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好像我小时候吃过……”梁遗怀嘟嘟嘴,如实道来。
“哈哈哈,小子,我真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啊。”
梁夫人见道士回来了,她走过去行完礼,问道:“道人,请问一下,外面怎么样?我想带孩子们出去。”
听到这里,那道人惊讶了一番,又转瞬即逝:“嗯,挺好的,不过你们若是想出去的话,路途倒是远,还有一些守卫,不过无碍。”道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面前这个女人,在当时可是高高在上的梁夫人,哪怕现在她落魄了,但是骨子里的气质是抹不灭的。
梁夫人乞求道:“道人,我认为大人之间的仇恨不能让孩子来受,我们不能剥夺孩子们的自由啊。”
见她诚心一片,那道士思索许久,见懵懂的梁遗怀和可怜的梁霖铃,人心毕竟是rou长的,怎么说也不想让孩子受苦。于是便应道:“那一个月后启程吧,不过还要劳烦梁夫人为您和霖铃缝制一身男装,好避了那些守卫的检查。”
听见道士答应,梁夫人激动地说不出话,半天才道:“好……好,我这就去缝制。谢谢道人!”
梁遗怀和梁霖铃在外面吃糕点,还留了一些,道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吃,他们说要给娘亲吃,这也让道士感到了贵人流落在外却不丢风节的气度。
“师傅,这个好甜啊,你尝尝!”梁遗怀天真地掰了一块给道士,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的玉箫。
“遗怀,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我留爹给我的玉箫。”
“你会吹吗?”
梁遗怀将玉箫拿出来,道:“不会。”
只见那道士看着玉箫,沉思良久,最后竟颤颤巍巍道:“这玉箫,是当年我予师弟的,绝不会出错。你看……”他指着玉箫上的一行字:平乱。“这就是我当年为师弟刻上的,我寒门出门,他贵门出身,但他从未嫌弃过我。后来他出师去谋官,现在一看,你是他儿。”
对父亲原本就不太了解的梁遗怀,一听关于父亲的事,立马抖擞起Jing神。问道:“那我爹平生是个怎样的人?我只记得他不常回家。”
“他嘛,为人正直,是个很好的人。”
说着说着,梁遗怀也对这个不常回家的父亲有所了解,据梁霖铃所说,因为家离朝廷远,一去一返需要三天三夜,父亲为了不耽误朝政,所以他五年内只回来看过他们十余次,所以不甚了解。
“但其实,这玉箫是把杀人的武器……”道士心里默默想着。
……
一个月内,梁遗怀仅仅学会了道士教他的净心曲,唤神曲,其余的曲子道士不肯教,但也不必强求。
“诺,小子,这是一把桃木剑,我来的时候削了一把,你是个男人,应该会剑术。”道士说完,又开始手把手教梁遗怀剑术,而梁霖铃则与梁夫人在学琴棋书画。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他们换上衣服回绮国,若去他国,长的不是本地人,恐怕会被打入大牢。
“什么人?!”侍卫拿起剑挡住路口,道士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才开口道:“我是商史,与家人路径此地。”
“嗯……滚吧!”那侍卫不耐烦道。
众人赶紧走进城,梁遗怀小声问道:“他是在骂我们吗?”
梁霖铃扯着他的手,回答“是”。便赶紧走了。
城里,很多人在吆喝,也有很多人在卖唱。但道士也有事情,他收到飞鸽传书,让他快回师门,不得推脱。
于是,他把钱财给了梁夫人,便匆匆离去。
梁遗怀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吧。”
走远时,梁霖铃也喊了一声:“师伯,一路平安!”这是梁霖铃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还是给自己说的,道士狠狠地点了点头。
梁夫人和女儿换上女装,她带着孩子,去找个能住宿的地方。在路上,一个说书人见梁夫人手中的一儿一女,笑道:“看这位夫人,真是好大的福气!男儿眉眼如画,雄雌难辨!女儿眉清目秀,胜西子三分!”众人把眼光都挪向了梁遗怀和梁霖铃这里。
有人开口道:“若是去幻月楼,这人必是花魁。”
“呀,这人中极品啊。”
“我想让他们当我儿的童养媳。”
众人议论纷纷,梁夫人有些尴尬,扯着孩子的手就走了。
这里太危险了。
看着孩子懵懂的眼神,梁夫人觉得还是隐瞒自己是梁家的身份,去别人家当差好了。
母子三人在街上走着,一位黑衣人将他们拉到小巷子里。
梁夫人正想呼救时,那人却先开口了。
“梁夫人,是你吧?”那男人轻轻地道。
“你是谁?”
“我是君府密探,君老爷让我带你们“回君府。”
君府密探?君府?君右史?这不就是当年不为自己丈夫作证,而导致丈夫惨死的君右史吗?!他怎么还敢来!
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