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砍一截竹子。”
“啊?”莫荧眼里全是茫然,抬起头来还以为听错了。“你若不吃,那就我去……”她回头去切什么了。去去去,立马就去。莫荧快要习惯了,三不五时就如此,从来没有头尾的。院子里堆起火时他猜出来了:“竹米饭?”莫璇把手里戳弄火堆的枝干一扔,施施然站了起来:“鹿rou香蕈,你会喜欢。”
莫荧和她瞧着烟熏火燎的竹节烧完,直到出门买菜的侍女回了来,两人才吃上饭。他尝了一口,嚼着果然有点草木香味的米粒,把里面弹滑的蕈粒和rou丁碾碎,莫荧漫无边际的想:「说好吃也没啥稀罕的——唯有生火烧竹为器有些新奇。」
午歇之后,他小心翼翼溜出来又烧一次家信,整个人愁眉苦脸的。那里面大多数是阿父的字:“世人都说齐大非偶:虽未必对,亦不远矣……然曦宝得遇佳人,为父欢欣不已。”紧跟着那页是大兄的,拒绝之意力透纸背:“送回去!咱们娶不起!”阿父收了砚台镇纸,寄到扬州的Jing巧玩意儿就全部退了回来。
“我也没说成婚啊……是你说的。”莫荧嘀嘀咕咕的。他把那堆东西随便一拢,仍放床头的柜子里。走回来的时候,莫璇正在整理盒子——正是那个「天干地支」的箱子。
“你醒的正好。”她抽空抬起了头,螺钿老纹的一个长漆盒推到莫荧面前,“礼物。”生辰礼物?莫荧惊喜起来,胡乱擦了两把手就开盖子:国色天香的牡丹缎面,上面一枚朴素到暗淡的长勺子——藤蔓材质,熟木色,连漆也没有。
莫荧一点点从脖颈升起热度,他努力掩饰的一咳嗽。那边不停开盒锁盒的女子却说:“既给了你,须知藤木无漆……未洁不可,浸水不可。”莫璇自己声音也一低,“若有哪处不好,可是用不得的。阿摇要仔细些。”
他“嗯”一声,连盒带勺飞快收到袖子里。莫璇倒收起劝哄的情爱神色,把另一只手上的钥匙展现在人前:“贺卿生辰之礼。”莫荧咽了咽口水,愈发欢欢喜喜地接过那枚「甲子」,揣着让人红脸的藤勺去开盒子:
是一枚玲珑温润的和田双鱼佩——
“阿摇来日还多着。我唯有祝君平安无恙,吉庆有余。”她跟着过来,手里的扇子还没放下,坐在一边取笑又伤怀,“我也有尽说这样话的日子,可见诸事无常。”
莫荧看不出有没有介意:“世人爱说去日苦多……我却是向来好运,谈不上闹耳朵。”他拿着杯盏,一饮太平猴魁恍如烈酒,很快没骨头似得倒向莫璇,“……只是前程云雾,我久未得真意。”
“嗯?”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脸颊,如此一顿;滑到莫荧耳垂上,甲缘浅浅一掐:“闹耳朵?”他转了过来,嘻嘻的笑声近乎于无。莫荧越磨越往上,很快半趴在莫璇膝盖:“阿玙……”
她伏下身去,够到莫荧依在膝头的额发,从那里一点点吻到眼角。莫璇的手贴着衣摆滑进去,他今日穿的里衣又软又薄,发凉的手掌贴上去就渐渐热起来:“我,闹你耳朵?”她又抓又揉,无理玩笑的样子,“自己说。”
莫荧就闭着眼睛,好似一点儿没听着。“或者,「勺子」给了我?”莫璇嘴角上扬,眉眼戏谑压也压不住。“不,不要打里面。”他祈求的抬起头,反对的就快多了。莫荧伸手向后面,叠在揉捏双tun的手掌上头,指尖暗示的摸过骨节。他想了想声音细细的求道:“阿玙责罚吧……”
莫荧细细的喘着,偶然几下抽打声响一些,他嘴里就浅浅溢出一点声音来。两瓣撅高的rou团渐渐打红,莫璇就挪到tun腿之间,半揉半贴的,这是暗示了。
他微微往上抬了抬,皱褶凹陷的腿根展露出来,莫荧又叫了一声“阿玙”。“我也不舍得打里面。”莫璇把手上的左半边推高,比着嫩rou抽了一下,“只是阿摇胡说……总是要记得规矩的。”话说完一样的位置,又是一下。
莫荧倒忙着撒娇,腿根又热又烫,左边那一点痛楚叫他更加朦胧了,嘴里仍旧说:“疼……阿摇疼。”她自然不理,换了一边,又教训那肤质薄柔的腿根:“原是我娇惯了,几下也不好好挨。”这么说着,啪的又一下,算是补足了数。
腿根禁不得多,几下就和rou丘颜色仿佛。莫璇眼瞧着可人,手也改揉上去,只听他嘴里嗯啊的,不晓得什么时候趴在那里就睡过去了。晚上他就不肯自己吃,一定揉着褪了色的两瓣rou硬要说疼,好说歹说必得磨到莫璇怀里。
一肚子吃的倒挺饱的,只是不愿意下来,待在她身上就要挂到脖子上假寐。“哪里学的?”莫璇捏他腮帮,“我是给你养rou来的!”他吐了吐舌头,才刚一时耍性,过了劲便不再那般,从善如流道:“记得啦。”
莫璇却说:“不肯下来也罢,只醒着神儿,好歹过两三刻再去躺着罢。”说话间她把一个小巧的布包放在隔壁的椅子上。莫荧心里一动,鞋尖不着痕迹挪过去一蹭,果然展开了。
莫荧正要细瞧那白色物什,莫璇的动作却比他的目光快:“……就那么着急”她拿起来放到莫荧手心,能有一指半长,甜白釉的。这回形状仍是藕节,唯有整体拱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