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就是Jing力旺盛。
而朱白思鹿的神态变了,似乎有些不自在, 看了他好几眼,还有话想说。
顾长霁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这位前女友小姐, 还有几分心思在他身上。
至于是什么心思,就讲不清了,她本人也未必清楚。
很少有人百分之百了解自己的欲望。
顾长霁倒是有点理解前女友此时的心情。
如果换成他发现他的前任们纷纷和女人结了婚,心情想必也是非常复杂的。
晚饭在一派和平的情况下结束。
事实证明, 人对于环境的忍耐度是可以无限提升的。顾长霁适应了那种窒息一般的尴尬,甚至做到了微笑着送客。
我成长了。顾少爷深沉地想道。
前脚他们刚走,后脚顾长霁就找他亲妈告状。
他不好把贺彰曾经被性.sao.扰的经历直白地讲出来, 只说贺彰曾经因为闻席导致青春时代充满Yin影。
至于朱白思鹿, 他不太敢讲这人是他的前女友, 怕被吴英秀骂。因此他得抹黑一下这位ex,说她从前在自己手里办公, 不是什么正经人。
想想她曾对自己做过的事,这也不能算真的抹黑。
吴英秀听完一阵无语,她联想到小俩口先后脚去洗手间的异常,眯着眼问:“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这姑娘是不是你老相好?”
有个太聪明的妈真不是什么好事,顾长霁听到“老相好”三个字, 毛都炸起来了,立刻发誓绝无此事,并且他所谓的“老相好”全都断得干干净净。
好在吴英秀并不想抓住这段不放,只点头说明白了。
他不放心,还特地确认:“以后不会再带他们来家里了哦?”
吴英秀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嫌弃道:“你都这么讲了,我还存心带回来添堵吗?”
顾长霁嘿嘿一笑,搂住她的脖子亲了她脸颊一口。“谢谢妈!”
至于闻家的父子俩,吴英秀也稍微透露了一点信息:“你岳父……闻老哥他,确实有让你爸帮闻席一把的想法,但是你爸多Jing啊,两三句话就拒绝了。倒是闻华笙,刀枪不入,也没什么意见,一切照旧。”
“只是作为亲家……”她又说,“多多少少,还是要有点表示的,不然就显得咱们家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了。”
顾长霁听得直挠头,这就是他讨厌人际的原因。
因此他特别又强调,哪天闻席真结了婚,他是绝对不会去婚礼的。
吴英秀听烦了,说“你心里有数就行”,把他打发了回去。
好在他爹妈是站在他这边的,顾少爷心里轻松不少。
他回到房间,看见贺彰在写谱子,悄悄踮起脚走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贺彰的手顿住,很配合地问:“谁?”
顾长霁便捏着嗓:“哥哥,是我呀~”
贺彰顿了顿。
见他半天不做声,顾长霁心里又打起鼓来,想着莫不是还在生气吧。
就在他要撒手的时候,贺彰说话了:“这个称呼不错,可以沿用。”
顾长霁:“……”
于是当晚顾长霁不知道叫了几声好哥哥。
顾长霁筋疲力尽,冲澡回来,头发都没吹,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沉沉里,他见了许多人和事。
也是怪了。按理说,人在特别累的时候,是不该做那么多梦的。
可能是朱白的出现,点醒了他被封存起来的记忆。他梦到了这些年来,辜负过他的,或者被他辜负过的人。
只是那些人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走近了又变成影子,一个个烟消云散。他磕磕绊绊走着,被拉扯着,好像走在某人笔尖下画出的横线中,被迫去往某个他未知的地方。
说不出缘由来,他对那里感到抵触。
不知走了多久,他仿佛又听见了有些人的嘲笑声,源源不断钻进耳朵里,即便他捂住了头,也依然喧闹。
想逃开这些,他闭上眼往前跑,直到撞上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修长,留着及肩的头发,相貌斯文,表情冷峻。
他呆呆地看着他。
是贺彰。
他的爱人。
“顾长霁,”那张漂亮的面孔,冷冰冰地讲出了一句话,直教他寒了半天身体,“我已经没法忍受你了,分手吧。”
这一句如雷霆万钧,猛地劈在他的头顶,头疼欲裂,他猛地惊醒了。
喘息未定,他摸了摸脑门,一手的汗,再摸摸身旁,贺彰呼吸平稳地在旁边睡着。
他舒了口气。
屋子里还是黑的,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声音,一片静谧。
贺彰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子上,温热有力,且沉甸甸的。
这时他的一颗心才安稳落地。
梦都是相反的。
更何况,他了解贺彰,哪怕贺彰已经不爱他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