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就刚才搬东西那个。”他说着往外走,易家歌把手扣在他腰上,就是不撒手。
“你没完了!”祝言仁压着声音要挣,接着他发现了另一件事:“你怎么这么黑了?”
“我运来了一批印度药,”他小声的说,一边耍赖似的从他身上摸索。
祝言仁用手肘猛地一击他的脖子,然后伸出手往床头柜一拉,露出柜肚子里的一把枪:“你再乱摸我…唉?印度药品,你又要发财了?”
易家歌捂着脖子,拧着眉头注视了他一会,用手一拨他往外伸着的手:“小孩子,别乱摸枪。”
祝言仁伸手拿过来,一枪托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妈的,谁小孩子!”
“下手这么狠!”易家歌护着头让他砸了两下,没头没脑的,他伸出脖子,突然问他“你怎么让刚才那人摸你?”
“摸我?”祝言仁一愣,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随即又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谁摸我了?”
“就那个小赵!提东西那个。”易家歌两只手攥着祝言仁的腕子,预防他再突然打人:“刚才我看他从你旁边走的时候,就是摸了你一把。”
“我们还整天睡在一起呢!摸一下怎么了?”祝言仁扒拉八爪鱼似的,把两手加一把枪并用。把沾在身上的手往下扯。
易家歌一边把力气全力转移到手上,以防小崽子跑出去。一边把注意力全转移到枪上,以防小崽子的枪突然走火再把自己给毙了,他依旧啪啪把手往他身上贴:“我也整天跟你睡在一起呢?你也给我摸!”
“扯淡呢?谁整天跟你睡一起了!”祝言仁一挺身要踹他,被易家歌往右一滚躲了过去,欠欠的:“那就从今天开始,我把你接过去,天天跟你睡在一起!”
“别生我气了,上次不是故意糟蹋你。那次我见的真不是日本人。”他又滚回来,抱住了祝言仁:“你也看见了,就是方敬山。”
“安吉,我的安吉,别跟我别扭了。你姐姐那事是我糊涂。我要再这么干,你一枪毙了我。她不该知道我是个雇凶。我也是为了自保。”他把脸从他肚子上抬起来,诚恳地看他眼睛。
“我姐姐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害你。”祝言仁木着脸听他说完,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又使劲在那里揉,要给把那层黑皮搓下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易家歌把他的手从脸上摘下来放进手里,突然站起来从他嘴上咬了一口,祝言仁乖乖让他咬,分开的时候嘱咐他:“把帮会的职务推了吧,太危险。专心干你的生意不行吗?”
“我的第一笔款子是我师父给我的。要是没有他,我现在还是城门前的一个乞丐。我要报恩。况且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进去容易,出来难。”他把头贴在祝言仁头上:“但我听我老婆的。再过一阵,我跟他说我把,不干了。”
“等我再存一笔款子,你就跟我回去。咱们去香港。你想的话,去美国也行。”他眼睛发着亮,咱们去做生意。
“咱们去日本找爸爸。”
易家歌一愣,想了想:“也行。”
“易先生?旅座找您。”秘书来这里敲门。
“知道了。”易家歌应他。把祝言仁放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朝他飞了一个吻。才酸溜溜的跟秘书走了。
祝言仁脸上有些发红,不自觉地笑了。又琢磨过来,谁是他老婆?占我便宜!
他从大立柜里翻出一套方敬山为他新置的袍子,下摆被压的有些皱。他使劲扑打两下,遂放弃了,找了件洁净的长衫套上。
到了客厅发现两人都不在,他猜是到会客室说正事去了。
他快步上了三楼,正好碰见了小赵,正走来走去,见他来了一招手,朝他跑过来,一打量他,便问:“你晚上又出去?不在家吃饭?”
“张公子在家里办了个舞会,你去不去。”祝言仁边说便往前走,门不隔音,他刻意放轻了声。
“我又不认得他,去干嘛?”小赵也随着他走。
“多走动走动不就认识了?”祝言仁拍拍他肩膀:“下次带你去,你一会帮我告诉旅座,我晚上不回来了啊!”
他想直接进去,却抵不住好奇在门口听了一会。他冷笑着起身,全没一句重点:易家歌说话处处敬语,用词矫揉造作,这本该是让人反感的,他却说得巧妙和善,可以让人如沐春风,马屁能拍到如此高秒也算是汉jian界的一朵奇葩了。
20、曼无边
“这军政上的日本人不好相处吧…”是易家歌的声音。
方敬山笑他:“你跟那个新目什么,那个人不是也很有关系吗?我看他很看得上你。”
“那不一样,是因为我是商人,他是替日本人拉拢我。”易家歌说着苦涩的摆摆手,往天上指:“我现在带着汉jian的帽子呢!”
听到这里祝言仁从怀里扯了一只怀表一看时间,他不想听了,把表一挂,准备转身走:“车子在吗?”
这边易家歌满面春风的走出来,就见小梁正与小赵相对而坐,共进茶水,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