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盯梢的人发现国师下山往这边来,抄近路跑来报了莫齐。
厉无咎几乎整整一日没吃什么东西,人都站不稳。莫齐发现无论怎么摆弄他,他都不再有反应,他好像又回到那天上的宫殿去了。莫齐怕将他玩死了,让他睡了会儿。
早先拿了东西来喂他,厉无咎吃多少吐多少,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莫齐走后,厉无咎叫来萍萍帮自己上了妆遮盖。他面对的人是昆仑仙,周青对很多事物有着奇特的敏锐。他也并没有自信。唯独她,即使事发,他不想她第一个知道,不想看到她对他失望的表情。
泪水花了他的眼妆,他将妆盒一推,洗干净脸蒙上被子睡了。
周青来时便见到他已经睡了,看来真是累极。萍萍知道厉无咎的心意,周青来问便只说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想到从前几日不见他,他是会耍些小性子的。周青摸了摸他的肩膀,厉无咎裹紧了被子,不肯看她。
听到周青来关心自家公子,萍萍心中顿时无比酸涩。他想告诉她一切,但是那样的话,若厉无咎被厌弃,必死无疑。
周青察觉这处小院似乎人有些多,空气都混浊了些。院子里有一些酒渍,树皮也有些磨损脱落的痕迹,她隐隐疑惑,却见他一切都好,并无异常。
夜里有些露气,shi了周青的衣角。她的脚步有些沉而滞缓。竹叶飘落她发顶,她抬头回望厉无咎的方向。
和符川在一起很好,可是她总会想起厉无咎。如今他生了气不肯理自己,更是让她难受不已。
她站在山腰回望他的小院很久才不舍地离去。符川很好,可是没有厉无咎的陪伴,纵使是春光也有了几分萧索。
周青走后不到一个时辰,莫齐便领着人返回。
男人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莫齐顿时有了想破坏他的冲动。即使她并不能强暴他,但那些手段却更能让一个晗国的男子痛苦。
她将他从床上拖下来,不顾他的挣扎反抗,撕开了他的衣襟。
“贱婊子,nai子长这么好看。”
厉无咎怨毒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不出意料地男人的脸又被打偏了去,一丝血痕挂在嘴角,胸口剧烈起伏。
“你装什么?你还有什么在我面前没做过的?再不听话,我就让外面的那些女人轮了你,我可不管那孽种的死活。”
莫齐将他的手绑在廊柱上,撕开他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背脊。无论她如何鞭挞他,他都一言不发,只是怨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萍萍冲上来抱住厉无咎,也挨了几鞭子:“别打了!让公子穿件衣裳吧!会打出人命的。”
莫齐停下了鞭笞,将厉无咎抱在怀里,一只手摸到他腿间。厉无咎刚出口的惨叫被她捂住,大颗的眼泪从男人眼眶流下……
数日之后,祭礼即将结束,莫齐终于离开。不是莫齐不愿意多留一会儿,而是好好的男人如今已经是神情萎靡,显现出有些疯癫的症状,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这样的疯男人已经没有价值了。
那天仙一样的人,沦落至此,她已经得到了满足。
厉无咎被丢弃在院中,他赤裸的身体满是伤痕和被侮辱的痕迹,再没有地方下手,嘴角的血也干涸多时。
厉无咎面若死灰,腿间的血痕早已干涸,脚背上也是乌黑的血迹。不仅男人的双ru被咬破,脖子以下根本没有完好的地方,像是遭受了最为残忍的侵犯和性虐。
萍萍拨开他枯草一般的头发,男人双目无神,只喃喃地诅咒着什么。
萍萍不顾自己被殴打的伤痕,只是抱着厉无咎哭。
听见萍萍的哭声,厉无咎转动眼珠看向他。萍萍抬头,见公子一脸死寂,泪水不住地从厉无咎眼眶涌出。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掩盖了男人的泪水。
萍萍扶着厉无咎回屋,清洗整理。厉无咎捏着木梳从头梳到发尾,他看着镜中残破不堪的自己,只是一下又一下安静梳着头发……
那边的祭礼上,周青看着落叶的卦象,伫立不动。突降的大雨淋shi了周青,她摘下头冠,张开双臂接受着天沐。
众人一个恍神,周青化作一滩水与那雨融为一体,国师的衣衫落地,只余水花涟漪。
只有符川看见周青消失前对他笑了笑。符川蹙眉,袖子里的手捏紧了巫牌。
神府的鹤冒雨飞来,盘旋落在厉无咎四周。他穿了一身素衣,撑着伞领着萍萍离开了院子。
鹤群跟随在他左右,厉无咎没有理会。他像一只被撕破翅膀的蝴蝶,跌跌撞撞地固执前行着。
“公子要去哪?这么大的雨,公子莫受凉了,快回去吧。”萍萍小跑着跟随厉无咎,伸长了胳膊为他撑伞遮挡些。
厉无咎一言不发,穿过层层树林和山路,来到了瀑布之上。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很喜欢这里,为这里画了许多画。
此刻下着雨,瀑布的水比平日更为湍急。
厉无咎沉默地注视着瀑布之下,在萍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