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清眼睛充血,发出野兽般的愤怒低吼,扑上来要和他决斗,被保镖们三两下又压回去了。
一吻完毕,陈岸移开嘴唇,两人的唇之间一片黏连。
容斯言猛烈地咳嗽起来。
陈岸舔了下嘴唇,意犹未尽:“——真甜。”
条件都提供好了,然而容斯言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这是消极抵抗,不肯让他参与案情的意思。
陈岸点点头:“不肯问,那我亲自来问。”
他拽过吕恩慈身后的绳子,径直把他拖到阳台上,这里是十八楼,吕恩慈就这么被吊在阳台外,绳子一断就会一命呜呼。
吕恩慈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求救,身体如枯叶一般在阳台外簌簌抖动,两行眼泪从浑浊的眼珠中流了下来。
有保镖心下不忍,移开了目光。
容斯言急促道:“放他下来!”
陈岸终于得到他的回应,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终于不无视我了?”
容斯言脸色铁青,无可奈何。
陈岸把吕恩慈放下来,重新绑在椅子上。
然后把除了自己和容斯言以外的其他人都赶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审吕恩慈。
容斯言原本面对的难题只有吕恩慈,现在加上了一个陈岸,而且显然陈岸比吕恩慈更难对付。
虽然陈岸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吕恩慈被折腾得不轻,眼泪鼻涕一把,可能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恶霸,刚坐下来,突然颤抖地开口道:“我说,我都说。”
容斯言和陈岸都微微一愣。
这么简单?
这老头刚才不还咬死不说的吗?
这是下地了,回过味儿来了,所以心态崩了决定和盘托出?
“我见过那个杀害赵正博的人,”吕恩慈哆嗦着道,“是,也是立藤的一个学生。”
容斯言脑海中闪过冯达旦的名字。
陈岸盯着他:“是不是姓冯?”
吕恩慈摇头:“是当年和冯达旦打架的一个男孩儿,叫——叫陈岸。”
他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他们发出惊讶的声音。
睁开眼睛,却看到容斯言古怪地盯着自己。
那个恶霸则是微笑起来:“哦?那个陈岸长什么样子?”
“记不太清了,瘦瘦高高的,肤色有些黑,学校档案里应该有他的照片。”
其实他只远远地看过一次,听其他老师说起那场闻名全校的打架斗殴的时候。
“有多高?”
“一米八几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也长高了。”
“有多黑?”
“皮肤是小麦色的,比平常男生都要黑一个度。”
恶霸伸出胳膊:“有我这么黑吗?”
吕恩慈:“好像差不多……”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咬住舌头,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恶霸。
“认识好几个小时了,我好像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
恶霸笑眯眯道,
“吕老师好,我就是高一4班的害群之马,陈岸。”
眼睛肿了,只能码出这么多,抱歉
第64章 求我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有什么比泼脏水结果对面就是被泼脏水本人更尴尬的事情吗。
吕恩慈脸色发白,呼吸急促,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真吓晕了还是情急装晕,怕老头儿真出事,陈岸让人把他放床上平躺着,叫了医生来看看,喂点水,暂时让他休息一会儿,自己和容斯言去另一个房间商量。
“吕恩慈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污蔑你,”容斯言冷静分析,“我觉得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冯达旦了,他和你有仇,可能行凶的时候正好被吕恩慈撞见,提出一些条件把他收买了,所以吕恩慈没有告发他。他们可能商议过,万一真的被查到头上,就把锅甩给你。”
“图什么?我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犯罪证据,甩给我也没用啊,难道就凭几句证词就想把我关到牢里去?”
“可能只是想恶心你,”容斯言淡道,“冯达旦本来也没什么脑子,八年前能成功脱身,估计少不了家里人的帮忙。”
冯家作风诡秘,生意大部分在墨西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反正都是放国内刑法里枪毙一万次都不够的营生。
“可是吕恩慈会包庇凶手,这本身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容斯言蹙眉道,“我父亲刚进立藤的时候就是吕恩慈带的,他风评很好,一直是很严肃古板、清廉刚直的一个人,工作几十年连家长礼物都不收,为什么会和冯达旦同流合污?”
房间里静默片刻。
陈岸突然道:“我知道原因。”
容斯言抬头看着他。
陈岸低下头,在他耳边呼热气:“想知道,求我啊。”
容斯言的表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