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骗你,你就是在做梦。”
“我在做梦,梦里都是反的?”周琰不挣扎了,他居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还反问了一遍。
“是啊,你仔细想想,梦里我是怎样的?”
周琰已经放弃挣扎了,他望着屋顶,在仔细地想这个事情。
夙鸣真的很想笑。
这也太好骗了,为什么会这么呆?傻乎乎的。
“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天天给我做饭吃,还要每天关心我,如果我不开心就马上过来哄我。”
“我也不想出去打仗了,你养家糊口去吧,但是最好不要很忙,隔三差五得陪我出去玩。”
“我还想要家人,我们可以经常去看看师父师姐,还有狗子哥,最好以后能有一个大房子,我们可以一直住在一起。”
夙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思考了片刻,幽幽地评价:“你要求还真不少。”
“我还没说完呢。”周琰眼一闭心一横,“我还想娶五个媳妇。”
“你做梦!”夙鸣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看看,你还想蒙我,又不好好骗,我就知道你骗我!”周琰哼了一声,“已经醒了,很清醒了,把我放开。”
“第一条我可以试一试,不过话说在前面,有时候你我不在一个地方,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只能答应,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可以照顾你,但你不能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周琰点头,表示他有饭吃已经很满足了。
“第二三条,以后也会实现的,会有很多人来爱你。”夙鸣轻声哄他,“因为你总是想着大家,大家也会保护你。”
周琰又点点头。
夙鸣把他的脸掰正,靠在他胸前,盯着他看,“我不喜欢空口无凭地承诺,但是我答应的,肯定能做到。”
夙鸣反问:“那你呢,你给我什么?”
周琰很认真的想了想,他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两个字:“忠诚。”
这些话,他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遍,所以说出口的时候也已经深思熟虑。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没有经历过变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都对你保持忠诚。”
周琰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无论我再怎么跟你闹别扭,那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没有想过要让别人掺和进来,也没有利用过任何人的感情,不瞒你说,我去中原那几年,喜欢我的人可多了。”
“你这么受欢迎啊?”
周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当然,我很厉害的。”
这个世界上真正多情的人很少,专情的人也很少,做这两者,都要心中存有取之不尽的爱,又都要以寂寞为代价。
大多数人为五欲煎熬,按捺不住寂寞,又承受不了代价,于是只在两三人之间反复纠缠——薄情总是最不计成本。
夙鸣把头靠在他胸口,半晌,他说:“你是个值得我依靠的人。”
一百年之后,一千年之后,又会是怎样呢?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还会在一起的。
几天之后,元久乘着一个小小的木筏,在百越山下的渡口看到了来迎接他归国的子民。
王后像先前那样哭泣着走上前,她无论的是离别或是相聚总是忍不住落泪。像她这样隐忍的妇女,生下来就不会享福,平日里总是忧心忡忡,毕生的追求便是伺候一个男人到死,因此哭成为了她表达情感唯一的方式。
元久看到王后,不禁也潸然泪下,他快步上前将王后搂在怀中,抚摸着她沧桑的脸。
王后和大臣们将元久迎回宫中,在元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勤俭持家,在宫中日夜织着布匹和丝绸。王后将许多上品的丝绸抬出来,还有许多新采摘的珍珠,于是元久便立即托人将这些丝绸和珍珠送到了凫休那里,再表对凫休放自己归国的感激之情。
凫休对此甚为满意,他将丝绸赠与后宫的宠妃。夏丹看到熟悉的丝绸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她在百越时过得凄凄惨惨,还要整日被王后苦口婆心的教导和训斥,现如今,王后却要给她做新衣了。
听说元久回到了百越,最欢呼雀跃的是苏砚棠,他高兴坏了,寻思着这君王都回去了,堵在他家门口的那群糟老头子,也该收拾收拾准备撤了吧。
等他们一撤走,苏砚棠决定立即回涂山,在山里安装上各种机关暗道,他们要是再敢来,他直接关进地窖,饿上十天半个月的。
谁能想到,青鸟他爹,上回那只老青鸟突然从涂山飞来,给苏砚棠带来一封书信。苏砚棠还没拆呢,就大叫起来:“不好啦!元久来涂山啦!元久来涂山啦!”
苏砚棠五雷轰顶,他万万没想到好消息没盼来,盼来的是这种噩耗,他瞪着眼睛,一把抓住青鸟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元久来涂山啦~”青鸟被晃得抖出颤音。
“他来干什么?”
苏砚棠掐着青鸟的脖子一阵乱晃,青鸟差点就被他摇断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