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老抱怨我不够主动吗?”赵昔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披上,“经常做的事,你还害羞什么?”
宁双成的脸像是滴了血一般的红,他捂着脸,语无lun次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赵昔期待地看着他。
在这种目光下,宁双成开口拒绝的话都有些不忍,他强行将自己的心软按下,“赵昔,说实话,你真的长的很好看,但是我不能以此为理由接受你。如果我见一个爱一个,那我跟那些人渣有什么区别?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不管他以后变丑了也好,我都不会再变心了。认定了他就是他。所以□□是没有用的。”
“你倒是坚定啊。”赵昔讽刺地一笑,将衣服裹上,便不再说话,背对着他,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
背上一片的烧伤灼烧着他,已经三天没有敷药了,估计要留疤了。赵昔将床头柜上的暖灯关掉,睁着眼独自难过,他是不是把这个男人□□的太好了。还是他对他已经没吸引力了。赵昔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他才刚解完上衣,宁双成鼻血都流出来了。
男人真是喜新厌旧,赵昔冷哼一声,忍着身后的烧伤的疼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赵昔一晚上因为烧伤而没睡好,早上,同样也没有睡好的宁双成早早的起床,叫来了早餐。
宁双成也好不到哪里去,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对着一桌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没了胃口,简单地应付了两口,对着赵昔道,“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待会吃完早餐就要回去了。”
“回去哪?”赵昔漫不经心地道,他坐在餐桌上跟他一起吃早餐,他似乎早知道宁双成要走,连语调都没有多大起伏。
“回家。”
“你家在哪?”
“……”
“你家早就被大火烧了,你哪里有家?”赵昔抬起眼,步步紧逼地道。
“赵昔,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宁双成放下勺子,“放了你自己,也放了我们。”
赵昔没再说话,他强忍着情绪,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无声地控诉。他怕没控制住,一不小心泪就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宁双成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头喝着粥。
赵昔忍啊忍,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流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手背上。宁双成手指动了动,想帮他抹掉泪痕,却想起他没有资格。
他将行李箱收好,一步一步地踩在赵昔的心头,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飞机带着心事重重地他回到南方,他的手里拿着一条碧绿的吊坠,成色有点暗,宁双成却十分宝贝。
宁双成从小就是被外婆带大的,这条坠子是外婆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外婆临死前交给他,让他一定要留给最爱的人从此一心一意,绝不变心。
这条坠子被失忆前的自己送给了夏意,说明夏意就是他一心一意爱着的人,那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父亲三心二意,在和母亲结婚后在外面养了小三。这是他童年的生活Yin影,所以才养成了宁双成对感情格外珍重,爱上一个人,一定会一心一意。
可总会不经意间想起那双掘强又冷清的眼,脑海里也总是充斥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强迫自己忘掉这两天的过往,强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爱上他。
他回到了南方,住回了家里,家里头比他记忆中的样子很不一样。他考上大学后,他母亲将家里重新装修了一翻。这跟他记忆中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时间的变化,他醒来后,只记得他要去高考,还是个刚成年的考生,走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却不曾想自己连未婚妻都有了。
半年后,宁夫人送走了过来吃完饭的夏意,拉着宁双成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意娶回家?”
宁双成暂时没这个想法,“妈,我还小呢,结什么婚?”
记忆中还停留在要去高考的小少年突然要他结婚的确是太勉强,不过宁夫人可不愿意放过他,“你不小了,小意都快29岁了,你还要拖着人家女孩子到什么时候?”
宁双成总觉得奇怪,“可是……”
“可是什么?我看见了,你把外婆送你的定情信物都送给小意了,说明她才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个赵昔很不要脸啊,看到你失忆了就想趁虚而入,你看看小意多大方,多信任你,你怎么忍心辜负这一份信任。”
“妈,赵昔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每当提起他的时候,心脏的地方还会传来一阵一阵的痛,宁双成只能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但是他发现,刻意的忘却,连时光都变得漫长起来。
他觉得赵昔很可爱,如果没有恋人,他估计会和他在一起吧。可是,哪有什么如果。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这种人算是第三者了,还是明目张胆的第三者……”宁夫人还想骂,不过在看到儿子愈发的苍白的脸后,她停止了无尽的谩骂,转到正题上来,“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