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院方领导推荐了另一位青年才俊,说在休假,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送进剧组来当个专业指导。
安若素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我今天有些头痛,不想那个。”
简晏点了点安若素的额头:“这是什么话,我来找你难道就为了干那种事么?就不能和你互诉衷情?”
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半坐起身,让安若素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她揉按太阳xue,又问:“怎么总头痛?”
安若素说:“偏头痛,老毛病了,也许是用脑用多了。”
“限你这个月内去医院检查,我会给你安排医生。”
“嗯,剧组这个月14、15号,刚好要去附一采景,到时顺便查查看。”
“别太Cao心剧组的事,你交出了剧本,工作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好。”揉按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安若素躺在简晏的大腿上,昏昏欲睡,“说起来,你不是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六妹,上次听你说,你去教育妹妹不要玩弄小姑娘的感情,说的就是她吧?”
简晏道:“就是她,上次和你说的疯子也是她。她在附一工作。你说,我要是把她玩弄小姑娘的事,捅到她单位去,她会不会发疯?”
她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他人的痛苦之上。
她的妹妹总一副波澜不惊的冰块脸模样,越是这样的人,露出痛苦的面目,越让她开心。
睡意被这句话驱散,安若素睁开眼,握住简晏的手腕,认真劝说:“别去招惹人家,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妹妹,现在威胁不到你什么。”
她总担心简晏坏事做尽,最终落得一个孤家寡人、不得好死的下场。
简晏低头亲吻安若素的额,温柔道:“说说而已,不会做的,我那个妹妹,也是个心眼小的,我捅她一刀,她会直接来找我拼命。”
安若素重新闭上眼睛,躺在她腿上,继续劝说:“少做点坏事。”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每年都登顶慈善榜榜一。”
安若素扑哧一笑:“大善人。”
简晏毫不客气应下:“哎。”
“你那个六妹多大了?”
“我想想……”简晏回忆了会儿,说,“嗯,好像是11月份生的,29周岁,过了年,虚岁30了。”说到这,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怀念的色彩,“当年她被我爸领回家时,又瘦又小,像一颗小豆芽菜,现在长得比我还高,样貌也好看,以后她在医院混不下去了,我就赏她一碗影视行业的饭吃。”
安若素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大腿:“怎么连自己妹妹都咒……30了,结婚了么?”
“不婚主义者。”
“你爸也同意?没给她安排联姻?”
他们这些家庭的人,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要以家族利益为先,子女的婚姻,是强强联手的筹码。
简晏在24岁时被安排和某个家族的长子结婚,到30岁时,才有能力摆脱家族的束缚,选择离婚。
简晏:“安排了,她不去,老头也拿她没办法。”
安若素问:“为什么?”
简晏:“她年龄小,老头对她妈有亏欠,偏心她,财产都想多分给她一点。
她是我们这一辈里,唯一一个敢和家里叫板的,从小书念得好,现在事业也混得不错,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名望不会输给老头。
老头呢,你也知道,以前是个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一步步当官当上了副市长,政策一变,又下海做生意去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骨子里还是想要家里能出个知识分子,最好是有人从商,有人走仕途,有人做学问。”
安若素:“走仕途还行,做学问可没你们继承家业挣得多,要吃亏的。”
简晏:“她不在乎,随她去,她现在已经是他们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了,上次我请她回来帮我,她也不肯。”
安若素好奇:“你们家给她走关系了?”
简晏:“那没有。几年前,F国爆发传染病,死了好多人,她不怕死,报名参加援外医疗队,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15个月。活着回来了,就是一纸文件下来,特批直升。”
“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
“那时,老头从她导师那里听说她报名援外的事,又听跨国分公司驻F国的员工说,那地方传染病多,治安又差,晚上睡觉经常有枪声穿过来、子弹打穿玻璃,黄种人被歧视,最容易遭抢劫……可把他吓坏了,我那个妹妹美貌天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万一给乱七八糟的人糟蹋了,得生不如死啊——老头立马派了几个保镖过去保护,结果被我给拦截了。”
安若素又轻轻捏了捏她的大腿:“你和你妹妹有仇?”
简晏摇头,笑意盈盈:“这可冤枉我了,老话说得好,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年轻人就要多磨练,其他医疗队人员也在担惊受怕,哪能她一个特殊?况且,她自己说过,用不着我们管她。”
“她和你说的?”