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姜迟来说是这样的。
姜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魔,居然又把这女人带回家。
凝视了几秒,姜迟朝床边走去,想替她拉拉被子。结果指尖刚碰到被角,手就被人给握住,迅速地往软床温被里带。
“阿迟。”
陆景舒身上的酒气已经散去了很多,更多的清冽浅淡的香水味,吸进鼻尖里却仍旧醉人。
姜迟凝视着那双黑瞳,手腕动了动,却没挣脱开陆景舒的桎梏,“你酒醒了?”
“头还晕不晕?我刚刚泡了点柠檬蜂蜜水,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先起来,我去给你倒一……”
话刚没说完,陆景舒的影子就直扑下来,温软的唇也随之倾轧而来。
酒Jing味从唇齿间蔓延开来,像是能直冲脑门麻痹神经,姜迟一时竟忘了推开她。
“嗯,是很甜。”
像是认真地品尝过一道佳肴,陆景舒轻声地在她耳边给予着自己的评价。
姜迟耳边一麻,勉强着维持着脸上的镇定,瞪着陆景舒道:“我没让你这么喝,陆景舒,你别仗着喝了点酒就为所欲为。你要是再不老实点,今晚就睡外边去吧。”
陆景舒眼神朦胧地俯下身子,靠在她颈侧,嗓音低哑,“阿迟,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语气落寞得像是落日余晖中被人抛弃的小猫,孤独又可怜。
姜迟Jing准的抓住了那个“也”字,眉头皱起,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想着,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
“没有,你挺好的,不用想太多。”
想了想,又加句,“真挺好的。”
“是吗?”
温热的吐息随着她说话的同时散落在肌肤上,姜迟忍不住动了动肩膀,却正好将脖颈送上了陆景舒的红唇上。
这像是一种无声的邀约。
同一时刻,吻自颈侧开始密密麻麻的落下,慢慢地顺着喉咙往上移动,沿过下巴,重新掠夺回了那唇上城池。
兴许是自己真的醉了。
姜迟任由着陆景舒兵临城下,攻池掠地,没有一点反抗。
“阿迟。”
陆景舒攀着她的肩头,下巴轻轻地靠在平直的锁骨上,温柔喑哑地喊着她的名字。
姜迟以为她又要说点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谁知她只是问:“你真的觉得我挺好,挺合适吗?”
姜迟撑着床头,面向着窗口,瓷白的皮肤泛着莹润的红光,咬着唇,“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
“回答我。”
姜迟原本还想再问,肩膀上忽然啪嗒的落下shi意,最后凝聚在她的锁骨窝处,滴答滴答,像她身后人的动作一样。
“陆景舒?”姜迟分了些心,可却回不了头,只能看到肩窝里盈着的泪水,以及那尖细沾着水光的下巴,声音又急又轻道:“你别哭,我说的都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很好。”
“是吗?可是有人说我不合适。”
陆景舒的嗓音又哑又沉,听得人心口跟着难过起来,肩上shi意未止,姜迟深吸一口气。
“哪个大傻逼说的?没有你不合适的事情,别听人瞎说,你真的很好……嘶,你别这么凶……”
姜迟差点要直不起腰来,撑着床头的手开始发软,眼尾也忍不住开始泛红。
“她在我眼里也很好,像阿迟一样。”陆景舒闻言温和了不少,低着下巴在她肩头上轻吻,似要把水光给吻净,不留任何痕迹在上面。
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雷雨声掩盖了城市里所有嘈杂起伏的声音,所有的动与静都被包容在内,在黑夜里肆意的生长着,直至最后,雨水将整座城市给冲刷干净。
天大亮时,晨光透过窗帘底部照射进来,一点点将室内照亮,也彻底把沉睡中的姜迟给唤醒。
姜迟发现,不论前夜折腾到多晚,陆景舒总会比自己先起来。
此刻她已经穿着齐整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正在编辑着什么。
姜迟动作熟练的在被子里套好衣服,下床的时候朝陆景舒看了一眼,“你就一点都不累吗?”
出力最多的分明是她,可自己这块儿都快被犁得见了底,她这头牛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陆景舒放下手机,眼眸含笑的望着姜迟,红唇轻启道:“我只是一个弱0,只会喵喵叫,哪里能比迟猛1累呢?”
“……”
给她爬!
姜迟没搭腔,整理床被的时候偶然睨了陆景舒一眼,结果发现她上回的速写本没有收起来,仍旧放在桌面上。
她动作一顿,见陆景舒的模样似乎没有在意,当即挪着步子过去,若无其事地把本子合上,再重新放回书架上。
见她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松了口气,开口问:“陆景舒,你昨天到底怎么了?”
昨晚怎么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姜迟实在是好奇的很。
“唔,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