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高兴健确实和社联有关系。”余深接过话茬,顺手堵住他的棋子,“我这边也从尤三那里听到了情报,确实是王若兰先动手打伤了他,猎人还只是后来介入的。”
“原来如此。那黑夫人游戏当时发生的事情,就能说得通了,难怪猎人能那么Jing准地堵到我们。”梁卿书没有退让,继续在棋盘上沿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顺利拿下了余深的一枚棋子。
梁卿书眼里有些小小的得意,这让他的眼睛里像是落下了宝石般璀璨的碎光,他挑起嘴角道:“该你走了。”
余深不由得凝眉,梁卿书这一步直接把他最开始的部署都破坏掉了,导致他不得不从头开始考虑攻防。
“你之前说过,社联笼络王若兰这群人,给他们发钱,是因为这群人讨厌学生会?”余深想起来王若兰以前跟他抱怨过学生会长不干事,“那他们现在,是想推翻学生会?”
“社联要是真有这样的野心,那我也佩服他们。”梁卿书不以为然,“不过可惜,就算再怎么看学生会不爽,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余深挑眉:“这么自信?”
梁卿书点头:“你知道我爷爷当年资助晓中的事吗?”
“知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到今天为止,我爸还在向晓中资助。”梁卿书说,“但是晓中发展到今天,早就不再是需要资助的立场了,所以他们不认我们家这个金主了。”
余深在“边疆”设起了一道厚厚的防线,等着梁卿书的下文。
“我爸对我这次中弹的事大发雷霆,大概等我毕业后,我们家就不会再向晓中资助了,但学生会是个例外。”梁卿书顿了下道,“因为我的原因,现在还有很多像是苏家琪这样的小辈在晓中上学,他们也都在学生会就职。所以就算撤了对晓中的资助,但是对于学生会是不能撤的。”
“原来如此。”把对晓中的资助转化成对学生会的——这样还是算对晓中进行资助,两边就不会因为突然撤资闹得太难看,同时还能保证学生会的权益不变。
“所以社联想针对学生会是没用的。”梁卿书伸手把余深的棋子拍下了棋盘,“但是这样一来,我唯一担心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而这个问题,跟你也有一定的关系。”
余深:“什么关系?”
“你在旧校区呆了这么久,你觉得……”梁卿书在棋盘上一往直前,“旧校区还能坚持多久?”
不只是因为棋势太险峻,还是想到了旧校区的现状,余深微微沉默了一下。
之前察豆也跟他说过这个问题,旧校区似乎坚持不了太久了。
“我一直都是想合并两个校区的。”梁卿书语气很坚决,“但是,高兴健他们的想法,大概是想直接毁掉旧校区,只保留新校区。”
余深猛然抬起头,还没说话,梁卿书的棋子已经长驱直入到了他的大本营,在他最关键的、可以称为“King”的棋子面前停下。
“Checkmate。”梁卿书提前宣誓了一句,有点意外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败在这么可惜的地方。”
他看起来确实有点疑惑,甚至无意识地往前靠近了不少,导致安全距离彻底被打破。
余深几乎没有犹豫地伸出手去,像要挟持住对方一样,卡在梁卿书脖颈和肩膀相交的地方。那一片的皮肤细腻光滑,往下一触便能摸到锁骨。
这一动作实在太过于突然,余深眼中又雾霭沉沉,梁卿书动作明显不自在起来。
“小书。”余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却第一次这么清楚又亲昵地叫他。
随着这个称呼,梁卿书很快反应过来,他把自己的手覆上了余深的手。两只手掌叠在一起,显得亲密非常。
接着,他凑近余深,眼底泛上水色。他在余深耳边用气音道:“你不是又想吻我吧?如果这样的话……”
附在耳边的声音逐渐缩小,但确实清晰地收拢在了余深的耳朵里。随着这句话尾音一落,他近距离看着梁卿书,忽然觉得星夜在此时褪去再合适不过,因为远有比星夜更迷人魅惑的事物存在。
几秒之后,他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没骨头一样的梁卿书终于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棋盘还整齐地摆放在那里,余深伸手,下出了尽善尽美的最后一步。
虽然是最后一步,但这一步无疑盘活了整个蓝色大军,危机重重之下蓝子终于迎来一线生机,得以跟红子继续难分难舍地纠缠下去。
“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高兴健了。”余深说,“就用这盘棋。”
作者有话要说: 梁:说了句诨话,你们自己猜吧【
今天两边都更新了!我是劳模——(呐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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