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此时心情已难以平静,他承奉皇上,已心力交瘁,原以为皇上总有过去的一天,谁知皇上竟日益执着,他还能再熬多久。
“……是,皇上。”李成黯然,他咳嗽起来,把头转向一边。
“来,过来靠着朕。”李胄璋揽过他,轻轻为他抚背,待李成咳过这阵,李胄璋依旧拥着他,他转过李成的脸,吻上他的唇,李成偏开头,“……皇上,臣不行。”
李胄璋耳语道,“朕不做别的。”他跟过去,嘴唇轻轻啄着李成的耳根和脸颊,最终再次吻上他的唇,将他带转回来,细细厮磨。
于是这一路上,李胄璋虽然确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这样那样,也将李成从里到外摩挲了个够,下车前,李胄璋帮李成拉上衣襟,整理衣衫,对他道,“朕今晚再令荣禄前去宣你,朕要与爱卿一起共眠。”
李成道,“……臣有些累了,皇上。”
“朕不做别的。”李胄璋再次笑道。
至晚间,荣禄领了李成进宫,转过殿角,荣禄似感到身后人影一闪,他回头去看,却只见树影摇曳,荣禄皱眉转过脸来,“宁边侯,皇上令您先去华清池。”荣禄低声对李成道。
李成没有说话。
自来皇上若召妃子美人到寝殿侍寝,均是在华清池旁边的玉凤池沐浴,这华清池除了皇上,也只有这宁边侯在此沐浴过了,荣禄知道李成沐浴一向不要人伺候,他便关上殿门,守在华清池外。
不一刻,只见皇上穿廊走来,荣禄赶紧直起身。
李胄璋没有理他,径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荣禄微一吐舌,将殿门再次掩住。
华清池进门便是一连六扇屏风,转过去是两道宽宽的台阶,再往上走,才是偌大的浴池,浴池此刻水雾氤氲,李成正背对殿门坐于水中,李胄璋慢慢走过去。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李成一直一动未动,似在发呆,直到李胄璋走到他的身后,他才一惊回头,“……皇上。”李成眼底闪过一点慌乱。
“爱卿在发呆吗?”李胄璋笑道。
李成不能接话,这种场面已经超出他的想象,水下清波荡漾,李成仅在腰间围了浴巾,李成的脸红了起来,但随之又有一点苍白。
李胄璋穿着宽大的浴袍拾级而下,他走到李成身前,站住了俯视他,“朕与爱卿共浴吧。”李胄璋道。
李胄璋如此来到这里,又这样挑逗李成,固然令李成不安紧张无法应对,可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去,今天白天在车中,李胄璋便已忍的十分辛苦,何况李成现在这付样子,他只觉得胸前似要涨开了,李胄璋呼吸加重,俯身压上台阶,将李成圈在两臂之中,李成赤i裸的身体与他相碰,“爱卿,朕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李成低头撑住李胄璋胸膛,“皇上,臣真的不行。”
略……
几日后的早朝上,吏部大夫呈上奏本,参宁边侯李成欺君罔上,无视军规,私放逃兵。
李胄璋道,“爱卿可查明具体详情了?”
“是,皇上,”吏部大夫道,“经臣查明,并无什么特别原因,宁边侯李成是一贯如此。”
“一贯如此?”李胄璋道。
“是,宁边侯一贯如此施恩手下将士。”
李胄璋微微皱眉道,“朕让爱卿去查宁边侯大不敬,爱卿查的怎样?如今又参宁边侯欺君罔上,依爱卿来说,宁边侯竟是十恶不赦了?……爱卿说的,待朕查明再与回复吧。”
下了早朝,朝臣们俱在窃窃私语,右相与左御史大人顾宗安步下台阶,顾宗安道,“右相大人,现在皇上对宁边侯态度有些微妙啊,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皇上也不过做做姿态,不是说仍旧让查吗?”右相道。
“可是大不敬之罪查到今日也没有什么实据,照这样下去……”顾宗安愁道。
“左御史大人难道便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右相道,“据我所知,左御史大人手中可是有许多能人的。”
“右相大人的意思是……”
“如果不想前功尽弃,那便必须孤注一掷,这个道理,我想左御史大人不用我教吧?”右相说完深深望了顾宗安一眼,顾宗安躬身应是,便沉yin下去。
李胄璋并没有令人去查宁边侯私放逃兵一事,他每日仍旧将李成召来相伴,中间也与李成一同出游,荣禄虽总觉得李成太过沉闷,不免时时想起顾行止与皇上在一起时那种轻松适意的气氛,可皇上明显不是这么认为,荣禄终于也不得不承认,皇上只有与李成在一起时,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
不觉一月时间又已过去,距李成回来也是三个月了,天气已冷,这天下了半天的雪,皇上也难得没有来宣召他,李成便放松心情,令人在花园花厅生起暖炉,摆下一桌酒菜,欲与妻子儿女在这里赏雪,但因妻子今早起来略有些不适,现正请了医生为她把脉,李成守在旁边,不料却被告知是喜脉,已一个多月了,李成不禁有些开心。
令人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