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丫头,就和你们这种人一样,一无是处!不,你还算有点用,我催了那小子那么多年。我都已经做出最大妥协,他可以不结婚,只要他愿意留几个种,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可以接受,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么顽固,死活不肯!结果一遇到你突然就开了窍,说实话,这还要感谢你。”
“女儿怎么会是没用的呢?南和谦特别想要个软软的小女儿,抱在怀里香香的,我们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疼爱,她也会和爷爷nainai撒娇。我们也能教育她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为什么女儿就是一文不值!”鄂毓神情恍惚,自言自语。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只有男孩才可以继承家族。女王都统治英国多少年了?现在很多的国家也开始推举女性领袖。还有很多大企业,也把公司大权交给了更有能力的女性继承人,而不是只看重继承人的男性身份。让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根深蒂固。
“既然生在我们家,肯定不会亏待她。不过南和谦要拿到继承权,那他就必须有男性的继承人,这是祖祖辈辈定下来的规矩。”南先生解释道,“当年的我也是一穷二白,多亏了早年移居美国的叔叔把遗产全部给了我这个一脉单传的侄子,否则我们家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家族的传统是我或者南和谦都不能改变的事情。过去他不考虑生孩子,所以宁可单干也不肯涉足家族的事业,如今他知道你们有了女儿,他依然不敢觊觎。”
“原来他是为了我!”鄂毓支撑着手边的小叶紫檀古董花瓶架,说:“我可以再生一个,但只是因为我爱他。”
连日的消耗,白天受了刺激,加上颜面丧尽,他只觉天昏地暗,便失去了知觉,双腿沉重地跪了下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卧室的大床。他回忆刚才自己晕倒的事,想不起是被谁抬到床上的?然后,就看到那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坐在床边。
“我叫医生来了。以后,他会负责你和孩子。”南先生说。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呼吸困难。”鄂毓拒绝道,他不相信这个男人,顺带不相信对方安排在他身边的人。
“你把这份协议签了。”南先生从西装口袋取出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递过来,不怎么耐烦地敲了敲床头柜上的一份文件。
鄂毓拖着病躯起身,看都没看一眼,就蹙着眉头签了字。他只希望这个人赶快离开。
南先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看鄂毓乖乖地照做,满意地微笑,说实话这微笑和南和谦真的很像,可是鄂毓却忍不住犯恶心。“我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我儿子这么迷恋你。”他卖了个关子,打量着阿毓浑身上下,特别停留在这个漂亮男孩微蹙的眉心,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透露着别样的风情,和平日里形成了巨大反差,不费功夫就能激起男人的怜爱和征服欲。
“虽然,我对男相的女人不感兴趣,但也看得出来你真的很漂亮。”
鄂毓一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褒奖,总觉得说什么都不是,只好保持沉默,直到南先生和医生都离开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但无论遭受任何屈辱,如果可以解决南和谦的问题,这么点付出真的算不了什么。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性骄傲、不顾旁人眼光的人。接连的挫折削去了他的锋芒,令他谦卑,甚至怯弱。除了南和谦,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晚上,阿毓刚和南和谦通完话,买的小床安好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阿毓一句也没提父亲来家里的事情,也没说自己晕倒了,医生让他安心养胎,不要情绪激动的事。南和谦也有没告诉他的事情,比如早就知道他们有了个女儿的事实。他对着镜头和老公亲吻,道晚安,然后准备补一补这几日来缺乏的睡眠。
他刚要歇下,枕边的电话又一次亮起,屏幕上接连着跳出好几条讯息。
“阿毓睡了吗?”
“有事,看到紧急回电!”
“阿毓,你妈妈要卖房子!我们都拦不住她!”
只看了一眼,睡意全部没了。
第二天天都没亮,鄂毓早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又一次跟老板请了假,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长途车站。司机见他憔悴得跟一阵风都能吹倒了似的,实在不忍心,也怕出事,坚持一路将人送回了家。鄂毓才得以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在楼梯间就听到家里传来的争吵声。是他的妈妈和小姨。
“你们天天当着我的面谈房子票子!谁考虑我的感受!你们个个家庭幸福美满,事业有成!非要挡着我过好日子!是不是在你们心里我只要有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里面传来母亲大声的抗议。
“反正我话就说这么多了,你卖了房,以后后悔了别找我哭!”小姨说完,气呼呼地拎着小挎包就往外走。刚巧和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阿毓撞了个照面。
“阿毓,你回来啦!”小姨理了理额前乱了的刘海,拉他到楼梯间小声说:“阿毓,你快点劝劝你妈,你一走她就拉着我去看楼盘,这已经是第几趟了,那个售楼处的小伙子当然说得天花乱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