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在家呆了三天两夜,也没怎么深切感受在家的感觉,就要回学校了。
中午吃得太多,加之习惯睡午觉的人少睡一天都不行,林南在地铁上站着都晕晕乎乎地愣着神,整个世界好像被透明的棉花堵着了,他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
经过之前能在地铁上看到晚霞的那几个站时,天已经黑透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村庄。
下了地铁之后,不用走多远就能走到格文大学正门门口。
到了十点,路上的人就不多了,林南走在路上,也没管人多不多,反正他整个人已经开始犯困了,只剩一丁点意识支撑着他走回宿舍。
林南给方娟报了平安:我到宿舍了
方娟:收到,我快睡着了,早点睡
林南:[晚安.gif]
杜一庭也半天没给他发过消息了,估计是上班,正在忙。
林南回到宿舍之后,宿舍也是空的,看来黎刻这周也没回来住。
他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开了门,开了一年的灯,进门也不用看就知道灯的开关的位置,他抬起手往右边一拍,灯就开了。
接着用脚关上门,把书包丢到座位上。
闲着没事,把柜子上的气象瓶晃了晃,看里头静止的小晶体在ye体中起舞。
天气有点热,林南在家洗了澡才出门,回来还是想洗澡,夏天的时候,他基本都是一天洗两次澡。
林南想睡觉。
十点多了。
也是能睡觉的时候了。
阳台的衣服都懒得收了,林南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被他当成睡衣的短衣短裤,洗澡去了。
林南想着热,花洒的水一开始是冷水,他也没调,直接就照着身上打开了水闸,结果宿舍里的水好像比家里的水要凉不少,冷得他一激灵,立马关了。
关掉花洒的开关,就那样等着,水也不会立马变暖。
林南被冷水一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冷清醒了,却还愣着,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打开水闸,慢慢地适应水温。
冷水微微冲散了一点困意,洗过澡后的皮肤冰凉冰凉的,有一种什么事情都做好了的安定感。
感觉躺到床上就能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杜一庭在屋里写了点作业,随便吃了个饼就出门上班了。
他现在工作的店严格来说并不算酒吧,老板选择跟各个旅馆酒店合作,主要供住店的旅客来玩、体验有音乐氛围的夜晚。
店里基本不接散客,都是约好了之后一团人过来就包场。
杜一庭过来上班第三天,今晚的店里也是有客人的。
说是每天要上三小时班,但杜一庭的工作时间也没那么固定。
关老板接了新订单,说客人今晚六点半就想开始玩,让杜一庭过来加个班,算一个小时的加班费。
杜一庭作业没写完,还是出门了。
他背着吉他包,咬着饼走在步行街上。
小河里的水潺潺流动,树影拍打着夕阳的余晖。
“关哥,邵哥,早。”杜一庭推开门,走进店里。
店里灯已经开了,客人还没来。
关老板正在对着电脑看营业数据,听见声音后朝杜一庭点了点头。
“晚上好,”邵老板站在关老板后头,也是在看这个月的流水,他抬起头看着杜一庭随口问了一句,“吃饭了没?”
“吃了。”杜一庭回答道。
“今晚得唱两个小时,得吃饱一点啊。”邵老板说,“要是你没吃够的话,我到旁边给你买个快餐吃,行不?”
“不用了。”杜一庭不喜欢平白无故承人恩惠,他唱歌也唱了几年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解,也知道怎么唱比较省力,只是对老板说,“我刚吃过饭才过来的。”
“那行,你先上台准备一下吧,”邵老板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好了就直接唱吧,他们也快过来了。”
“行。”杜一庭应了一声,走过去舞台那边。
店里的空间挺大的,舞台是一个半圆的舞台,架子鼓、电子琴等其他店里会有的乐器这家店也准备了。
要是没有客人的时候,店里或许就只会有杜一庭一个歌手负责音乐,那时杜一庭能休息的时间更多。
要是有客人,店里就会同时有两三个人表演音乐。
有些驻场的乐手是什么都会一点,但都不Jing通,到处去店里给人伴奏,他们甚至也都不开口唱,起的作用不大,主要是撑得场面好看些。
反正大多数客人也是过来玩玩,没几个真的懂音乐的,弹错了也没人发现。
杜一庭来得不算早,他来到店里的时候,其中一个乐手早就到了。
对方穿得很正式,白衬衫黑裤子,带着个黑框眼镜,人也长得斯斯文文的,看起来不像会来酒吧工作的人。
他俩之前不认识,这个乐手话也少,两个人点头互相示意了一下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