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出去。”谢虔毫不心软,直接赶人。
“是。”小药童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出去了。
那谢虔赶走了小药童,又踱着步走过来,暧昧又讥讽道:“你还真是一刻也不肯不安生。”
我没头没脑的被扣了顶大帽子,在心底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抬头望他,道:“那还真对不起啊。”
谢虔Yin阳怪调的哼声道:“知道就好。”
嚯,瞧把他得意的。
我翻了个白眼,谢虔没看见转身拦住了门外的人。
那人一身霜雪白衣,模样出挑,风姿俊雅,和谢虔对面而立,不相上下。
我认出门外的正是温衡,又惊又喜,“师兄?”匆匆去穿鞋履,要去迎他。
温衡冲我点头,示意我不必上前。
我不由讶然,忧心忡忡的去看他,先前我只是粗略一看,囫囵认出他的模样,如今再看,细细打量,便发觉温衡面色难掩苍白,唇色浅淡,好似受了什么重伤。
自然是受了重伤。
温衡受过魔尊一掌,又中了鹤崇的剑招,大难不死已是侥幸,跟是带着我这个累赘负伤奔波,更是伤上加伤。
出乎意料的是,那谢虔好似与温衡是旧识,一见温衡谢虔便拧了眉,“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到处乱跑做什么,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还是命比别人多几条?”
“再有下次,你就等死吧。”
我听了都觉得逆耳,温衡却冲他温煦道谢:“多谢谢虔道友挂心。”
“呵。伤的又不是我。谁痛谁知道。”谢虔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你,不过你既然自己过来了,那我也不用专门去找你了,正好有个事要告知你。”谢虔一扬手,房门无风自动合上,将我隔绝开来。
房门闭拢的那一刹那,我看见谢虔伸手扶住了温衡。
我眼见那谢虔将房门合上,登时连鞋也顾不上穿,赤足下床,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推开了房门。
嚯。
我倒吸了一口气,谢虔这臭不要脸的,说话归说话,手还不安分的在我师兄的胸口摸来摸去,我师兄也是老实,竟然连挡也不挡一下,任由谢虔那登徒子占他便宜。看见我来了,谢虔慢悠悠的收回了手,抱着臂,挑了挑眉。
“乐生,你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温衡走上前来,语气颇有几分的不赞同。
我动了动脚趾,抿着唇,不吭声。
温衡走到我身前,冲我伸出手,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呆愣愣的递手过去,被他握住,拢在手心,牵着朝房内走去。
我跟着温衡走到床前,不解:“师兄?”
“坐好。”
温衡轻轻按在我肩上,我顺着他的力道坐回去,随即,温衡单膝点地跪在我身前,低垂着眼,捧着我赤裸的足放在膝上,一一拭去足底的尘污,套上鞋袜。
“可以了。”
谢虔靠在床头,抱了臂,“啧啧啧。真是个好师兄。”
我本被温衡的动作搅得头脑一片混沌,闻言红了脸,“我师兄自然是最好的。你少Yin阳怪调。”
“哦。”谢虔不置可否,作势细细打量了我一圈,指着我问,“他就是你口中的小可怜?牙尖嘴利的,哪里是小可怜了?”
小可怜?
这人讲话还真讨人厌。
温衡起了身,眼中多了几分严厉,“谢医师。”
谢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师兄?”我轻轻拉了温衡的衣袖,低声询问。
谢虔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解决,记得明日把定金交齐,天青谷一概不接受赊账。”
我本以为谢虔专门隔开我是不想叫我知晓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如今看来倒不像是如此。
温衡温声向我解释了一番,他说的避重就轻,将他的辛苦略过不提,只着重说了找到我修炼困难的原因,而谢虔则是替我医治的医师。
“我并非有意隐瞒……”温衡说着语调不由又放轻了几分,似乎是怕我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呢。
师兄一开始选择隐瞒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怕我知晓此事后报以厚望后空欢喜一场,情绪大起大落伤及心肺,也怕我太过执着生了心魔,我本就修行不易,若是有了心魔,反倒因此拖累自身修行……
我只觉得心口那处嫩rou被人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有点痒,有点麻,还有点的甜。
温衡说罢,转向谢虔正色道:“个中缘由还请谢医师代在下一一细说。”
谢虔本阖着眼,似在闭目养神,闻言悠悠吐息,眼眸半睁不睁,“你师兄方才说得已经够详细了,不过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聪明的,听不懂也能理解,也罢,我再麻烦一下,给你解释一遍。”
世人能否修炼全看有无修仙的根骨,根骨上佳者修行有如神助,事半功倍,根骨下品者,则反之,事倍功半,若是一身凡骨,没有灵根,灵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