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不確定地來回看著他的雙胞胎哥哥們,「我……我不知道,她連我成為了一個Omega的事情都沒聽說呢。」頓了頓,又道:「要是她接受不良呢?」
「不管怎麼說,你總得告訴她的。」弗雷指出這一點:「尤其是我們家很快就會有新成員了,我保證她會幫你肚子裡的小傢伙織毛衣。」
「等一下。」喬治挺了挺背脊,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孿生兄弟:「雖然對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傢伙有點抱歉,但我們得趁它還沒完全成形前和它說再見。」
「什麼?」弗雷拉高了嗓子,微微瞇起眼睛,就好像在眼前的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親兄弟一樣:「你的意思是拿掉它?為什麼?」
這幾乎是一種下意識反應,當榮恩聽見其中一個哥哥提出了對腹中胎兒不利的建議時,他的右手快速地撫上了自己的腹部,好像那裡正在隱隱發疼。
「兄弟,我知道你急於體驗當個長輩,但是現在真不是時候。」喬治冷靜地說道:「那可是跩哥?馬份的孩子呢,它成長為下一個迷你魯休思只是遲早的問題。」
「這個嘛……」弗雷謹慎地看著自己的孿弟,又朝自己的小弟丟了一個視線,再重新回到喬治身上:「你說的確實很有可能發生,但它也很有可能變成另一個衛斯理啊?」
喬治聳了個聳肩:「你希望和馬份家變成親戚嗎?」
「不。」弗雷嫌惡地皺了個眉。
「那麼我們有共識了?」喬治又問。
弗雷發了個鼻哼聲,便沒再回話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把視線移到榮恩臉上,於是他稍稍擺正了腰桿。
「你聽到我們的話了。」弗雷挑挑眉頭,「我們的意見難得地不一致,所以這事情你得問問自己了。」喬治在一旁用同樣的表情盯著他瞧,沒有表示反對。
問題又回到榮恩的身上了,他低下頭,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覆在腹部上的手掌稍稍施了點力,壓著自己的肚子,那裡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我不知道,」最終,榮恩緩慢地開口:「我並不想要它,如果它出生了,那我的人生就毀了。」喬治贊同地哼哼了兩聲,榮恩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續道:「可是我沒有權力剝奪它的生命,是不是?」眨眨有些發澀的眼睛,榮恩盯著自己在褲子底下依然平坦的腹部,「既然它都在這裡了,如果真的幹了些什麼,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殺人犯。」
弗雷朝喬治抬了抬下巴,似乎是在對喬治表達自己的立場獲得更多的肯定。
「我真的不知道。」他再重覆了一次這句話,聽見了自己語氣中的無助,「可是我不希望現在的生活有所改變。」
喬治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向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帶整人意味地。
「寫封信給媽吧。」弗雷也靠近了他們,「她是我們的媽,她總會有辦法的。」
榮恩點點頭,把臉埋進了手心裡,感受來自他哥哥們的關心。儘管他們總是以欺負自己為樂,但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在這種時候,他們仍然會是自己的後盾,他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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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捏著的是一封寫好的信,被折成了三折,看起來像是張平凡的羊皮紙。榮恩握著它,走在石磚推砌而成的長廊上,透過高處的窗戶,依稀可見與半個小時前相比明顯趨緩的降雪,或許再過一會兒,雪就會停止了,而他得把握這段時間趕到貓頭鷹塔,將信綁在小豬的腿上。
他走得並不算急,時不時朝包裹在針織手套的手掌吹氣,蘇格蘭的冬日很冷,湖面也早已結冰,他有記得繫好圍巾,值得慶幸的是,城堡裡還算溫暖。
走下階梯,再推開一扇木門,他順著通道,走到了寬敞的玻璃迴廊,玻璃上結了一層霧氣,但仍依稀可以看見外頭一片銀白的世界,於是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就在榮恩正要推開下一扇門的時候,門被從另一邊給打開了,他向後退了一步,打算讓對方先通過,可就在他看見開門者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很顯然地,對方也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跩哥?馬份站在門的另一端,眼睛微微撐大了些,蒼白的臉蛋似乎比以往還要更憔悴,他甚至在對方的眼窩下緣發現了淡淡的黑色。
自從上次不愉快的談話過後,他們便沒有再說過話,這令意外的再度會面變得有點尷尬。榮恩咬了咬嘴唇,低下頭,不打算當那個自找麻煩的人,於是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地選擇沉默。
然而金髮史萊哲林似乎並不這麼想,在短暫的一秒鐘後,跩哥歛起了驚訝的表情,灰色的眼眸也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微微瞇起,帶著審視的意味。
「我正好在找你。」馬份家的獨生子說,語氣中甚至有責備的成份:「你在躲我?」
「我為什麼要躲你?」這是實話,榮恩發誓,他們就只是剛好沒有碰面而已,當然,不包括葛萊分多與史萊哲林的共同課程。
對方哼了哼,沒有完全接受他的說法。「既然你在這兒,我剛好有東西要給你。」跩哥說著,便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