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宥,傻逼!你不怕你家老头子知道你这样,那财产就没你的份了!”
“怎么了?又不耽误给他生一群子孙继承家业,我那个同性恋老哥可不一样,被阉/割的种马!”南和宥骂得极其难听。
“你才阉/割的种马!”南和宥没想到自以为控制住了鄂毓,他却猛然一个后转体,以手肘击打和宥的脸部,又快速表演了一个床上“过肩摔”,“别怪我没提醒你!”
鄂毓站起身,此刻的和宥仰面倒在床上,从刚才疯狂的行为中稍微清醒了。
“看来是没有大碍了。”鄂毓检查过后,将自己穿戴整齐,“南少爷,出台费就不收你了,我不干这个,收你个回程的车钱。”他从掉在地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还有,我看你哥就是再不成器,也比你强十万八千里,我赌你肯定争不过!”
一路上,鄂毓的心情低落着,今晚也并非全无收获,他确认了两件事,一件是他依然爱女人,另一件他并非转性了变得爱做零号了。不是那人就不行吗?他苦笑着。
他拿起了手机给那人拨去电话,太晚了,没有人接,挂断。傻瓜,打给他又是要说什么?两个无法给对方承诺的人,算什么?
电话响起,是他。
“喂,还没睡?”鄂毓柔声问。
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像是从睡梦中醒来,“没睡,有点工作,刚刚没注意错过了你的电话。你的声音,是喝醉了吗?在外面吗?要我来接你吗?”
“傻瓜,几点啦,我叫车回的。明天不上班啦?”
“你怎么啦?要不我现在来找你吧?”他问。
“没事,就是家里有点冷,突然想起好久不联系你。我马上就要睡了,不会给你开门的。”
傻瓜,不过是给一个男人当了一夜的女人,还装作是云淡风轻的老手,可先惦记上的人却是他自己。
7、他的初恋
◎日记中,他的初恋也是个男孩?◎
凌晨接到鄂毓的电话,我能听出他带着情绪,说不出的落寞,冷清,孤独?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从头至尾就是生性凉薄,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一张不饶人的嘴,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霜冻还是雪水?可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想他想得失眠了。那本日记已经安静地在床头躺了好多天,因为内心挣扎,上次之后都没有打开过。我明白这样是“胜之不武”,但我还是想要更多地了解他,即便是走捷徑。
“中学生涯开始的前一天,怎么打理头发都不对劲,干脆剃了个板寸。第二天到学校,拍了胸牌的大头照,结果还蛮帅的,班上好几个女孩问我要照片,我都给了,前排的男孩也问我要(简称小白),我看看他,觉得神奇,但还是给了。
两年后,我和小白就在一起了,也没特别爱,纯粹因为他长得很秀气,皮肤透得像白瓷,嘴唇红得像樱桃,比班上的女生还好看,成绩也不错。谁先开始的?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关系好,不知不觉就在一起了。”
我心惊rou跳,男生?鄂毓的初恋是男生!
“我中学时期仗着自己成绩不错,深得老师偏爱,有点自以为是。班上有几个成绩不怎么好的男生,一看就是混社会、打群架的小混混,但是我却觉得他们蛮仗义的,至少比某些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好学生要够哥们儿多了。那时候,我和这几位兄弟关系一直不错。有一次,一个哥们儿拜托我期中考务必帮他们一把,不然老师肯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学校极其变态地以考试成绩將人分成三六九等,每次考试都根据上一次的全校排名安排考场,不过我一般都在第一考场,而那几个兄弟在倒数第一考场(15考场)。知道这些学生也都不是学习的主儿,15考场的监考老师一般也管得松。那次我就撺掇小白和我一起偷偷溜到15考场,然后写完卷子给兄弟们抄。小白是个乖乖的好学生,他很犹豫,我还笑话他来着。他说如果我答应和他出去看电影,就冒着被老师骂的风险陪我。所以,我答应了。
电影内容完全忘了,但是他主动亲了我,当时的感觉是懵了,他的嘴唇有点软,有点咸咸的,算不上太差的感觉,只是吻技也没有太好。我当时只是在想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过如此。我自认为对小白挺好的。因为他是科技迷,我攒了零花钱送了个天文望远镜给他。那年中秋节晚上,我两骑着脚踏车去郊外看星星和月亮,那是我第一次通过天文望远镜看到月球表面的环形山。
可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式恋爱的新鲜感并没有维持太久。我们都不想被周围的同学朋友知道,所以表面上要装作关系普通。我其实还好,可是小白受不了冷落,他会在自习课和我的同桌换位置,然后偷偷地在书桌下面牵起我的手。周末,他总是热情地邀请我单独出去滑室内旱冰,可是我却兴趣缺缺,因为那时候面临考高中,我的理想志愿是全市第一的重点高中,可是因为恋爱的关系,我甚至从第一考场跌落到第二,三考场,这让我压力很大。恋爱可以慢慢谈,可是考试只有一次机会。在邀请我多次未果后,小白就不再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