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若朝前斜斜睨了一眼, 陆景舒穿着件白色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的披在肩后,乌眉红唇,眼神浅淡好似真不在意一般。
嗤。
荆若茸茸眉, 托着腮懒懒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变成小宝贝。正不正常我不懂,反正你现在是挺悬的。”
……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徐锦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朝屏幕瞟了一眼, 无奈摊手:“得了, 我这边得去忙了。我还没吃饱呢,这次算半顿,下回你还得接着请我啊。”
“……”
姜迟用纸巾擦拭着唇角,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万恶的资本家了。”
徐锦秋闻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起身时忽然朝姜迟探了过去,手指弯成钩状,把她鼻尖的发丝给撩下来。
似是不经意的,尾指又在她鼻梁处蹭了下。
收回手后,徐锦秋挑眉道:“你头发沾上面了。看见没, 资本家可没我这么温柔体贴。”
姜迟稍稍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抬手又把头发往后一捋,淡声问:“要不要我送你?”
闻言,徐锦秋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避开姜迟的目光,片刻才扬起笑脸:“不用了,我家那老头子着急训我呢,记得啊,下半顿别忘了。”
徐锦秋拿起手包离开的时候,恰好对上一道清冷的视线,主人是一个漂亮冷艳的女人。
只对视了半秒,徐锦秋便扭头离开。
姜迟结了账后便也离开了餐厅,结果她刚出了商场来到停车库,便看到自己的车门上倚靠着一道挺拔纤细的人影。
靠着的是一个穿着西服的女人。
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能看到挺拔的鼻梁弧度,晕黄的灯光在她周身照出淡淡的柔光。
姜迟走近后,长眉拧起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陆景舒?”
她边喊边走近,空气中除了烦闷刺鼻的尾气味,还混着一股浓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
那女人忽然抬起了那张Jing致的脸,眉骨挺立,鼻尖泛红,深邃疏离的眼眸有着微不可见的血丝,唇色洇红,形状完美得连唇珠都水润诱惑。
“阿迟,我好难受。”
姜迟:?
“你怎……”
么字还没出口,那长身玉立似青竹的女人就朝她倾了过来,双手将她圈揽在了怀里,酒味和清淡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侵袭鼻尖。
???
“陆景舒?陆景舒?你这是醒着还是醉着?”
姜迟询问的时候,抱着她的女人好似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就她给抵在了车前引擎盖上,幸而是陆景舒紧紧的环着她,否则就要被压在上面。
但此刻的姿势,也相差无几。
她双手被陆景舒压制在臂弯里,只能撑在引擎盖上,仰起头时恰好能直视着那双泛红的墨瞳,连瞳仁都呈着红丝。
显然是一副喝醉不清醒的模样。
姜迟嘴唇微干,刚要开口时,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眸水光就多了些,像是洗净未干的宝石珠子,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阿迟,我是不是很差劲?”
陆景舒的嗓音喑哑低沉,语调中莫名还带着一种慌乱感,眼中的红丝越来越多,看得姜迟心口莫名一窒。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接下来不管她怎么问,陆景舒都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神迷醉朦胧的看着她,水光潋滟,看起来似乎是在委屈着什么,看得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到她的面前。
姜迟心跳如擂鼓,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陆景舒的手腕,轻声道:“有什么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说,我现在先送你回去,行吗?”
说着,她抬起了陆景舒的手腕。
结果身上的人又晃了一下身形,整个人朝她压了过来,姜迟瞬间失去支撑,像是高楼倾塌似的朝后倒去,幸而是陆景舒用手护住了她的脑袋,但被震了一下滋味到底不好受。
姜迟眯了眯眼,看着身上温软馨香贴合着自己的女人,眼神警惕了不少。
喝醉酒的人反应都会变得很迟钝,姜迟从前应酬不少,自然知道醉酒的滋味,根本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
这sao包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在她脑中飞速运转的时候,陆景舒的唇从她的耳际擦过,温热的气息像是春风般吹进耳里,“阿迟,我头晕。”
陆景舒边说边停顿,柔软炙热的唇瓣似不经意的含住姜迟的耳垂,却又很快松开。
这是一种刻意又好似无意的撩拨。
让你能看得出来她的目的却又无法判定,思来想去,最先乱的就是自己的心智。
“……”
姜迟脸辣辣的热了起来,右手按着陆景舒的肩膀,眉头轻皱:“你先起来跟我上车,一会儿有人过来看到不好。”
永泰广场人流量本来就不少,这要是被人看见,那就是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