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本。」他的女性友人快速地頷首,「上面不是有提過,有一派學者認為Beta也能標記Omega或被Alpha標記嗎?」
當她提起這個部份的時候,榮恩才稍稍停下動作,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過的內容。確實,正如妙麗所言,他還隱約有那麼一丁點的印象,但詳細內文早已記不清楚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那種熱愛讀書的類型。
在思考了好一陣子後,他才重新把叉子移到盤子上,繼續他未完的晚餐,「好像吧,其實我有點忘了。」
「嚴肅點,榮恩。」妙麗吊了一下眼睛,顯然不怎麼滿意他的回答,「總而言之,曾經有一派學者提出這個假設,巧合的是,這些人都不是純血,」她頓了頓,繼續補充:「他們都是Beta,而那本書的作者則認為他們是基於政治目的才這麼說的。」
「所以呢?」榮恩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喝了一口南瓜汁,濃郁的南瓜味在口中擴散,還有些沙沙的沉澱物,味道好極了。
「聽著,」三個人之中唯一的女孩壓低了音量,衝著另外兩個男孩勾了勾手指,於是榮恩和哈利在對看一眼後,有默契地一同湊近了她,「我的意思是,如果這些混血與麻瓜出生的巫師,都是『被判定』為Beta的呢?」
「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懂──」哈利眨了眨眼,綠色的瞳孔中寫滿了困惑,「第二性別不應該是很明確的嗎?」
「是的,哈利,它本應是很明確的。」妙麗一臉認真地接著說道:「可如果有人特意編造錯誤的訊息來瞞騙大眾呢?」她咽了一口唾ye,續道:「要是非純血本來就能生出Alpha與Omega的話呢?」
話說到這裡,榮恩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對,現在的巫師家族幾乎都和麻瓜通婚過,真正的純血基本上不存在了。」
「但你就是個純血巫師啊?」哈利抽了抽鼻翼,仍然沒能進入狀況:「還有馬份,他總是在炫耀自己的血統。」
「那是因為《純種名錄》上面把我們家給列了進去,」榮恩停頓了一下,才又說道:「事實上,我們家族曾經有人公開反對過這件事呢,因為這真的太蠢了,」他搖搖頭,口氣不以為然:「結果咧?他們稱呼我們為純種叛徒,搞得我們家好像永遠低人一等似的。」
「反過來說,只有純血巫師才會有Alpha和Omega的說法,可能不是真的?」哈利懵懵懂懂的眨著眼睛,「所以我可能真的是個Alpha,而不是什麼異變Beta?」
妙麗對哈利引用榮恩發明的那個『異變Beta』一詞挑了下眉毛,「這就是我要說的。」
「可妳要怎麼證明這點呢?」榮恩動了下手臂,稍稍換了個姿勢,「畢竟妳的這個假設……呃,很大膽?」
她扯了扯嘴角,對他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確實大膽,不是嗎?」
「幾乎可說是驚世駭俗了。」榮恩隨手從籃子裡抓了個莓果餡餅,作為今日飯後甜點。
「好吧,我來說說我在圖書館查到的東西。」妙麗撥了撥自己的頭髮,順手將放在一旁的幾本書給挪過來一些,沒有翻開它們,「首先我要先說的是,上次我給你帶去的那本書,是近十年才出版的。」
榮恩咬了一口餡餅,哈利則歪了歪頭,他們都在等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保密規章實施於一六八九年,於是我去翻了那之前出版的第二性別書籍,」妙麗輕輕地拍了拍她手邊的那疊書,「結果你猜我發現什麼?上面只寫到麻瓜與麻瓜出生的巫師會是Beta,」她短暫地停頓了一會,「還有,純血巫師必然生不出Beta,」她轉了一圈眼珠子,把視線移到了哈利的臉上:「但是並沒有特別指出混血巫師就不會有Alpha和Omega。」
「也就是說,在當時Alpha與Omega是純血專屬的說法並不普遍囉?」哈利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的,哈利。」妙麗停了幾秒,然後又說:「於是我懷疑這可能是後來的純血巫師基於某種理由,編造出來的謊言。」
榮恩驚呼一聲,「肯定是那些極端純種主義者,他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利益,啥都幹得出來。」他收了收聲,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就跟馬份一樣。」
他猜想自己在提起某個金髮史萊哲林的時候,可能露出了什麼不太好的表情,因為妙麗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同時帶著憐憫和失落。
幾秒後,她眨眨眼,不再用那種目光看著他,「可能吧,因為我查到一些資料,關於麥米蘭?克羅迪離奇死亡的推論。」
「那是誰?」哈利問道。
「一位十八世紀的極端純種主義魔法部長,對當時的巫師很有影響力。」妙麗短促地眨眨眼,好像此刻她正在談論的是什麼恐怖的滔天陰謀:「他在任內死亡,成為了很多書籍探討的主題,有不少人都認為他是被暗殺的。」
「考慮到他的政治理念,我覺得蠻有可能的。」將嚼爛的餡餅嚥下,榮恩對此表達自己的看法。
「而且,他曾經提出過修定第二性別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