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演技太差了,廖沐秋用明显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怕我不懂他的意思,又在后面加了句,“放屁。”
我摊开手,笑道:“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也许我就记得了。”
话刚落地,廖沐秋便沉默了。
我没有催促他,只是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抽着烟。等烟燃完以后,我自觉的端起茶几上的菜走进了厨房。
在我起身前,我听见了廖沐秋略微沙哑的嗓音,“你想听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在厨房里把饭菜热好端出来之后,才笑着告诉他,“你愿意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不再问。”
廖沐秋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神一直盯着我,目光里盛满了我说不清的感情。
直到我一碗饭吃完,他都没有将视线挪过半分。这时候,我也招架不住了,心都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忍不住询问他,“你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吗?”
廖沐秋微微皱眉,“什么眼神?”
“就是你现在看我的这种眼神。”我说,“我都快被你盯得脑血栓了,再盯下去都要爆裂而亡了。”
廖沐秋淡定的假咳一声,将视线投在我热好的饭菜上,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想去1999看看Reet。”
“现在?”我吃了几口菜,告诉他,“过几天去吧,现在Reet正忙着热恋,没时间招呼我们。”
“哦。”廖沐秋点点头,又说,“我还没吃饭。”
言意之下,示意我去给他盛碗饭。因为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压根没给他拿碗,我以为他吃了。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去厨房给他盛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廖沐秋大大咧咧地横躺在我的床上,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捧了一本书。
我好奇,走过去一看,赫然写了五个大字——泰戈尔诗集,还是全英文版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弄来的,反正我家里是不可能有的。
我很是怀疑的看了廖沐秋一眼,问他:“你看得懂吗?”
廖沐秋信誓旦旦的点头,说:“怎么看不懂了?”
我随手指了一行英文字体问他,“给我念念。”
他清咳几声,装腔作势的张开了嘴,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回答,“不会。”
我懒得理会他,躺在他旁边掏出手机,埋汰了他一句,“假文艺。”
“你懂什么?”廖沐秋斜眼睨我,“这叫资深装逼。”
我在心里默默啐了他一口,自觉的转移话题,“我说你怎么老往我床上跑,你自己的床是不能睡吗?”
廖沐秋听后,放下书本,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了不过寥寥三字,却让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的回答——
“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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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时候,我和廖沐秋在家里打了会游戏看了几部电影,也确实觉得挺无聊的。便掏出手机给Reet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兴致带上他家那位去1999喝两杯,Reet欣然同意了。
1999离我家不算远,步行一般走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路上,廖沐秋指着一个水果摊问我,“第一次见面,好紧张,要不要送点东西?”
我笑着看向廖沐秋,“你又不是去相亲,那么客气干什么?等会见到的时候,给根烟就可以了。”
廖沐秋却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我没有烟,我不抽烟。”
“那你就请他喝杯酒。”我说。
廖沐秋还是摇摇头,“你不是说酒吧是Reet自己开的吗?还用的着我请吗?”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摊开手,“你去酒吧提一袋水果,也不合常理吧?”
“我也不知道。”廖沐秋说,“要不你给我一百块钱吧。”
我好笑的问他,“给你一百块钱干什么?”
“封个红包给他们。”廖沐秋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你就给他俩封一百?等会Reet又要说我寒碜你了。”
廖沐秋伸出手,“那你就给我三百吧。”
我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三百块钱递给他。刚递出去,我就觉得似乎不太对劲,疑惑的看向廖沐秋,说:“我们为什么要封红包?他俩只是在一起,又不是去结婚,为什么要给钱啊?”
廖沐秋笑着把钱放进自己的兜里,羞涩道:“这不是上个星期我把钱都拿去买装备了,一不小心,买过头了。正好这几天手里没钱用,先管你借点,回头我再还给你……”
我深深地看了廖沐秋一眼,只感觉全世界都和他诓在一起欺骗我。我不再说话,一把将他甩在身后,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到了1999后,我径直绕过sao动的人群坐上吧台前的老位置,Reet和那位青年还没有到达。廖沐秋点了一杯黑啤,我一如既往地要了一杯轩尼诗VSOP。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比较恋旧的。
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