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咕咕’虫鸣,咧着嘴笑得正欢,对二姐的疯狂之举视若无睹,听了老爹召唤,脑袋一拨楞,“不去,二姐连大姐话都不听了,岂会听我的!再红了眼,将我的宝贝也给摔了怎生是好!”
“你……”这个不成器的小畜生,送他进了国子监,书未见读得如何,却胡乱添了许多花费银子的癖好,女儿不像话,儿子不成才,刘景祥只觉一阵心塞,指着儿子骂道:“你与我滚出去!”
“滚就滚!”刘二汉也生了脾气,二姐作妖,你骂我作甚!将蛐蛐罐往怀里一揣,甩着袖子大步向外走去。
才到门口,一个人影恰巧转出,险些与刘二汉撞个满怀,刘二汉大恼,破口骂道:“你眼瞎……二叔!”
看清来人,刘二汉吓得好似鹌鹑,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刘景祥见了救星,迎上前急声道:“二弟,你来得正好,快让二丫头停下来,家业都快被她砸没了!”
刘瑾淡然一笑,“大哥别慌,几个瓶瓶罐罐,兄弟我还赔得起,既然青鸾想砸,便让她砸个尽兴。”
随着刘瑾命令,一排婢女鱼贯而入,手中托盘上盛放着各色官窑名瓷,珍宝玉器,一件件流光溢彩,宝孕光含,连刘景祥这外行也可看出,这些物事比之刘青鸾适才所砸的名贵百倍。
婢女们团团围在刘青鸾四周,齐齐跪倒,托盘高举,“请二小姐随意。”
盘中之物随手可取,刘青鸾反倒一时手足无措,怔怔看着刘瑾不知如何是好。
“砸吧,这些砸完了再让人送更多的来,定要让我刘家女儿开心尽兴。”刘瑾抬抬手,示意刘青鸾。
刘青鸾贝齿啮着下唇,抬手便取了一件羊脂玉瓶高高举起,刘景祥‘嗷’地一嗓子,“二丫头,你若敢砸,老汉我撞死在你面前!”
刘景祥嗓子都喊破了,可见是动了真格,刘青鸾高举玉瓶,砸也不是,放也不是,眼泪不争气地从面颊滚落。
刘彩凤轻叹了一声,上前将妹妹高举的双手拉下,玉瓶放回托盘,揽住妹妹,柔声道:“青鸾,你有什么委屈,说与姐姐听。”
“姐——”刘青鸾伏在姐姐肩头,失声痛哭。
刘瑾摆手命下人退出,冷声道:“既然不愿砸了,便说清楚究竟怎生回事。”
“还有什么可说的,姐姐被人欺负了呗!”刘二汉笼着袖子,不阴不阳道。
“要你多嘴!”刘青鸾回身怒叱。
就知道冲我来,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找打你的人去啊!刘二汉撇了撇嘴,碍于往日淫威,憋在心里没敢还口。
“哦?”刘瑾皱眉,凝目看清刘青鸾侧脸上的五个清晰指印,厉喝道:“哪个干的?”
刘青鸾抽泣一声,恨恨道:“丁寿。”
“寿哥儿?”刘瑾有些不信,“他为何打你?”
哎呦,真是冤家路窄啊,刘二汉耳朵一下支棱起来。
“袒护他的女人们呗。”刘青鸾哽咽道。
“青鸾,不要诋毁丁大人清誉。”刘彩凤嗔怪了妹妹一句,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愁闷。
“谁诋毁他啦?我去白……白公子家中,找那个想害二叔的贱人报仇,那丁寿横加阻拦,还打了我一耳光……”刘青鸾将满腹委屈都吐了出来。
刘瑾听后嘿然,刘二汉立时凑了上来,“二叔,那姓丁的包庇凶手,辱打二姐,分明没将您放在眼里,断不能轻饶了他。”
“二汉!”刘彩凤斥了兄弟一句,星眸微转,“二叔,丁大人温文儒雅,谦逊有礼,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刘景祥连连点头认同,“是啊是啊,丁大人对我们一家毕竟有救命之恩,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那丁寿已然骑在我们刘家人头上了,不好好收拾一顿,下次怕就直接拉屎了!”刘二汉不依叫嚷。
“二汉说的是,恩是恩,仇是仇,师父曾教导过我,行走江湖,一定要恩怨分明!”刘青鸾难得与弟弟意见一致。
“二叔,这件事要三思……”
“好啦。”刘彩凤还要劝解,遭刘瑾打断,“事情我知道了,青鸾你随我来。”
漫步在刘府花园中,刘瑾观赏着院中景致,一言不发,刘青鸾牵着衣角,尾随而行。
“二叔!”刘青鸾终于沉不住气。
“想怎么处置他?”刘瑾淡淡道。
刘青鸾摸着仍旧火辣红肿的脸颊,恨声道:“我……我要杀了他!”
“杀了谁?”刘瑾回身。
“丁寿啊!”刘青鸾莫名其妙。
“你不是替我去报仇的么?那个玉堂春就不管了?”刘瑾微笑。
“我……”刘青鸾适才的确将那女子抛到了脑后,此时想起那个绝色丽人,立即道:“对,还有那个青楼女子,也一并杀了!”
刘瑾挑眉:“彩凤说丁寿罪不至死啊?”
刘青鸾抿着嘴,不屑道:“姐姐是被他迷惑了,那个小贼好色无行,哪有她说得那般好!”
“那你说的,可就一定是真的?”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