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惊出了一身汗,急忙闪身躲开:“不劳烦大汗了,我自己可以。
幸好拓跋泓也没坚持,很快就坐了回去,又为他端上了一些甜品,道:“这是马nai做的甜品,殿下可要尝尝?”
明珩拿起一块品尝,味道和马nai酒相似,只不过去掉了其中的酒味,并不难吃,于是吃完一块又拿起了一块。
拓跋泓见他喜欢吃,淡淡一笑,言简意赅地评价了一句:“不错。”
“?”明珩不明所以,什么不错?
拓跋泓解释道:“本来还担心殿下去了掖揉会不习惯那边的饮食,如今看来至少吃食方面是不用担心了。”
“……”明珩也真是佩服拓跋泓每句话都能转到成亲的事情上,索性便摊开来讲了。
明珩放下甜品,抬起头一脸正色地看着拓跋泓,严肃问:“大汗,为何选我?”
拓跋泓愣了一瞬,而后低首轻轻笑了笑,悠悠反问:“为何不能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还不是因为我是个男子,放着这么多漂亮姑娘不要,非得要我,难不成你是个断袖?明珩在心里一个劲的吐槽,但不敢说给他听。
幸而拓跋泓也不是非要等到他的一个答案,见他说不出来也不再坚持,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落到额前的头发,举动很是亲昵。
明珩身子僵硬地跟块木头似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才没让自己躲开。
拓跋泓拨弄完他的头发又给他倒了杯酒,缓声安慰道:“殿下不用着急,你若是不想和亲……”
“你就会放弃?”明珩迫不及待抢答。
却见拓跋泓摇了摇头,慢悠悠补上后面半句话:“我们就多相处些时日。本王相信,待我们相处再深入些后,你就会答应的。”
痴人说梦!明珩再也无法维持风度和优雅,脸上的笑容渐隐,表情不是特别好看。
拓跋泓状若未觉,继续笑眯眯地为他续酒布菜。
明珩品尝完了就和甜点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拓跋泓不肯放人,又半强迫地邀请他在使馆用了午膳,午膳后又说想去京都周边逛一逛,于是借口对安陵不熟悉,要求明珩同行。
明珩不得已,只能带着拓跋泓在京都周围逛了一整日,一直到夕阳西下,拓跋泓才把人送回了宫里。
拓跋泓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并没有进去,明珩和拓跋泓待了一整日,见到熟悉的宫门,差点保持不住皇子风度急吼吼下了马车。
“大汗,今日多谢款待,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使馆歇息吧。”
“你也是,陪着我逛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拓跋泓半个身子探出马车,无视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亲昵地给明珩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明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也淡然如常,只有眼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这一天下来,拓跋泓小动作不断,一有机会就以擦汗撩发搀扶等名义与自己进行身体接触。明珩不躲,一来是因为拓跋泓行动如风,出手如电,往往明珩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让他得手了,二来则是……次数太多,明珩已经麻木了。
拓跋泓给明珩擦了汗,把手帕往怀里随手一塞,又笑着对明珩说:“今日多谢殿下的陪伴,我过得很开心,明日见了。”
“……”什么明日见,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珩在心里大声咆哮,然而马车已经哒哒离开了,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殿下,”一直跟在明珩他们后面的擎封驾着他们自己的马车走到了他的身边,显然也是听到了拓跋泓刚才的话,同情地看着他,提醒道,“先回去吧。”
“嗯。”
明珩一回到重华宫,被留在宫里没能跟出去的小扇子便贴了过来,嘘寒问暖:“殿下,你可算回来了?掖揉王没有为难你吧?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糕点垫垫?”
明珩应付了拓跋泓一天,此时是一点话都不想说,无力地摆摆手,赶忙坐下来歇息。
小扇子很快给他端上一杯茶,看着自家主子憔悴的模样心疼地要命:“殿下,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累成这样?”
明珩一连喝下两杯茶才感觉活过来了一般,长舒口气道:“没什么,不过是陪着拓跋泓爬了半天的山。”
“爬山?”小扇子一听更心疼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掖揉王什么毛病啊,不节不假的怎么想到去爬山了?”
明珩心里也正怨念着呢,并没有计较小扇子的大逆不道,不过他实在是不愿再提起拓跋泓,便命令宫人都不准再提起这件事。
偏偏事与愿违,他这边命令刚发下去,乾元帝的内侍便过来通传——乾元帝急召惠王殿下。
明珩并不意外,拓跋泓送自己回来如此高调,身为皇帝,乾元帝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的。
明珩换了身衣裳便虽宫人前往御书房。书房里除了乾元帝还有元喜。
明珩进去后,带他过来的宫人就带上门离开了。他走进书房,先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