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又动摇了她的决心?
“难道,义父的仇你就不报了?难道,你不想拿回义父本该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为义父讨回公道。”温雪厉声道。
梅隐扫了一眼温羡,没有说话。
见她仿佛默认了一般,温雪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跑向了丛林的深处。
“温雪!”温羡忍不住想要叫住他。
眼看着温雪消失在风雪谷深处,梅隐也没有说一句话,冷着脸把温羡带进了旧宅里。
“别管我,你去找他,他现在正生气,你不怕他做傻事吗?”温羡担心道。
梅隐淡淡地阖上眼帘:“他迟早都要接受这个事实,不如让他早点冷静地想清楚。”
“可是……”
梅隐不容置喙地打断了他的话,“安静一点,我现在有话对你说。”
她慢慢地走进他,将他赶进逼仄的墙角,整个人的阴影瞬间覆盖在他的身影上。
温羡愕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地望着这个比他高出一截的女人。
“可是……”他的话语再次被打断。
“嘘!”梅隐顿了顿,望着他错愕的眼神,目光仿佛化了一般:“让我来说。”
梅隐的声音继续传来:“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喊一声,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名分,好么?”
温羡的神志被揉碎在她高傲轻浮的话语里,他轻轻地抱起她的腰,依偎在她怀里,屏住呼吸地轻声问道:“为什么?因为我是温宁的儿子么?因为你喜欢温宁,所以也会照顾我?”
梅隐坦然地道:“不错,我是喜欢温宁,他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温暖。我纵然武功高强,能够荡平四海,可我是一个孤儿,我从来不知道在一家其乐融融的家里生活是什么感觉。温宁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家的人,你,是第二个。”
梅隐的直白,反而让温羡有些猝不及防,他原以为她会说点谎话骗骗他的。因为自己的父亲,而连带着照顾自己,这样的关系让温羡感到无所适从。平生第一次让他吃醋的人,竟然是自己长大后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此刻,他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有一个小恶魔正在窥探他的内心。
“我……”
“温羡,不要拒绝我,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拒绝。”梅隐的吻忽然间落了下来,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扫荡在他脆弱的脖颈间。那女人独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的身侧,让他恍然间神魂颠倒。他迷了神志,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然后被梅隐整个抱了起来。他的身体,在她的手掌之间变得像只蜉蝣一般轻盈,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似的。
“唔……”他的唇被她狠狠地吻住,就像猎人的兽夹一般,不容他挣脱出逃。
她的手堂而皇之地深入他的衣衫,轻轻拨开松散的盘扣,让那裙衫整个儿滑落到青石砖的地面上。他被梅隐吻到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手臂就那么软软地搭在她的肩头,任由她将自己的外面的衣衫全部盘剥干净,任由她的柔荑像只无骨鱼一般游走在他的后背上,任由两人的如瀑一般的发丝胡乱地纠缠在一起。
“哈……”他难耐地轻哼一声。
梅隐知道他来了感觉,便把他打横抱上了床榻。厚重的床帏一经放下,里面就变得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黑暗中,他的手臂被高高地举起然后箍住。女人的手滑进他的双腿之间,颇有技巧的撩拨着那隐秘的欲望。
“嗯……”他的欲望在她的手心里高高的站了起来,不知羞耻地索求着更多的爱抚。那身体最原始的本能逐渐攀上高峰,占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高地。
他只好缴械投降,任由梅隐爱抚着他的身体每一处,就像往日那样。只不过梅隐的动作现在更加大胆和猛烈了。
她一边蜻蜓点水地在他的身上各处落下吻痕,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骇人的话语:“你知道么,在看到你的这张脸之时,我就想要你了。在知道你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我就更加想要你,我想把你揉进我的骨子里,这样我们便可以永远不分开……”
温羡的心里有一丝丝绞痛:“可是我不是温宁……”
“没关系,温宁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复活了。你就是他,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会爱你一辈子……”她扶住他的玉茎,将那可爱的玉芽放进身体里,就像要把他吃进身体里一样。
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冷淡得梅隐像今天这一刻这样偏执过,她说着那些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话,一边把自己的身体跟他纠缠在一起。在昏暗的床榻内,她一遍又一遍地要他,仿佛可以做到天荒地老一般。
梅隐,风中雪,雪中梅,梅中隐。
一点寒芒穿透整个严秋,扫遍整个风雪谷,山林终于要进入冬季了。
月华皎皎,明媚兮兮,一点烛火染透整个旧宅邸。
“你想要我替你父亲报仇吗?”梅隐仍合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