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简清身下, 衣衫凌乱,面色chao红。
简清伸手捧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她眼尾的泪痣, 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随后,俯身而下,亲吻眼尾那颗褐色泪痣。
身子几乎软化成了一滩水, 鹿饮溪闭上眼睛,双手攀住简清的肩膀, 紧张得整个身子在微微发颤。
薄雪般的冷香, 与草木般的清香糅合在一起,身上的人宛如在细细品尝一道美味佳肴,唇瓣从她的眼尾流连到通红的耳尖,自上而下,含住耳垂,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刺激太大,身下急促的喘.息声,瞬间化作一道惊呼。
身上人放过玲珑小巧的耳垂, 转而亲吻她的脸颊、鼻翼、唇角、下颌,呢喃般, 低声问:“要不要?”
耳鬓厮磨间,她被吻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 全然无法思考, 嗫嚅片刻,下意识就要应一声“嗯”。
刚张开唇,猛然反应过来, 脱口而出回应的是一声:“不要……”
声音尚有些动情后的嘶哑。
她还没有做好在一起的打算。
热情的亲吻骤然停下,简清没料到会被拒绝,怔了片刻,撑起身子,看着鹿饮溪,揣摩她面部流露的每一丝表情。
鹿饮溪垂下眼帘,躲避简清的视线,不敢看她。
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褪去,脑海渐渐清明。
良久,简清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替她拢好睡袍,然后翻身起开,走出了卧室。
回卧室后,她看见鹿饮溪缩在被窝里,抱着玩偶熊,出神地抚摸唇角。
她走过去,关了灯,钻进被窝,把玩偶熊丢到床角,把人抱进自己怀中。
从背后拥住,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
鹿饮溪缩在简清怀里,闷声问:“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拒绝是你的权利。”简清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头发,体贴道,“你还小,慢慢来。”
生理年龄才20周岁,就算过了年,虚岁也才21。
鹿饮溪不想和她差个辈分,反驳说:“我25了,过了年虚岁就26,不小了,你周岁才29,我们可以说只差了3岁!”
25岁以前,人们总喜欢说虚岁,把自己往年长了说,一旦过了25,就喜欢算周岁,把自己往小了说。
可喜欢上了一个年长者,鹿饮溪情愿把自己年龄算大些,把她的年龄算小些,彼此的距离越近越好。
4、5岁的年龄差,和9、10岁年龄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简清勾了勾唇,莞尔道:“那你想么?”
鹿饮溪闻言,反应过来她的言下之意,红着脸摇头:“不想。”
又说:“你给我点时间。”
简清闭上眼睛,平静地嗯了一声:“等你。”
等她放下所有顾虑,真心实意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鹿饮溪说:“不用等,如果……如果你遇上了别的喜欢的人,如果对方也喜欢你,你就不用顾虑我,唔——”
剩下的话没说话,就被简清用手心捂住了嘴。
“安静,睡觉。”
“喔……”
鼻翼萦绕着清冽的冷香,身体被温暖的怀抱包裹,鹿饮溪安静下来,数着彼此的心跳,一点点平复心绪,将要入睡时,隐约听到耳畔传来一句淡淡的:“不要言不由衷,你会哭鼻子的。”
言不由衷么……
确实,言不由衷了……
可在没有确认关系、无法给出长相守承诺的情况下,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在等待期必须一心一意只喜欢她一个人?
简清又亲了亲鹿饮溪的发丝,等怀中人慢慢陷入沉睡。
她当然可以展现出理性,体贴,包容的姿态。
rou.体的占有算什么?
她要的,是如氧气一般,点点滴滴,方方面面,渗透到这个人的生活中、感情中。
她要这个人,永远也离不开她。
*
第二日,鹿饮溪和剧组请了一上午的假。
简清上午还要留在校区,上三节的理论课。
10:30下课,学生陆陆续续散去,她背对着鹿饮溪,边擦黑板,边问:“接下来想去哪玩?”
鹿饮溪也拿去一块黑板擦,帮她擦:“不去太远的地方,你下午还要回医院上班,我们就在学校里逛一逛。”
江州大学校园风景是全国出了名的优美,每年寒暑假都有不少观光的游客。
只是医学院这边的校区,不如隔壁语言文学历史一类的学院人文气息浓厚,隔壁教学楼命名都是什么宁静楼、致远楼,医学院这边,都是干巴巴的1号楼、2号楼、3号楼……
简清:“那带你去生命科学馆看看。”
全国各所医学院,都有一栋独有的生命科学馆,每个医学专业的学生,都要在这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