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沐秋的生活习性没有多大变化,打游戏看电影做饭也一如既往的不洗碗。除了一点,虽然这个举动很细微,如果我不仔细观察,也许会被我忽略一辈子。可是在感情上,只要牵扯到我,我就会变得格外心有顾虑。
人敏感的时候最怕两点,一个是别人的猜疑,再一个就是别人的触碰。
前者可以被我否决,因为廖沐秋从来不曾猜度我些什么。后者是这几天才出现的现象,并不频繁,大概一天下来会故意与我肢体接触七到八次吧。
我说不出准确的次数,因为我也没有估算过,我只是凭感觉来计量,我不想让廖沐秋察觉到我对他的抵触。
简单来说,我不想让他跟我摊牌,因为直觉告诉我,这将是一个不愉快的过程。
廖沐秋的触碰非常小心,往往刚刚碰上,他就立马移开了。他的体温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偏低,特别是他的手指,一碰上我的皮肤,我几乎可以立马察觉,太凉了。
我曾有一次故意在他触碰我时捉住他的手指,调侃他说,“冬天还没来,你的身体就先凉了。”
他的眼神闪躲了几秒,才笑道:“这不是因为旁边坐了你,血ye沸腾不起来。”
他的体温透过我手指的神经传输到我的大脑,冰凉得使我心脏跳动都漏了一拍,连带着我的脉搏也跟着一起缓慢下来。
可是,呼吸却在莫名的加速。
廖沐秋抽走了手,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探究,语气揶揄,“你也会关心我?”
我笑着说,“关心你还不乐意吗?”
“挺乐意的。”他也跟着笑,“毕竟我也是你的朋友,只是比Reet还要低一个档次。”
我哑然,过了好一会,才笑着回答他:“知道就好,我和Reet认识四五年了,你想取代他的位置,还有点早。”
他点点头,半开玩笑道:“所以,我也不打算取代他在你心中‘最佳好友’的这个位置,我有另外的想法。”说完,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嘴角带笑,眼神却格外认真。
那一刹,我差点以为,廖沐秋要跟我摊牌了。
我没有询问他另一个想法是什么想法,空气也随着他那句笑语变成沉闷。
生平第一次,我感到了没来由的紧张。我怕他说出我招架不住的回答,尽管我和他相识不久,但是我非常在乎我和他的友谊。
所以我不希望有东西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点。
良久,他忽而笑道:“我决定做你的——最佳损友。”
这句回答,就像一片随风飘零的羽毛。游游荡荡,落在需要它的人的手上。
22、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廖沐秋依然跟我同睡一个房,准确的来说,是他霸占了我的床。
我没有驱赶他,因为那样做,就会使气氛显得不自然。
所以,我就是再怎么有想法,也只能憋着。
晚上,廖沐秋拉着我去了1999,说是Reet喊他去的。可是等我到了1999后,我连Reet的一根毛都没有见到。
廖沐秋先发制人的点了一杯黑啤和轩尼诗VSOP,黑啤是他的,轩尼诗是我的。
我一边喝酒,一边问廖沐秋,“你说Reet喊你来的,那他人呢?”
他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我:“我骗你的。”
我没有惊讶,因为他诓我来酒吧喝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普遍都是他骗我说Reet跟他说了,让我们随便喝,喝完Reet买单。
可是每一次,买单的人都是我。
有一次,我买完单后,打电话询问Reet,问他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Reet毫不含糊,直截了当的来了一句,“啥?”
我默默挂掉了电话,在心里草了廖沐秋一万遍的泥马。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晚上,Reet却来了。
Reet来的时候我和廖沐秋正打算走,脚尖刚转了个旋,Reet和郜旭就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Reet笑着和廖沐秋打招呼,“妹妹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廖沐秋也笑,“是许久不见,但不想念,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年。南北教导我说,不要和分不清男女的智障说话,会拉低智商的。”
我一巴掌拍在廖沐秋的后脑勺上,“去你大爷的,别随便用我名字编段子行吗?”
Reet摆摆手,要了两冰啤。
“我今天晚上出门,就种强烈的预感——”Reet对着我说,“我就知道我今天来1999,会碰上你们!”
我没理会Reet,径直在他身边坐下。
廖沐秋凑到Reet面前,说:“我今天晚上出门,也有种强烈的预感。”
“什么预感?”Reet顺口问道。
“我就知道我今天来1999,会碰上一个傻逼。”
Reet强装淡定地看了廖沐秋一眼,“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