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那样?我只希望重新点燃那些光。”晏宁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像哀求。
阿毓无力地说:“我受够你了!你总是自以为是!为我好?我不需要在我什么也没做的论文上加二作名!这种好我不需要!你让我感觉自己像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像个只会靠你上位的蠢材!所有人眼中的傻瓜!”
两个人情绪凌乱,伤心欲绝。他们花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阿毓率先说:“晏宁,富二代的玩-物也好?同-妻也好?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是个平凡人,只想求个安稳,南和谦的家族是他的优势。至于你提出的邀请,谢谢你,我会再考虑考虑。我们还是快去大使馆签字吧,离下班时间不远了。”
“读书的事情,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回复我。”
阿毓不知道,在另一边,南和谦手中的电话,一直没断。
66、协议
◎夜里九时许,拳击馆里依然响彻着运动鞋胶底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吱吱”声。有埋头苦练的拳手们,……◎
夜里九时许,拳击馆里依然响彻着运动鞋胶底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吱吱”声。有埋头苦练的拳手们,“砰砰砰砰砰”连续对准沙袋暴击,伴随着几声雄性的嘶吼,笨重的沙袋开始在空中无力地做起了钟摆运动。
空荡荡的拳台之下,阿毓正帮南和谦缠手绑带,他悉心地将指关节前垫上厚实的一层。
“你怎么突然就说要来练拳击?”南和谦侧头看着他的动作,问道。
“就是突然想活动筋骨。”阿毓皱着眉头回答,全神贯注在缠绑带。
南和谦知道阿毓为什么从“导师”那回来后就闷闷不乐。因为他一不小心晚挂了几秒电话,就把郑晏宁的话听了一耳朵。开始,他没想偷听,可当他听到“小男朋友”这几个词,立刻就警觉地停止了自己按掉通话键的手指。虽然,他和郑晏宁的交流次数极其有限,但是很快就从对话的内容判断出来,阿毓是瞒着自己去见了前夫。
他会为此事生气吗?倒也不会,他只是认为阿毓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把有事找前夫摊开了说。然后,他就听到了郑晏宁教导阿毓要设防,还有邀请阿毓重新读书的事情。南和谦不能反驳那些话,也不能底气十足地告诉阿毓狠狠地拒绝邀请,只感到心口被那些话刺得生疼。最后,他默默挂断了电话。
再见面时,南和谦注意到阿毓红肿的眼睛。一整晚,阿毓都情绪低落。晚餐后,和弟弟们分开后回各自的房间。一掩上门,阿毓靠上去,双手插到南和谦的衣袋里,又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他被逼迫到背脊紧贴着冰冷的门。片刻相对无言。
南和谦柔声问:“需要出去散个步吗?”
阿毓回答:“好啊。但是,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两个来了拳馆。
“没有裁判,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耍诈。我们三局两胜,击中对方有效部位两次,算胜出。如果一方被屡次打倒,无力还击,就算输。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阿毓边说边将绑手带穿过无名指与小拇指的指缝,贴着手背又绕了两圈儿,最后回到手腕处捆绑余下的长度,搭上尼龙搭扣。
南和谦只觉得手心汗涔涔,脑海里反复滚动着几个大字“屡次打倒”,”无力还击”。
阿毓已然压着拳台围栏帅气地一跃而上。挑衅道:“怎么了?你打算不战而溃?”
“笑话!”南和谦硬着头皮上了拳台,心中慌的一批。他倒不至于害怕眼前这个小个子会把自己撂倒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打老婆”!
阿毓向后45度方位收了右腿,抬肘护住脸颊,呈攻防姿势,他矫健地前后左右移动,意在迷惑对方,“来呀!放马过来吧!”
话音刚落,阿毓已经向前几步打出一记直拳,被南和谦仰着向后一撤,轻松躲过,阿毓不服气接着打出连续的勾拳,南和谦一侧身闪避。
“哎哟!看来是练过的呀!要打到你还不太容易!”
南和谦脑子里却开始心不在焉地回放下午时候和童安之的一段对话。
他问:“安之,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安之犹豫了片刻,像下了很大决心才把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儿全部倒出来:“也就是那时候,差不多两年前,从app上认识的。我看了他po的照片,觉得不合适。非要约我出来喝咖啡。”安之的语气带着一种优越感,听得南和谦不怎么舒服。但他安静地点头示意安之继续。
“我被弄得不耐烦,就答应了。”安之无奈地耸耸肩,“和他见了面就半天功夫,他拐弯抹角地问东问西,最后都不是打探我的事,你猜他打探的谁?”
“谁?他和你约会,不问你还能问我啊?”南和谦咕哝。
“就是你啊!当然话题开始是因为他问到了我的初恋。”安之面色微红,“然后,就顺着这个话题对你各种打听。我当时还纳闷呢,今天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早看上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