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成只得回道。
李胄璋听到李成回答,心中并不知这回答中有着几分真心,然而他此刻也无心再去分辨了。
李胄璋想着方才,伸手过去将李成的手牵了过来,捏住李成为他研墨的三根手指,然后笑了,“爱卿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李成窘迫,想将手从李胄璋手中抽回,却被李胄璋扯住了握在手心,“爱卿哄起人来,原来这般厉害,”李胄璋道,“朕差点便被你混了过去。”
若是荣禄在此,听了此话只怕定会十分无语,皇上与李成,也不知是李成哄人功夫太好,还是皇上定力太差,皇上就这么怪到李成头上,也是幸好李成不会反驳。
不管怎么样,李胄璋心情终是好了,李成看李胄璋高兴起来,想着荣禄跟他说过的话,只是李成不会求人,不知如何善用时机,一个晚上一等再等,几次想说,却都因为讷言笨拙,始终不能把话说出口来。
李胄璋是什么人?早在李成试图哄他之时,他便猜出李成所想,但李成来的就不情愿,如今来了还在惦记家中,惦记他的夫人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李胄璋怎么可能令他如愿,李成说不出口,他便装作不知,到了后来,因为李成始终欲语还休,心事重重,他还再次生了气,他的夫人又不是这便就生,就算现在就生,府中有无数仆妇下人,稳婆也早已被他接回养在府里,怎么就离了他不行?
李胄璋自然不会觉得对他自己难道不是一样道理,他与李成天天可以见面,怎么今日就非离了他不行?
两人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假装不知,不知不觉就捱到就寝,这样李成怎么可能睡得着,李胄璋和他别手别脚了一番后,不高兴的翻身坐了起来,喊荣禄进来掌灯,李成亦慢慢坐起,在黑暗里不知什么表情。
“爱卿意思,夫人若一日不生出这个孩子,爱卿便一日不来宫中吗?”李胄璋道,“朕便也只能忍着?”
这段时间,李成也能觉出李胄璋似乎没有找过其他妃子美人,因为李胄璋很多次和他房事均十分猴急,相较前些时候亦来的粗鲁,力气很大,李成再像以往那样不想依他一些姿势也一定不行,每每一场下来,李成几天内都是缓不过来的,今听李胄璋这样说,李成也便确定了。
李成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时至今日,他知他不能说出请李胄璋去找其他妃子美人的话来,不然李胄璋更会不依不饶,不但当时生气,过后也难以过去,生出许多事来。
为安宁计,李成也愿少惹他一次便是一次,只是如此他便不免难熬,只有尽他所能去忍耐。
李成却不知道,他与皇上,也就是这样才愈发纠缠,一方不停进逼,或温柔或强横,使尽手段,也要将他禁锢身边,一方却不停退让,隐忍迁就,既无合适时机,亦无半点办法,如今更心生感恩、不忍与愧疚,纵然李成仍在心中盼着李胄璋对他放手,哪怕到时需要他做点什么,只要能与家人再回过去时光,可是这样下去,又怎能避免终有一日,两人孽缘日深,纵有机会分开,也再难以分的清楚了。
荣禄已经进来点亮了烛火,又悄悄退了出去,帐中,李胄璋身体某处依旧不肯就此罢休的忿然挺着,他瞪着李成,然而过了许久,李成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李胄璋更气,正要再质问他,就见李成突然默默起身下榻走去桌边,取下灯罩压熄了烛火,然后转身,在暗影中看着他。
☆、第五十六章
(五十六)
李胄璋目光从李成起身便一直跟随,李成这番动作令他不禁眼神跳跃,直到此刻李成站在桌边,两人对视。
李胄璋心跳便突然激烈起来。这一晚上,他已数次为李成心动,只是前番心动中总是夹杂不满不甘和不开心,不把话全部说出,总是过不去心中吃醋别扭,可李成做出这样行为,对木讷羞涩的李成来说,实在已算引诱邀请,李胄璋如何能够忍住,当下便站了起来,拿起榻上一个什么,亦走到桌边。
李成衣裳方才已被李胄璋解开,此刻衣襟微敞,紧实肌肤在寝殿透入的月光中若隐若现,李胄璋将李成困在桌前,手滑过腰后tun下,然后用力,将李成抱坐桌上。
李成曾有两次被李胄璋在桌上做过这事,且都是强迫,是以心中对桌子有着Yin影,他不曾想只是站在桌边看了李胄璋两眼,李胄璋便过来了,此时再想停止又怎么能够。
略……
而李胄璋从前几次就已这样,只要李成说个不行,他便换个花样,究竟没让李成歇过一次,反而更被折腾一回,真是不论说与不说,对李成都是同样结果。
这晚李胄璋自然依旧没能令李成点头做个两次,但他原本也没指望,当下也不在意,只管各种纠缠,将李成缠着这样那样,几近昏沉,终于也算做的尽兴,心满意足拥着李成睡去。
次日起来,李胄璋与李成用过早膳,又磨磨蹭蹭处理了殿中大小许多事务之后,才命薛平送李成回府,上马车时,李成扶着车辕足足缓了一刻,薛平一声不响候在一边,直到李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才赶紧上前一步,扶着李成慢慢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