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保证他们的所有结论都会告诉他——就像在德拉科仍然昏迷时他们所争论的。
斯内普检查了德拉科的大脑,发现咒语对他记忆施加的变化竟然松动了。哈利当时非常恐慌地询问这是不是代表德拉科很快会回来,而斯内普告诉他,根据已有的情况判断,是咒语、媚娃和魔法三者交织纠缠、相辅相成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改头换面咒中变性的部分给了德拉科的媚娃血统被激发的机会,而他们的魔法使得媚娃的求偶开始,如果求偶不结束,即使哈利魔咒中的魔力减弱,也没有人能强行撤除咒语,而媚娃的本能又依托错念成“改心换面”改变了德拉科的记忆,让他能亲近自己的伴侣。
如果用赫敏通俗易懂的解释,那就是——当媚娃确定和伴侣的关系牢不可破后,德拉科被禁锢的记忆才能回来,而只有完成求偶,他们才能解除咒语,让德拉科变回男性。
可笑的是,哈利一心想让真正的德拉科和他完成求偶的最后一步,而斯内普无情地告诉他,他们不完成求偶,德拉科就永远回不来。
“你们之间媚娃的连结认为你们的关系逐步稳固,所以修改记忆的效力才会松动,”斯内普冷冰冰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只有让连结确认你们再也无法分开,他才能自由。”
哈利痛苦的揉着眉心,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德拉科晕倒前那个眼神仿佛藏着对他无尽的怒火,他确信,在那一个瞬间,那是他认识了六年的德拉科·马尔福。那时候,在恐慌和愧疚中,哈利深不见底的内心里,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他竟感到一丝轻微的愉悦。
哈利板着脸走进寝室,发现他的室友们都不在这里,然后才惊觉现在是周一下午,他们有一堂天文课。
“噢。”一声懊恼的叹息从背后传来,罗恩挠着头嘀咕,“好吧,看来我们逃了一整天的课。”
这时候哈利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上都是罗恩沉默地陪着他走回来的。
事实上,从医疗翼那一次争吵后,他们就没再说过话了,哪怕今天罗恩先做出了退让,但是后面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们没有机会真正地去谈一谈。而他知道,他欠罗恩一个解释。
哈利抹了把脸,努力不让德拉科的脸盘旋在他全部的思维里。他盘腿坐在自己的床沿,并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罗恩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认命般缩了缩脖子,在他身边坐下。
他们之间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哈利不是感到不适的人,罗恩才是。要讨论德拉科和哈利之间的感情对他而言很困难,他抓耳挠腮了好几分钟,努力地张开嘴巴好几次又作罢,而哈利一直平静地看着他,希望这个话题能由罗恩先开始。
在不知第几次欲言又止之后,罗恩捂着额头——这个动作像极了赫敏。他磕磕巴巴地说:“这真的很奇怪,”他看了哈利一眼,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和马尔福。好吧,梅林的胡子,你们真的……可是怎么……”
“你是在问为什么我会喜欢他吗?”
哈利看到罗恩在听到某个词时脸色扭曲了一下,但又克制下来,用力地点头。
“这是个很复杂的变化。”哈利叹了口气,意识到向罗恩复述整件事或许能够让他不那么沮丧,“你想听全部的吗?”
这回罗恩似乎更好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尽管他还是紧绷着下颌,但他尽可能地去听哈利说话。
哈利看着罗恩,很轻很慢地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有些对赫敏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他也一并,用最温和的方式说了出来,比如那羞耻的征服欲和自豪感,如果他对赫敏说出来,她会给他一顿长长的教训。但这些东西显然对罗恩而言,显然比那些罗曼蒂克的部分更好理解,在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地赞同点头。
当然,私密的部分他不会详细告诉任何人,德拉科那些可爱的、性感的、shi淋淋的反应,哈利这辈子都不会分享给任何人。
在这冗长的叙述中,哈利无形地再一次审视了自己的心,他整理着那些回忆,慢慢地,他诉说的对象已经不是罗恩了,而是哈利自己。
那些沸腾的、缠成一团乱麻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原来是怎么想的?他想的是,无论德拉科回来后要怎么生他的气,怎么恨他,他都愿意接受,这是他应得的,但同时,他绝不会放弃德拉科。没错,既然一开始他就有了决定,那他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在最后一句话结束时,哈利感到悬挂在头顶Yin沉沉的乌云终于散出一点光亮。
“不得不说,”罗恩的脸皱得像吃了好几百个柠檬,夸张的样子甚至让哈利露出一丝微笑,“这真是超出我的想象,”他抱着脑袋,“你和马尔福一直潜意识地喜欢对方什么的,ugh,这太超过了。”
哈利耸耸肩,“直到这发生之前,我也不敢相信。”
他们又一次沉默下来,哈利决定给罗恩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如果他变回去了呢?”罗恩问,“你确定不是……只是喜欢现在这个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