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扶了下额头,又仔细瞟了他们一眼,道:“那我们府也不能养闲人啊,老爷此去两个月,活儿就等我安排好。嗯――让我想想,那就让他俩去厨房打杂吧。”
“是……”
说完,便带着梁遗怀和梁霖铃去了厨房,鱼汀心里也是万般无奈,看着这般小的孩子,于心不忍。
他将梁遗怀和梁霖铃带到厨房后,交代了原因,厨房的人也接受了两个孩子。
梁霖铃在厨房烧水炊柴,梁遗怀在后院挑水劈柴,他们还经常与后厨的人说话闲聊,不停逗乐后厨的人,厨子们也很喜欢这两个小家伙。
尤其是李婶看着他们,笑道:“哎哟,两个孩子生的好生俊俏。”
但每到晚上,梁遗怀还是会痛哭,想念娘亲。
两个月后,君老爷是回府了,但君夫人却威胁鱼汀,不让他说出两个孩子的事。于是,又这样过了八年,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后厨的刘姨常说:“小怀都快出落成大姑娘了,看,长得比姑娘家还嫩。”而李婶则说:“人家长得多俊,怎么能说是姑娘家呢?”
偶尔一次,梁遗怀翻到了自己的玉箫,这不禁使他回忆连连。净心曲……
顺势攀上了后院那棵梧桐树,悠悠一曲飘扬。他没感觉什么,就是有些想师傅了。繁密的梧桐叶挡着梁遗怀,好像是这棵梧桐在yin唱。
意未尽,却见树下站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身高九尺,脸的轮廓清晰,棱角分明。额前的刘海隐隐约约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眸,鼻梁很挺,玉冠束发,玄衣着身,嘴角微微扬起。看一眼就十分令人着迷。
他是谁?
梁遗怀停止了吹奏,也呆呆地看向那个人。似乎那个人没有看见自己,只是在看树。
只见那人慢慢道来:“梧桐树上歇凤凰,凤凰一啼彻九天。”他声音有些深沉,十分好听。
他在说我是凤凰吗?
两只铜铃似的眼睛更加好奇,他悄悄拨开梧桐叶,看着树下的那个人。
思索许久,梁遗怀才喏喏问道:“你是何人?”
“啊?老树说话了?”那人略带调侃意味。
“嗯……”梁遗怀窃窃问:“你是谁?”……
那人笑道:“小辈君逍暮。”
君逍暮?虽然不知道怎么写,但总比自己的名字好听。君逍暮,君逍暮……他心里默默念叨着。
再看,那人微微笑着,眼睛弯弯的,梁遗怀心想:这人长的真好看啊。
梁遗怀问道:“你何岁?”
“十九了。”
十九啊,那是比自己大了。那想必,他就是君府少爷了。
“嗯,知道了。我乏了,你先行离开吧!”梁遗怀道,既然是君府少爷,那么还需躲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且慢,小辈还有一事想请教。”
???
“说吧。”梁遗怀想着,既然他不知道,自己又如何会知?
君逍暮道:“不知树神可否露真身,给在下看看?”
“这未必不可,不过你看我真身干嘛?”
“单纯好奇。”
单纯好奇?这就是你想看我的理由啊。
梁遗怀道:“我们自会有相见之时。”
君逍暮轻轻一笑,留下一句“我等着”便离开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远去,梁遗怀才敢从梧桐上下来,手里握着玉箫,抬眼望天上大雁南飞。
而这一切的一切,君逍暮都看在眼里,他并未离去,而是在远处观察那棵梧桐。虽然没有看清从树上跳下来人的样子,但也依稀感觉到他不凡。
回到正院,君逍暮道:“娘,我想在咱家婢子中挑选一个,做我的贴身侍卫。”
君夫人似乎已经忘了梁家的两个孩子,她也是十分宠爱自己的儿子,以为是君逍暮闹着玩,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而后厨,人们正在忙着做饭,管事的就叫他们出来,说少爷想找个贴身侍卫,让所有男丁都在后院集合。
梁遗怀眯了下眼睛,他思索许久,看来是那一天被他看见了,要不然选贴身侍卫怎么会跑到这些打杂的人里挑选呢。
顺着别人走,几名壮汉在那里笑称自己定会成功,梁遗怀看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来这就是浪费时间。
君逍暮还没到,梁遗怀就听别人在谈话。
“你知道么,那个君逍暮仗着是君家嫡子,可是风流的很。”
“此话怎讲?”
“他呀,一会儿他来,你看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了,生了一副风流样,就算不风流,也肯定会有女人主动送上们啊。”
“你说的是国师的女儿吗?”
“是啊,她才貌双全,却非倒贴人家君公子,你说这是为啥啊。”
众人议论纷纷,梁遗怀听着也是,上一次他见君逍暮,长的的确是风流,所以也不敢否认别人说话的真实性了。
梁遗怀也没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