快手快脚往人身上坐,原本只一身里衣的,拉下裤子也简单。
莫荧伏趴在胸口,双膝分开跪坐的样子,两瓣rou露了大半,正微微往上撅,唯有手臂规矩些,只蜷在他自己身侧。竹尺一往上贴,他一缩,有些顾虑瑟然的抬起头来。
莫璇瞅着微垂的盈盈眉眼,只往人脸上一啵:“嗯……三十?”莫荧就低下头去,手指也抓上衣襟。啪!声音又脆又亮,果然好听——痕迹也好,微微氤氲的嫩红。受了打的人却不看,脸都塞进她胸口了。莫璇又抬起手,比着鼓翘的右边再一下,这回打的边了些,tun侧染了点薄红。她伸手摸摸,莫荧没什么反应。
正好那轻微颤抖的波浪可人,竹尺就啪啪五六下,只往耸高的rou丘抽。猛然一停,怀里人就一呼气,身后也松了。“阿摇……”莫荧唔一声没有别话,蹭了蹭她衣襟又动动腿,大致撅回原来的位置。莫璇换了手,抓揉几把,又摸摸微热的缝隙,而后仍抵上尺戒。竹尺一下一停,她嘴里说:“今日无有责罚……只是训诫。”
莫荧等着身后的清脆声响停止,也等着一下下加叠的痛楚微散,缓了口气喊她:“阿玙……”tunrou鼓翘烫热,肌肤也粉红起来,莫璇再次停了,又拿手揉,把人抓的轻轻喘息:“若是犯错,我会重重的打,狠狠地把这里打肿。”她细碎吻了一会儿莫荧的额头,突然问,“——几下了?”
莫荧不是从前,他压着波澜轻起的情chao,低着嗓子回说:“二十。”她就松开手,不再折腾rou丘,颔首赞许:“好孩子。”又得一个吻,半露的腰部被手掌拍打,莫荧从善如流换做伏趴,赤裸红粉的tun瓣仍在人膝上。他双臂交叠垫着头,侧躺着瞧着莫璇,半嗔半怨的:“阿玙凶……”
莫璇唯笑:“我都没叫你数。”手上却重了,她照那拱起的两团,臂腕用力甩着两边作一次。每每上一轮的尺痕未散,另一轮的红粉又叠,身周都是密集的着rou声。如此数目之后,直把人打的小声唔嗯。莫荧没忍住嘴,依旧软着音调,正经像撒娇了:“可是疼呀…”
她已丢了尺戒,手也刚刚疼爱的覆在热滑的肌肤上。莫璇闻言,掌根轻按几下,只是回他:“那阿摇乖不乖?”这人挪挪tun瓣,含羞微红着脸,“嗯”了一声。主子忍住了笑,从后面抱着,手撩起莫荧的发。
莫璇伏低了身吻到他耳垂上,没忍心咬只轻掠过齿间,也学着他爱欲嫩软的声调:“好啦。”他就乖乖的自己下来,身后只剩些烫热,痛楚散的所剩无几。莫荧偷着揪了一下耳垂,很快去穿衣束发。
伸出袖口时璇娘似乎出去了,他分了点心注意,见她很快又回了来。“我也算日日规训。”莫璇站在了对面,如花一样的青春容色,说起这话却半点不带磕巴,“阿摇,别说我没疼你。”
她扔过来一枚玉片。
莫荧自然接住,顺手就往字迹上摸,果然尾端正有个「庚子」。这前语叫人难安,该不是新花样吧:盒子一开,唯见一柄细腻润泽的玉带钩。莫璇也理好衣饰,这会儿背着手晃到他身边,她发髻上交缠的鸾凤双钗振翅欲飞:“向来只听说你们,总爱入世的。为官做宰也罢,我就祝你——运程锦绣。”
「哪儿有只送一枚带钩的!」
想完他自己摇头,这才多早晚,真被她娇养如此:和田籽玉琵琶深雕,伏地螭身云眉龙首,曲颈高昂光华内蕴。只怕家中最盛时才可相较,同诸父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