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昆玉要他查的是那个摄影师的事,不查不知道,程文辉查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个摄影师出身的三流导演有不少性sao扰的前科,但凡当时泄露了一点消息,□□风波不可能这么平静地结束。程文辉把事情汇报给郑昆玉,郑昆玉脸上看不太出什么,只说自己知道了。
按理说,程文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郑昆玉又要他去敲开祁白露的房间门。程文辉知道他们两个还在冷战,只能很不情愿地蹚浑水。
祁白露过来时手里还拿着剧本,他一打开门看到是郑昆玉便想要再关上,但郑昆玉将手用力地撑在门上,祁白露的手一时管不得门把,就被郑昆玉得逞了。郑昆玉的手伸进来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推到墙上,祁白露手里的剧本也掉了出去。
祁白露实在不想再玩郑昆玉的小游戏,他的脸近在咫尺地贴上来,手也来摸自己的腰,祁白露反而不躲不避,主动解自己的扣子,微微嘲讽道:“就为了这个?那动作快点。”
郑昆玉抓住他解扣子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看,却说出了一句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话:“对不起。”
第18章 再相逢
祁白露像是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像磁石一样互相吸着,郑昆玉看他没反应,单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就要吻下来,祁白露没搞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别过头道:“原来你还会说对不起。”
在祁白露的视线里,郑昆玉的胸膛微微起伏,可能正在思索用什么话来哄他。祁白露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等着看他还能说什么,郑昆玉没有吻到他,就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淡淡道:“如果你想听,我还可以再说一次。”
这句话莫名有一点甜言蜜语的效果,但祁白露脸上不为所动,用脚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把腿拿开,明摆着是赶人的意思。郑昆玉用膝盖顶着他的腿,伸出手臂拥住了他,道:“要我说几遍?”
祁白露真受不了他了,赌气道:“一百遍。”但话刚说出口,郑昆玉便掐着他的下巴,含住了他的嘴唇。估计他就等着这一刻,像鹬鸟等着河蚌张开一丝丝壳。他的舌头抵着祁白露的牙齿进去,挑动他的舌头,吻得极其色情。
祁白露刚洗过澡,头发还是shi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郑昆玉察觉到了不对,耸着眉毛看他。祁白露按住他的手腕,用眼神进行警告,但这点警告在郑昆玉看来不足为惧。
他将脸埋在祁白露的脖颈嗅着、啃着,同床共枕太久,祁白露很快就被他挑起了欲望,郑昆玉掐着他往自己身上送,祁白露道:“你太过分了。”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可以当做严肃的谴责,也可以当做调情,那郑昆玉就当做调情,反正还有更过分的。他捏着祁白露的下巴,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祁白露的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现在他太瘦了,怎么捏都是尖尖的下巴,再往上看是寒星一样的眼睛。
于是郑昆玉一边吻他一边推着他往沙发走,到了沙发边上,两个人一起跌进去。后仰的一刹那有坠落悬崖般的垂坠感,祁白露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一个大活人砸在身上,他简直被郑昆玉压得喘不过气。
反正郑昆玉进去的时候,祁白露还有点生气,越想越生气,便在郑昆玉最兴风作浪的关头,对着他的耳朵说:“我还没原谅你。”祁白露的语调有些破碎,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的,郑昆玉一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看他的脸,祁白露已经闭上了眼睛。
做完一次之后,郑昆玉把他抱起来又玩了一次,祁白露嫌他穿的衣服碍事,郑昆玉便脱了个干净。最后两个人躺在沙发上,说是躺,其实是郑昆玉躺在那儿,祁白露趴在他的身上,毕竟沙发就那么大一点地方。
祁白露说要抽烟,郑昆玉难得没反对,自己也来了一根,祁白露看着他从地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郑昆玉先给自己点了火,又给自己祁白露点火。祁白露吸了两口之后,伸长了手从茶几上拿过烟灰缸,直接搁在了郑昆玉的胸膛上,郑昆玉皱眉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是有一点那么凶,祁白露不理他,很自在地往里面弹了弹烟灰。
郑昆玉抽了半根就掐灭了,隔着扑朔迷离的烟雾看祁白露,祁白露知道他因为年龄的缘故,近些年很有些“养生”,所以自己很乐意让他多吸点二手烟。两个人相对无言,祁白露抽完一根后又去摸烟盒,但郑昆玉却把烟盒给没收了,然后点了点下巴,示意烟灰缸里还有半根。
祁白露在心里骂他,拈起那半根烟给自己点了火,但就在他刚放下打火机时,郑昆玉忽然道:“你不会离开我。”
这可真是自负至极的话,明明应该是个问句,或者是一句祈求,却被郑昆玉说出了总结句的气势。
祁白露很久没有再抽一口,任凭烟灰扑簌簌掉落在了沙发布上,然后他低下头用手指拍掉那些烟灰,没有回答。可郑昆玉的目光一直拴在他脸上,拴得祁白露受不了,于是他抬起头,很轻点了下头。
这个点头在郑昆玉看来敷衍至极,他的脸色有些发沉,手扣住祁白露的手臂,道:“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