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麒简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反驳。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想,我真对不起你,失忆竟连着你一起给忘了。其实失忆后第一次见你我就忍不住想亲近你,偶尔撞见你隐忍看我的眼神,那时我就想我一定是在失忆前和你有过一段很深的渊源。”
“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再看就更喜欢了……”许临说。
韩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忽闪颤动,一滴透亮的泪珠自眼角滑落,他一字一句地记着那人说的话,而后反复默读思忖,在心底捂出一朵花。
“是我对不起你”,韩麒喃喃低语道。
许临亲吻他单薄的眼皮:“你是说我车祸失忆的事情?这不怪你,我会把遗忘掉的记忆都找回来的。”
“你不会想记起来的”,韩麒说。
许临加重了抱着他的力度道:“别说傻话,我想记起和你的一切。”
韩麒沉默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本杰明是谁”,许临送了松手确保自己能对上韩麒的视线。
许久韩麒才开口:“本杰明是我父亲和一个美国女人的私生子,我父亲对他很是重用,后来我父亲死在河海沟,本杰明对我怀恨在心想置我于死地,那次车祸就是他威胁着平阳往我们车上绑了炸弹。”
“嗯”,许临眨着眼睛静静地聆听韩麒的叙述,而后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说:“我知道了,那人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许临不痛不痒的语气里没有带任何激烈的情感,然后又说:“时候不早了,今晚你留下好吗?我想抱着你睡。”
韩麒嘴角扬起轻盈的笑意,他表面冷静地点头,心底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心慌……
就这样两人相拥入睡,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许临醒来发现韩麒早已不在身旁,他一愣以为是自己做梦,结果打眼望去昨晚被他们滚得乱七八糟的床,顿时一阵傻乐。
许临下楼时,韩麒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的对面坐着炸了毛的钟医生。
“老头这是怎么了”,许临走到阿乐身边问。
阿乐立即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掩嘴跟许临汇报:“昨天我们把钟医生落在会场了,这会他正发脾气呢。”
许临乐了,正想开口说几句,一看韩麒默默瞪了自己一眼,于是他乖巧地闭了嘴。
韩麒安慰钟医生几句后他才渐渐消气,临走还顺走了韩麒一份珍藏许久的上好茶饼,这件事才彻底翻篇。
这天许临和韩麒正悠哉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来福在草地上蹦跶个不停,许临盯着来福追玩具球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怎么感觉来福是我们一起养的。”
韩麒一愣,漂亮的眉眼一颤失了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许临抬眼去看院墙上的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思忖片刻说:“来福对我实在是太亲近了,第一次见我时那股亲热劲太强烈了,我都怀疑要是它会说话立马能喊我一声爸爸。”
韩麒:……
韩麒忍着笑轻咳一声说:“是,来福是你当初送我的二十五岁礼物。”
许临会意,当即喜笑颜开:“看来以后我要好好宠来福这个儿子了。”
韩麒没忍住笑了:“你随意。”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铺洒在身上并不过分毒辣,伴随着阵阵微风,韩麒有些长长了的头发落在他左眼下至的泪痣处随风轻扬,他笑的很斯文露出不明显的两颗俏皮虎牙,一缕阳光倾斜着撒在他的侧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天生红艳的rou|唇……许临默默吞了口水,然后扬着笑意调戏韩麒道:“我媳妇真好看。”
韩麒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定格,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后又忍无可忍地想去多看两眼面前的人,似乎是想把这一刻定格在心底。
与此同时,容哲闲来无事决定洗车,还特地拉了阿乐一起,两人都穿着防水的洗车服,戴着橡胶手套来到车库。阿乐这人呆头呆脑的,做事那是相当认真还带点强迫症,车子顶部他的个子擦不到硬是蹦跶着发誓自己一定要擦干净。
“起开我来”,容哲像是揪小鸡似的一手把阿乐拉到了身后,又自己拎起水管往车顶喷水。
容哲的个子很高,比阿乐大概高出一个头,只见他一手拎着水管,一手像撸狗那样去摸阿乐毛茸茸的头顶宠溺地说:“傻子,你干不来的活就找我。”
阿乐一哼唧,不乐意地后退了一步,腮帮子气得鼓鼓地说:“我又不是来福,你别那么摸我。”
容哲当即反应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笑啱啱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阿乐白净的脸噌地红了一片,他当即垂低了头。
容哲一阵坏笑,紧握着他的手问:“你喜欢我吗?”
这下阿乐的脸更红了,连着白皙的脖颈处一片红,他低头沉默着,愣是不去看容哲的脸。
容哲急了追问:“白敬乐,我问你话呢,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