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那人却抱得更紧了,还把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林子砚:“……”
“嘭”的一声,睡梦中江屿行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嘶……”江屿行半梦半醒,懵道,“你干什么?”
林子砚:“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跑到我床上来了!
江屿行愣了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我……”
他一眼瞥见了自己放在榻上的包袱,连忙道:“我来取包袱的。”
林子砚:“那怎么睡在这儿了?”
江屿行:“……昨夜太困,就睡着了。”
林子砚:“你半夜来取包袱?”
“……对,”江屿行怕再说下去没法收场,提起包袱就想走,“我先回去了。”
可那包袱没包好,被江屿行一提,掉出几个瓶瓶罐罐,滚到了林子砚脚边。
江屿行心头一跳,骤然想起赵奉说,这是从凭栏阁买的。
“这是什么?”林子砚捡起一个瓷瓶,刚要打开,江屿行急忙道:“是伤药,活血化瘀的!”
“活血化瘀?”林子砚抬手揉了揉小腿,“我昨日撞到柜子,都青了,可以涂么?”
江屿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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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如卖猪rou的
当然不可以,那是……
江屿行结结巴巴老半天,岔开话题道:“疼么?我看看。”
他走过去,蹲下/身,把林子砚的裤脚往上褪,见小腿处果真一块乌青。
“怎么不早说?”江屿行眉头一拧,“撞成这样还瞎跑。”
“也没什么事,”林子砚道,“就是当时有点疼。”
江屿行给他揉了揉,道:“大哥应当有药,我去看看他回来没。”
“这个不可以么?”林子砚好奇地打开瓷瓶,还闻了闻,“好像……是花香?”
江屿行:“……”
江屿行连忙抢过瓷瓶,“这……这是治内伤的。”
林子砚也没多想,看着他把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捡起来,塞回包袱,有些疑惑道:“你受内伤了?”怎么带这么多药?
“没有,”江屿行看都不敢看他,“只是,以防万一。”
林子砚点点头,还没说什么,江屿行就匆匆往外走,“我去找大哥。”
怎么奇奇怪怪的?林子砚揉着腿想,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江屿行回到江风临院中时,没见着他大哥,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坐在院内喝茶。
那男子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屿行,开口道:“你就是阿捡的弟弟?”
江屿行云里雾里,“阿捡?”
“他捡了我,我又捡了他,”男子道,“岂非就是阿捡?”
江屿行看了看他,脸色稍沉,“你是端王?”
端王唇边扯起一丝笑意,却难掩眼底的狠戾,“你似乎不太想见本王?”
“有什么好见的,”江屿行道,“我大哥呢?”
“他去取早饭了。”端王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你这脾气,倒是比阿捡差许多。”
江屿行没好气道:“与你何干?”还有,你王府没饭吃吗?跑来这儿吃早饭?
“也是,”端王放下茶杯,站起来道,“你既要出城了,想必日后也不会再见了。”
江屿行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阿捡说要送你出城。”端王越过他往外走,“两日后是百官宴,蓟无酌也会入宫。你那兄弟被关在蓟府地牢中,到时自会有人去救他,再一道送你们出城。”
江屿行:“那我大哥呢?”
端王脚步一顿,“阿捡是我府中长史,自然是留在京中。”
“可他是我大哥!”江屿行忍无可忍,转过身道,“什么阿捡?堂堂北祁端王,会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在身边?我爹派人在北祁找了三年,若非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岂会半点消息都没有?!”
晨风掠过树梢,飒飒作响。端王没有回头,平静道:“没错,带他回京之时,我便知,他是大延刑部尚书之子。”
他抬眼看了看愈发光亮的天际,“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走一个少一个。难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自然不愿放他走……可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江屿行脸色更沉了,“你为一己私欲,欺他瞒他这么多年,就不怕他心寒?”
端王忽然轻笑了一声,却不似欢喜,“你当他三个月前为何会搬离王府,独自住在这别院之中?你都能想到的事,他又如何想不到。”
他抬脚缓缓往外走去,叹息般的话语散在风里,“这京中,他怕是也不会久留了……”
江风临提着早饭回到院中时,已不见端王。
“他走了,”江屿行从房里出来,嫌弃道,“什么阿捡,难听。”
江风临无奈道:“我当初名字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