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只剩下小张记笔录的沙沙声。一会儿,银星瑜又开口道:“去年大概八月,具体日期记不清了,男人又带着一个姑娘和一个孩子搬来了。”他敲敲桌子,示意小张看过来。
只见银星瑜露出脖子,在脖子一处比划着,再使劲一掐,那地方红了起来。
小张注意着他的行为,不由得眯了眯眼。他将手上的笔停下,拿着笔录,打开门:“好了,出来吧。”银星瑜起身没走几步,小张又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何意图,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小张就站在门那边,手握着门把,似笑非笑。
银星瑜又被安排进了房间,“鉴于你打架行为不算严重,而且你姐姐已经给你交了钱了。”小张将他带到大门口,又说:“另外,我们会派警察保护你的,这你可以不用担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要跟你们一同办案,这期间你们必须保护我的安全。”银星瑜转过身,声音异常坚毅,这倒让小张愣了下。“跟我们办案需要征得队长同意——”“队长。”小张余光扫到一抹蓝,转头一看还真是夏昔年。他便凑上去问了问:“队长,这孩子执意要随我们去办案,你看——”话还未说完,就被夏昔年噎了两个字:“胡闹。”
“我有线索。”银星瑜走上前,和夏昔年面对面。
“线索提供給我们就好,你可以不用去的。”夏昔年看着他,好心提醒着。
“告诉了你们也找不到。”这句话异常的拽,以至于让夏昔年挑了挑眉。
“口气倒不小。”
“他都没有找到,更何况你们呢。”银星瑜抬头看着夏队,淡淡的说着。
8.23.下午.17:55
地点:龙湖
夏昔年率先拧开屋门,第一个走了进去。其余警员也紧跟上去,挨个房间排查起来。
“报告,没有可疑人员。”
随后夏昔年便跟着银星瑜去找东西,郎白好奇,也跟了上去。只见银星瑜蹲下拿起客厅电视柜上的照片。郎白插起话来:“这张照片我见过.”“别打岔。”夏昔年双手抱胸看着银星瑜接下来动作,郎白自知肯定有可疑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哪里让他感觉到奇怪。
“你们看。”银星瑜将相框拆开,又组装一遍,从相框里摸出一张照片,从陈媛那张后面摸出来的。那张照片边上有些被指甲划伤的痕迹,郎白象征性的长哦了一声。他不禁佩服这孩子想的太深了,硬生生将一张照片塞进另一张照片的相框里。
“还好相框是直接用双玻璃夹一起的,要是密封的话,得花好长时间,来不及。”银星瑜解释着,夏昔年接过那张照片,是陈晓军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郎白也凑近去瞧瞧。
郎白:“卧槽,这不是我梦里的女鬼么,这么像!”
他突然高调喊出声来,差点让夏昔年把他甩出去。“你怎么天天做梦。”夏昔年白了他一眼,郎白吐了吐舌头,心中自语:是真像。
随后银星瑜起身,向次卧走去,郎白也跟了上去。银星瑜直奔次卧的床头柜,利索抽出第二层抽屉,从隔间中用手指夹出一张报告单子,递给了郎白。
“干什么?这东西你得交给夏——”郎白还被拷着,僵直的接过那张单子,看到单子内容,他闭上了嘴。这真是张孕检报告,内容和郎白在梦里看到的大致一模一样,同样是那个眼熟的名字:王梅。
“啊这。”
郎白将单子转交给夏昔年,夏昔年沉默一下,问银星瑜:“你从哪里拿来的,或者说你怎么知道在那?”
银星瑜面不改色:“我藏的。”说完沉寂一下,接着:“当时陈媛将这些东西扔下来,碰巧被我捡到了。”紧接着他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陈媛将这些东西从窗户处扔下去,他碰巧在楼下捡起,并被他父亲看到了而已。
“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郎白问着,银星瑜看看他,又说:“当然,陈媛像被她父亲强行拖走的,还向我招手,叫我不要过去。所以,我推测这些东西,一定很重要。”他喘了口气,接着:“当然,她父亲后来找过我。”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弦都紧绷起来,只听他不紧不慢道:“他很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并拜托我将他的孩子送到我的住处照看一段时间。”银星瑜又走到窗户旁,将帘子拉开,余晖照映在地板上,窗台边则是大片的血迹。
“我将阳阳带到了室内,随着婴儿车的声音停止,楼下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
郎白:“他来杀你了?”
他看似看玩笑的说着,银星瑜则点点头。随后银星瑜又看向夏队:“陈晓军从楼下冲了进来,拿着刀想要将我杀死在地。不过他没得逞,我趁机跑下了楼,通过另一处楼梯钻了进来。”在场的人都倒吸口凉气,这时郎白又发话了:“你跑一圈钻人家屋子胆子挺肥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幸他没有回来。”
“报警啊,想什么呢。”郎白瞟了他一眼,转念一想,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夏昔年询问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