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模样,别说残疾人,就算是健全人也没几个长得比他好看。
美得雌雄莫辨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店员想上前问他需不需要服务,可又不知道到底该称呼他什么,是先生,还是是一位高个子的女士。
正好徐开慈看中一条项链,抬起头来正要问程航一满意不满意,却发现程航一在另一边的柜台。
他轻声喊了句:“航一,你过来看看。”
程航一扭过头来回他:“就来。”
旁边的店员职业性微笑着问:“先生是和这位一块来的么?请问需不需要帮助呢?”
程航一选了半天,没找到有什么适合的,他就不喜欢给长辈选礼物这种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随意地说:“嗯,我和他一块的,你问他就好。”
徐开慈的声音小,刚刚店员没听清。也不能说没听清,就是徐开慈那张脸和那头长发太具有迷惑性。
漂亮到店员还是不敢确定他的性别,只能讪笑着开口:“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
程航一远远地看着徐开慈,他今天穿了件驼色的外套,显得他唇红齿白,远远看着比这店里所有人都要白一些。
一头长发懒懒地散着,这会低着头认真地在挑选首饰,好像是纠结吧,眉头微微皱着,那点红痣离远了看不明显,可程航一知道那点红痣在哪,有多漂亮。
是他的小神仙,是他的丰神玉秀的小神仙。
他歪过头朝店员也礼貌性地笑了下:“先生,我先生。”
第7章
……
“又走了啊……”
徐开慈眼睛都没还没睁开手就伸到旁边,却扑了个空。所剩不多的知觉也能感觉到身边的空处已经变得温温凉凉,看来程航一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想想昨晚也没见他收拾东西,应该只是去找朋友玩去了。
徐开慈眨了眨眼睛,心底舒坦了一些。
心里细细盘算了下,其实程航一这次回来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整整在家呆了一周。
他知道程航一就不是那个老实在家呆着的,能磨着性子陪自己一周已经实属难得。
玩就玩去呗,程航一上大学那会宿舍都不怎么回,他就喜欢在外面浪,怎么可能就天天呆在家里陪,自己还能拴着他不成?
只要别又鸟悄地跑掉就很好了。
睫毛轻颤睁开那双流光四溢的眼睛,窗外太阳很好,光线射进屋里还一下子有点晃眼。
徐开慈偏过头闷哼了一声,门是开着的,外面护工听到动静进来问他:“小慈醒啦?要起床了吗?”
“把窗帘先拉起来,晃眼睛……”徐开慈点点头,往被子里缩了一点懒懒地说道。
眼前晃眼的光线消失,房间里又恢复成昏暗的样子,他这才睁开眼睛。
护工掀开被子,裹在他身上的纸尿裤已经饱和。当闲地说:“我以为小程帮你换了,你先等等,我给你换一下再起床吧。”新的一天,重复做一样的事情,他起床总是比别人还要麻烦一些。
昨晚他是吃了止疼药睡着的,夜里程航一有没有替他翻身和换纸尿裤他是真不知道,不然不会连程航一什么时候起床走了他都不记得。
被护工抱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又加上刚起床他一下子没了力气,趴在护工怀里缓了好久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等这头过去,徐开慈才开口说话,现在说话声都有点含糊不清:“他什么时候走的?”
护工低着身子,一边帮徐开慈把垫在身下的那些减压垫移开,一边回答道:“他早上走挺早的,给你做完早餐就走了,说是你睡得香就不吵醒你了。”
看到徐开慈的脸沉着,眼看就要发火,又急忙找补:“没事儿,他说他晚上就回来了。小程没走远,估计就是和别的小朋友去玩了。”
新找来的这位护工和梅静差不多大,严格来说应该叫阿姨了,看程航一和徐开慈总像看儿子一样。又喜欢自来熟,有些时候说话总会带着长辈的口吻。
徐开慈不喜欢陌生人以这种以长辈自居的方式和自己说话,更何况这会心里本来就不爽,说话间难免生硬:“小朋友?他都二十六了还小朋友。”
说完又冷笑了声,带点自嘲说:“不过表现还不错了,能忍一周了都,我以为前两天就要跑了。”
护工使劲把他抱了起来移到轮椅上,看他表情也琢磨不出来到底是好还是坏,一时间也不好说话,就只是尽职地帮他把手脚都放好在软枕上,尽量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来这位新雇主家里已经快三个月,护工还是很难琢磨出来徐开慈的脾气,有些时候明明觉得他在生气在怨恨,也同别的重残病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说话和对人的态度又很大方,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可又会经常明明还在笑,下一秒钟却突然变脸,和他的小男朋友吵得不可开交。
护工觉得自己也算伺候过很多他这样的病人,但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